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太陽升起,陽光将整個西江河面上鋪上了一層金色。
晨風吹拂穿過窗棂,将紅袖招五層芙蓉帳前的紗帳吹起…
陳文卿睜開了雙眼,他此已經醒來了。
不過,卻依然躺在芙蓉帳雲床上,一動不動。
不是陳文卿不想起身,而是他不敢。因為,他生怕驚動了正在熟睡之中的伊人。
是的。
他的懷中,還躺着另外一個人。
那是一個美麗絕倫的女子。
隻見她峨眉如黛,紅唇微潤,不施粉墨的臉頰也是肌膚賽雪。如同一隻慵懶的狸貓,靜靜地躺在陳文卿懷裡。
她溫潤如玉,鼻翼翕張,眉宇之間春色浮動,青絲如瀑布般散在陳文卿手臂上,一時間陳文卿感到馨香滿鼻。
“柳姑娘?”
陳文卿心頭一動,一種淡淡的情愫萦繞在心頭,身體漸漸地燥熱了起來。
此時。
懷中玉人,似乎已經感受到了陳文卿身體的變化,如玉般的臉頰漸漸變紅,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睜開如同秋水般的眼眸。
陳文卿側臉看去,她的眼眸之中帶明媚的光彩。
“夫君,你醒了?”
柳如眉媚眼如絲,聲音中帶着幾分羞澀,幾分歡樂。
“夫君?”
陳文卿被柳如眉一聲“夫君”驚到了。
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
他依稀記得,昨晚在月下喝了幾杯酒,吟了幾首詩,接着就和柳如眉談了談人生和理想。
不知為何。
一覺醒來來,柳如眉竟然和自己躺在一起,還叫自己“夫君”?
陳文卿心中混沌不已。
當然。
以柳如眉傾國傾城之色,倘若成為自己的妻子,那是極其有幸之事。
四目相對。
陳文卿與柳如眉相隔不過半尺,如此近距離,他能感受到從柳如眉嬌軀上散發出來的幽香,以及對方急促的呼吸聲。
看樣子,對方也沒有看起來那麼平靜。
柳如眉白璧無瑕的容顔,即使近距離來看,依然美的令人窒息。
片刻之後,陳文卿心跳加速,口幹舌燥。
“柳姑娘,我這是…”
陳文卿有點迷茫,他不知該如何開口。
“果然,吃酒誤事啊!”
陳文卿内心發出一陣哀嚎,他對醉酒之後的事情沒有一點兒印象。
酒醉之後的事情,全不記得。
他看了看周圍,從芙蓉帳的整個布置來看,應該就是柳如眉的閨房了。
“哎…”
陳文卿心緒久久不能平靜,頗為複雜。
他能感覺到大被同眠之下,兩人皆未着片縷。
身體碰觸之處,他甚至能感受到柳如眉如同綢緞般的嬌軀上傳來的溫暖滑膩,以及手掌上那驚人的柔軟和彈性。
很顯然,昨晚定然發生了點什麼。
隻是,陳文卿沒有半點印象。
“難道昨晚那并非一場春夢?而是…”
陳文卿看着懷中的佳人,感受着暖玉馨香酥軀在懷,陳文卿無比頭疼。
“夫君可是有何煩心事?說出來眉兒或許可以開解一二…”
柳如眉看着陳文卿眉頭一皺,于是朝陳文卿懷中拱了拱,換了一個更慵懶的姿勢。
“柳姑娘…貧道…不對,我…”
陳文卿說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平日裡能言善辯的陳文卿,也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還叫人家柳姑娘,相公可以叫奴家眉兒…”
柳如眉俏眼一眯,露出了美麗絕倫的笑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