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
陳文卿感到四面八方傳來一股股煞氣,朝自己洶湧而來,接着又傳來一陣陣戰馬嘶鳴的聲音。
隻見,西江河畔一排排府兵将整個紅袖招團團圍住,漫天的殺氣讓西江河畔肅然安靜下來。
一位身穿金甲的将軍騎着赤紅色戰馬,手中持着一杆銀槍越衆而出。
“吾乃建康府黑騎将林度,大膽陳文卿,竟然敢當街行兇殺人?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否則别怪本将槍下不留情!”
陳文卿屹立在西江河上半空,環顧四周發現有一排排弓箭手已經對準了他。
“當街行兇殺人?不對吧!我陳文卿明明隻能算自衛而已,真正行兇之人早已葬身西江河底了。”
“哼!衆目睽睽之下也想狡辯?”
林度立馬橫槍,将手擡起,示意弓箭手準備。
陳文卿眼眸一凝,周身儒道浩然之氣湧動,口中輕輕一吐,說道:“儒術-鏡花水月!”
隻見天空中儒氣翻滾,很快形成一道由浩然之氣形成的巨幕,巨幕上正是方才黃管家與陳文卿戰鬥的畫面。
“看清楚了吧?這明明是這黃天先行動的手,貧道隻是正當防衛而已。”
陳文卿淡然地說道,似乎沒有看到那一排排蓄勢而發對準他的箭簇。
“哼!這并不能說明什麼,誰知道這是不是你故意捏造出來的。本将現在可以确認的是,黃天他就是死于你的手中。”
林度根本不管陳文卿說什麼,右手一擡,示意衆府兵開始準備,顯然想萬箭齊發,将陳文卿射殺于當場。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總是要打的,那麼多說無益,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陳文卿心神一動,催動八門金鎖陣,将整個紅袖招都覆蓋了過去,如同一座金色的碉堡,将紅袖招也保護了起來,固若金湯。
“萬箭齊發!射!”
林度右手揮下,頓時遮天蔽日的箭雨朝陳文卿射來。
陳文卿見狀冷哼一聲,劍指一擡,一道道水龍從西江河中竄出,化作一道厚厚的水幕,将無數的箭簇擋在外面。
一輪箭雨過後,陳文卿毫發無傷。
“此事并非你一個小小裨将可以參與的,貧道奉勸你速速退去,否則别怪貧道殃及池魚!”
陳文卿斬龍劍一揮,一道巨大的劍光如同一輪彎月一般,從西江河堤上掃過,頓時整個西江河堤被削矮了三尺有餘,衆弓箭手紛紛墜落于西江河水之中。
“大膽!竟然敢襲軍!”
林度怒不可遏,又準備發起第二輪攻擊。
陳文卿見狀搖了搖頭,他不願意禍及無辜之人,想讓對方見好就收,卻沒料想林度竟然不知好歹。
既然如此,那麼擒賊先擒王,先将這林度擒下再說。
陳文卿身形一閃,便來到了林度身旁,欲将林度擒下。
“哈哈哈…陳文卿,我等的就是你!”
林度大笑一聲,隻見林度周圍亮起了紅色的陣紋,一道戰陣将陳文卿全身籠罩了下來。
“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若雷霆。風、林、火、山...禦!”
陳文卿頓時感到身上一重,整個黑旗軍所有的精氣神都彙聚在一起,施加在陳文卿身上,陳文卿想要運轉靈力抵抗,卻發現靈力變得滞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