這一日,陳文卿此時教導着李有财符箓之道。經過陳文卿這一段時間的教導,李有财也順利地踏入了符箓修行的門檻之内。
陳文卿有天眼相助,已經将紫霞觀一層的藏書都看完了,因此對于符箓之道地見解也頗深。
“師弟,所謂符箓之道,在于修真之士,既神室明正,攝天地靈祇,制魔伏鬼,随其功業,列品仙階,出有入無,長生度世,與道玄合。”
陳文卿清晰地講解着符箓之道的神異之處,修行到高深之處威力巨大。
“箓者,太上神真之靈文,九天衆聖之秘言,将以檢劫三界官屬,禦運元元,統握群品,鑒隐罪福,考明功過善惡輕重,紀于簡籍校誡宣示之文,掌覽靈圖,推定陽九百六天元劫數。”
雖然,紫霞觀的符箓之道确實沒落了,但卻并不代表道門符箓之道不夠強勢,反而因為有龍虎山天師府的存在,符箓之道一直一來都是道門最強大的攻伐手段之一。
“神符寶箓,其出自然,故於元始赤明浩劫之初、渾茫之際,空中自結飛玄妙氣,成龍篆之章,乃元始神尊化靈應氣然也。是以生天立地,萬化明分,皆因道氣與靈文也。”
正在陳文卿細細為李有财紛說符箓之道時候,突然一個弟子走過來看裝扮像是外事堂弟子。
“見過陳師弟!張謙師兄托我傳口信,今晚酉時在雁蕩湖心亭有約,有重要事情想商。”
“哦?張謙師兄約我,可知有何要事?符箓道院離外事堂并不遠,我且走一趟外事堂即可。”陳文卿納悶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想必張師兄應該有其它打算。話我已帶到,希望陳師弟如時赴約。”外事堂弟子說完,便離開了。
陳文卿看着外事堂弟子離開的背影,對李有财笑了笑說道:“張師兄助我良多不可不去。師弟你自己繼續修行吧,正好雁蕩湖我還沒有去過,今晚就當去欣賞一下雁蕩湖的荷塘月色了。”
“師兄自去即可,若有問題我明日再行請教。”
陳文卿離開符箓道院朝雁蕩湖走去。
雁蕩湖也位于武陵源之中,屬于紫霞觀的一部分,不過卻離符箓道院較遠。
不過,雁蕩湖在紫霞觀中也算是頗為知名的一景。湖中不僅有肥美的鳜魚,還有成群的大雁在此栖息。
曾有大儒遊曆至此,留下詩詞一首曰:
“雁蕩高寒處,穿雲采得來。”
“豈能同野草,容易有花開。”
陳文卿來到雁蕩湖心亭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湖面此時也騰起了薄霧,如同輕紗一般籠罩着亭子。
煙籠湖水,月籠荷花。晚風吹過,送來陣陣清香。
“不對!這裡實在太安靜了!”
陳文卿心頭一警,看出了不尋常。
薄霧變得越來越濃,淡淡的殺機從雁蕩湖中升起。陳文卿察覺到不對勁兒,轉身就要馬上離開。
“阿彌陀佛,現在想走,未免太遲了些!”
“嘻嘻…沒想到還是個年輕俊俏的小道士哦,今晚一定要和姐姐好好玩一玩呀。”
“哼!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竟然還要我們共同出手,未免太擡舉他了吧!”
此時。
湖面上正站着三道人影。
一個道士。
一個女人。
一個和尚。
真是個奇怪的組合!
陳文卿心中一沉,低聲說道:“你們是來殺我的?”
“明知故問!”
“為何殺我?”
“因為你太礙眼了,有一些大人物想要你死!”
陳文卿看到眼前這陣仗,大概已經猜測出來是何人布局,他心知已經無法逃避,看來也隻能一戰了。
“你們是誰?”陳文卿心中好奇,這種組合實在太少見了。
“我們是瀛洲三仙!”
“沒聽過!”
“你!”
那道人獐頭鼠目,聞言氣極,說道:“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小子你記住!殺你者,瀛洲三仙也!”
道人說完,手掐子母訣,口中竟然噴出一道陰冷的罡風,朝陳文卿吹來。
“陰風怒号!去!”
冷冽的罡風迅速将湖面凍結,将湖心亭切割地七零八落。
陳文卿快速後退,身上浮起淡淡金光,罡風打在金光上發出金石之聲。
“好厲害的罡風!這是什麼風屬性的道法?竟然連金光咒都快扛不住了。”
陳文卿感受着渾身的金光,已經被罡風吹的破裂開來,心中大駭不已。
“沒想到他們竟然會直接在紫霞觀出手!這次出來絲毫沒有準備,好多手段都使不出來。”陳文卿一邊後退,一邊盤算着自己現在能使出來的手段。
“斬龍劍沒帶出來,劍法使不出來了;并且身上攜帶的符箓也不多,如今也隻能虛空畫符,如此威力大減。對方有備而來,我要是再留手恐怕今日必将命喪當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