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看着淩倉遠去的身影,激動的心緒也逐漸平靜下來,淩倉如此反常的變化着實讓她感到震驚,她不知道淩倉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以至于他要說出和自己分開這樣絕情的話
盡管淩倉給了他承諾要和她一起面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但她還是感到隐隐的不安,淩倉巨大的變化是從和韓王的那一次秘密談話之後開始的,她要盡快天牢見自己的皇兄韓王,她要搞清楚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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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陰雨連綿,陰冷的天氣使得繁華的鬧市冷清了不少,風雨欲來,街上的行人匆匆趕路,都想在大雨來臨前趕回家中,小商販門也紛紛收攤尋求避雨的地方,一男子穿過鬧市,與匆匆忙忙的市民擦肩而過,行人見他皆讓開一條道路,因為他是朝着行人相反的方向走去的,那個方向是……天牢
天牢門口,一衆守衛嚴陣以待,目視前方,看大門的工作本該是百無聊賴的才對,但自從益王和恩王下了死命令之後,天牢上下從典獄長到獄卒每個人都緊張起來,生怕天牢内的大人物出現什麼意外
“這該死的天氣”看着即将到來的大雨,守衛長忍不住抱怨一聲,恩王與益王先後到訪,命令加強天牢的守衛工作,衆人都以為天牢近日有什麼大事發生,每個人都懷揣着緊張的心情,甚至禁止了親朋前來天牢探親,哪成想,天牢隻是比平時更安靜了,除了每日倒班的守衛獄卒,便再無一人出沒
這讓成天精神緊繃的一衆守衛感到強大的心裡落差“哎,無端的加強天牢守衛,還以為有什麼大事發生,可這麼多天過去了連個鳥都沒見着,真不知道朝廷的那些大人物是怎麼想的”守衛長又忍不住抱怨道,想到這些天把人弄的人心惶惶,他便氣不打一處來
“就是,那些達官貴人一句話說的輕松,倒是把我們弄得提心吊膽,天牢能出什麼事嘛”一守衛接話道,引的衆人的一緻贊同,低落的情緒再加上天氣陰沉,弄得衆人的情緒很是低落
“行了,待會一下雨,咋們也不站崗了,到牢内燙壺酒找個地方喝酒去,他娘的,這一天天的能出什麼事嗎”守衛長沉聲道,衆人聞言皆面帶喜色,巴不得趕緊下雨
可哪成想就在衆人議論紛紛之際,一個不速之客徑直朝着天牢的方向走來
“守衛長,有人”天牢門口響起一守衛警覺的聲音,衆人皆尋聲看去,隻見一男子正緩緩朝他們走來
來人一襲黑袍,蒙着面紗,守衛長剛剛放下的心又立刻懸了起來,片刻間,男子已來到了天牢門口
“什麼人,好大的膽子,此乃朝廷禁地,膽敢在此停留者格殺勿論,還不速速來開”守衛長看着來人沉聲呵斥道,一衆守衛早已拔出刀劍,警覺的看着眼前來人,此人實在是太詭異了,一身黑衣,蒙着面紗,活脫脫像是個刺客,平日裡寂靜的天牢突然出現一名不速之客,衆守衛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此人一旦有異常立刻上前殺了他
來人面無表情的看着一衆守衛,面對守衛長的警告不屑一顧,“我要進去,讓典獄長來見我”男子沉聲道,好像壓根沒有看見眼前的刀光劍影一般
守衛長聞言面色一沉,沒想到來人竟點名要見典獄長,心中也多了幾分思量,來人究竟是什麼身份,莫不是朝廷的官員不成,可想到天牢現在處在特殊時期,他思索片刻後還是看向來人沉聲道“恩王和益王有令,沒有皇室許可,不管來人是誰,都不許進入天牢,你還是請回吧”守衛長邊說邊示意身邊的人收回刀劍,說話的語氣也客氣了幾分
來人聞言微微皺眉,倒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從腰間摸出一塊令牌給守衛長遞了過去,守衛長一怔,示意手下接過令牌,他先是警覺的看了看打扮怪異的來人,又拿起令牌打量了幾秒,他的瞳孔猛的一縮,滿臉詫異的看了來人一眼,沉思半刻後對着後者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贖罪”守衛長眼神裡透着震驚,語氣都有些顫抖
黑衣男子收回令牌,看着守衛者沉聲道“把門打開,叫典獄長來見我”
“是,是,大人裡邊請,小的這就去禀報”說罷便趕忙上前打開天牢大門,沖着來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大門打開後,黑衣男子便踏入天牢,徑直向典獄長所在的房間走去,守衛長緊随其後,臉上寫着一絲惶恐,面對來人他不敢再有絲毫的怠慢,趕忙去找典獄長通禀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