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内。
陣陣的莺啼聲,讓整個紅袖招五層的侍女們,都面紅耳赤。
劇烈的喘息久久不能停歇。
直到太陽已高,陳文卿才終于從芙蓉帳内走了出來。
此時,青鳥早已等候在芙蓉帳旁。
隻見她面若桃花,眉眼泛春,見陳文卿出來,才慌忙躬身行禮。
“見過姑爺!”
青鳥微微一福,對陳文卿說道。
“請姑爺随奴婢來,青鳥先為姑爺沐浴更衣,待午時再和姑娘一同用膳。”
陳文卿看着青鳥,如同一朵盛開的桃花,滿臉含羞。
他想到昨晚的瘋狂和以及白日裡的荒唐,臉上不由也如同火燒一般,連忙拒絕。
“青鳥姑娘,沐浴更衣就不必了,此事我自己來便可。”
陳文卿有些做賊心虛。
隻是一晚上的功夫,他就把人家的小姐吃幹抹淨了。
甚至,還被對方聽了一晚的牆角,這事兒放在誰身上,也無法裝作若無其事。
“對了,眉兒昨日過于辛苦。還請麻煩青鳥姑娘為眉兒梳妝打扮一番,眉兒她此時會恐怕有些不...便。”
青鳥聞言,粉紅的臉上變得更紅了,卻裝作一副兇巴巴的模樣。
“哼!還算你有點良心,知道心疼小姐。”
青鳥像一隻炸毛的小母雞,舉着小拳頭威脅道:“誰叫你把小姐折騰成這樣了!也不懂得憐惜一下!哼,以後你要是對不起小姐,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也不等陳文卿回答,就匆匆地鑽進了芙蓉帳裡面,獨留陳文卿一人哭笑不得。
他看着青鳥嬌媚地背影,仰天長歎道:“果然是吃人嘴軟啊!這小姑娘,不好對付啊!”
梳洗完畢後,陳文卿換上了青鳥準備好大紅新衣,整個人變得更加神清氣爽,容光煥發起來。
“姑爺,李公子已經在四層等候多時了,姑爺您要如何安排呢?”
侍女藍采兒見陳文卿從浴室出來,躬身說道。
“李公子?”
陳文卿一愣,“哪位李公子?”
藍采兒捂着嘴偷笑道:“就是姑爺的師弟李有财,李公子呀!”
“昨夜他可是一人對月獨酌,足足等了姑爺一晚上。好在後來,青鳥姑娘過去和李公子交待了一聲,李公子這不情願地在四樓休息去了。”
“這不,一大早李公子就又在四樓等姑爺了,但姑爺那時正忙着和小姐…”
藍采兒說着說着,臉色變得通紅了起來。
陳文卿見狀心道:“完了完了…看來,我這白日宣吟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
陳文卿郁悶不已。
他頗為尴尬說道:“哈哈哈,原來是李師弟呀!麻煩采兒姑娘将我師弟帶上來五層吧。恰巧現在午時,正好大家一起用膳,屆時我也可以給眉兒引薦一番!”
陳文卿沉醉在溫柔鄉之中,差點把李有财給忘記了。
果然,溫柔鄉是英雄冢啊!
不一會兒,藍采兒便帶着李有财上了五層。
“師兄,你可讓我好等。”
李有财一見陳文卿便埋怨道。
“師弟我可是從昨晚,一直等到今日午時,終于算是見到你了。否則,我還以為你被哪個女妖精抓走了呢…”
李有财一見陳文卿,便露出一副幽怨的表情。
陳文卿尴尬一笑,說道:“哈哈哈…有财師弟,是師兄我做錯了。我向你賠罪,向你賠罪…”
“師兄嘴上光說賠罪,也不見你有什麼行動,師弟我等你這麼久都快餓死了。”
李有财一邊說餓,一邊好奇地打量四周。
畢竟,紅袖招五層從未有男子上來過。
傳聞紅袖招五層無比奢華,地面鋪着錦緞,窗棂鑲以玳瑁,雕梁畫棟,就連珠簾都是翡翠制成,整個五層無比堂皇富麗,金碧輝煌。
可是李有财發現,事實并非如此。
相對紅袖招其它樓層,五層反而顯得簡約質樸,可見紅袖招主人并非浮誇之人。
“師弟莫急,酒菜馬上就好了,請稍等一會兒。”
陳文卿剛說完,一道道山珍海味便被一衆侍女端了上來。
一時間,香飄四溢。
“師兄,你今日怎麼一身紅衣,可是有什麼喜事嗎?”
李有财看着陳文卿容光煥發,滿臉笑容地樣子,驚訝地問道。
“今日确實是師兄人生大喜之日,稍後師兄為你介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