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
轉眼就是一個月後。
宣華院内,一處庭廊間,陣陣琴音悠揚,音色靈動而清脆,甚至引得不少飛鳥在空中盤旋,一片仙意之景。
“定下來了?”
陳沐站在庭廊邊,随意的說道。
陳瑤點頭:“嗯,明天上任,戍衛副長,從七品。”
這一個月時間裡,陳瑤自然是早早就突破到了武道七品,原本是打算七品之後就加入元天衛曆練,但因為淨靈元珠而推遲了一個月。
利用淨靈元珠溫養根骨和體質,使得她如今的武道資質更上了一層,對于後續的境界也更有了許多把握,突破六品隻需要時間上的積累。
陳沐微微點頭。
然後取出了一枚晶瑩剔透的小挂件。
看上去仿佛是一枚琉璃色的小劍,但仔細看着的時候,卻隐約能感覺到這枚小劍上隐藏的鋒銳,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着光芒。
“府裡應該給了你一些護身保命的手段,我也給你一樣,這是一枚劍術道符,你拿去,捏碎以後正面丢出,能放出我道術的兩分威能。”
陳瑤終究是宣國公之後,不算陳沐的話,又是這一代在武道方面最有未來的子弟,即使是去元天衛,也不可能沒有傍身之物。
家裡肯定是給了不少的。
有回春露這種療傷藥,有暴皿丸這種能短時間内聚斂皿氣,延長皿氣爆發時間的,也有爆裂箭這種殺傷暗器。
前幾種暫且不論,爆裂箭這類特制的殺傷暗器,威力最大的,也最多隻能短暫逼退六品層次的武者,對五品以上連阻攔都做不到。
但道符不同。
道符是隻有道術境以上的術師才能制作的東西,材料十分昂貴,以陳沐的身份,每一季也隻能從司天台調取一份。
制作的方法是從書籍裡找的,因為陳沐已是四品境界,所以制造起來沒有太大的難度,很輕易就制作出了一枚,也就是送給陳瑤的這枚。
“原來道符是這個樣子的。”
陳瑤接過陳沐遞過來的那枚劍形的道符,露出驚訝的神色,道:“我一直以為道符就是那種紙符呢。”
道符這種東西也是術師手段之一,陳瑤是有所了解的,但也沒親眼見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一時間驚訝不已。
陳沐失笑,道:“紙符隻不過是江湖術士招搖撞騙的東西,脆弱的黃紙哪能寄托的了術師的魂力,隻有這種特質的魂晶才能寄托。”
這一個月陳沐基本上都在皇家書庫看書,無論是術師還是武道,都有了很深的了解,包括大元的種種風土人情,也都了解了許多。
或許稱不上見多識廣,但大部分的東西都已經了解的七七八八。
“二哥哥兩分威能的道術,就是五品武者也擋不住吧。”
陳瑤眨巴眨巴眼睛。
陳沐之前展露的道術連四品武者都能壓制,那麼即使僅有兩分的威能,恐怕都足以重創甚至殺死一位五品術師了。
具有這種威力的道符,的确是極其珍貴的保命手段,千金難換。
“差不多吧。”
陳沐沒有詳細解釋,隻說道:“生死關頭再用。”
這枚道符裡寄托的心劍一擊,别說是五品,就算是四品武者也沒有幾人能擋下來,不過這些沒有必要多做解釋。
陳瑤現在才不過七品,六品就能威脅到她的生死,能抹殺五品武者的道符和能殺四品的道符,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太大區别。
“謝謝二哥哥。”
陳瑤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道符,一雙眸子中泛着光彩,看着陳沐,道:“二哥哥對我的好我一件件都記着呢,今生無以為報,隻有來世給二哥哥結草銜環,做牛做馬了。”
叮!
琴音紊亂了一瞬,引得盤旋的飛鳥受驚散去。
甯嫱停止撫琴,有些無奈的看向陳瑤,道:“什麼今生來世的,也不說點好話,做牛做馬又是什麼?”
她生怕陳瑤語不驚人死不休,再冒出兩句什麼‘此身無以為報,便以身相許吧’的胡話,就算知道是胡言亂語說着玩鬧,但要是被下人聽去了,背地裡不知道要怎麼非議呢。
陳瑤眼珠一轉,笑嘻嘻的道:
“不然該咋辦呢,我要是姓甯就好了,就能直接嫁給二哥哥了。”
“呸。”
這邊甯嫱啐了一口,伸手就去揪陳瑤的臉。
陳瑤笑嘻嘻的剛要躲開,就被陳沐一指頭彈在腦門上,瞥了她一眼,道:“你就是不姓陳,也得我看得上才行。”
陳瑤兩手叉腰,挺了挺兇脯,傲然道:“天下女子姿色十分,我陳瑤一人獨占三分……哎喲。”
額頭又被陳沐彈了一下。
雖然陳瑤已是武道七品,但陳沐的修煉速度更快,距離六品都隻剩一線之隔,随時能夠破境,即使是武力也已經勝過陳瑤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