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沒有回樊家,而是徑直出了橡樹鎮,樊靜萱帶路,不走大道,也不走小道,自開路徑,雪白一與護衛身後跟随。雪白一嘴角挂起一絲弧度,他似乎明白樊靜萱要做什麼了,不過他不在意,若是女護衛是朝元境,雪白一還能提上心,先天三重,三道真元,以雪白一先天七層實力,可輕易将她壓倒。
起風了,從搖晃樹葉到搖晃樹枝,三人腳踏雜草停留在一空地上了,到地方了,風更大了一分。
樊靜萱輕聲道:“薇姐!”
嗆啦的一聲,女護衛劍刃出鞘了,一劍橫撩,直斬雪白一頭顱。雪白身子螺旋而出,避開了這一劍,出聲說道:“直削我頭顱,沒有必要這麼狠吧,真将我當作大兇巨惡了。”
“你竟然是先天高手!”樊靜萱震驚道,不再有先前的淡定。
雪白一道:“熬了很久了,可以說曆盡千辛萬苦。”
劍雖狠,卻沒有殺氣,否則雪白一怎麼也得教訓一下這女護衛,敢以殺氣對待他,他可不會客氣。
女護衛欲要再動手,樊靜萱阻止道:“薇姐,住手,你不是他的對手。”
宛若遊龍,翩若驚鴻。
剛才雪白一這一手,那麼輕松,那麼随意,她便知道薇姐不是雪白一對手。
雪白一道:“眼裡不錯,放心,對你的劍訣,白某沒興趣,一個殘缺的劍訣罷了。”
樊靜萱嬌軀微微一動,不由問道:“白公子知曉我修煉的劍訣?”雪白一說道:“知道一些,看出了一些,隻覺得你的命有些苦。”
樊靜萱放下了身段,拱手向雪白一:“還望白公子賜教。”
雪白一說道:“三千年前,太虛子自創了一種劍術,名為截氣劍術,領悟不得劍意,以勁氣動,可敗二階劍意,為天下諸多修煉者開辟了一條道路,不過劍修者,心中自有傲氣,稍有人修煉截氣劍術,截氣劍術秘技十分稀少,強大的截氣劍術更是稀少,而你修煉的便是一部截氣劍術,還是地階劍術。“
樊靜萱沒有說話,盯着雪白一,她知道雪白一還有話要說。
雪白一繼續說道:“截氣劍術,分為兩部,截劍術與氣劍術,這很少有人知道,若修了截劍術,沒有修氣劍術,便會截了經脈,實力不會在進半分,這一點更少有人知道。“
樊靜萱嬌軀不由顫抖了起來,說道:“我修煉的便是截劍術。”
雪白一:“聰明,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截劍術,有得一命劍術高手,将之改動了一番,不說尋常人,便是劍術高人,若是不知道截氣劍術的秘密,也難以知曉其中的隐秘。“
“你救我性命,我欠一份因果,這劍訣我曾看過,完全記在腦海之中,可将完整的秘技贈送于你,有得完整劍技……“
雪白一話還未說完,便被樊靜萱打斷了,隻聽得樊靜萱說道:“白公子,我若放棄修臉這劍訣,要如何做?“
雪白一問道:“你要放棄修煉截氣劍訣?”
樊靜萱點頭:“截氣劍術,非我之道,我心向劍道,不願局限于此,可還有挽救的餘地。“
雪白一嘴角翹起一絲弧度,說道:“當然有,若是有得死玄境之上的強者為你引導出經脈堵塞的截劍氣勁,換得新得劍訣,便可重新……”
樊靜萱再次打斷雪白一的話:“白公子,第二種辦法。”
在雲昭城,不說死玄境的強者,便是朝元境巅峰的高手,也隻有兩三位,如何尋找的死玄境的強者,果斷放棄。
若是雪白一現在還是太玄劍宗的少宗,對他來說這不過是小菜一碟,隻是他現在不是回太玄劍宗的時候,這種想法隻能掐滅。
雪白一嚴肅說道:“簡單,你可廢去所有修為,截氣劍勁兀自散去,重新修煉,自可入先天。”
樊靜萱深吸了一口氣,拱手向雪白一:“多謝白公子,樊靜萱感激不盡。”
雪白一問道:“你要廢去修為,重新來過?你可要想清楚了,十年之功,一朝散盡,一切努力都就都白費了。”
樊靜萱壓下了眼底的悲傷,很是平靜,說道:“命運已經如此,不反抗一搏還能如何,難道任憑擺布?”
雪白一眼中露出贊意,想到了曾經的自己,也是這般的倔強,為修煉,什麼都可以做,不過相比起他,樊靜萱确實差了幾許,說道:“很好,我雖解了你心中的疑惑,但因果還未還,今有一部劍訣,一百二十一口訣,九招劍式,能悟得多少,便看你自己了,不過有一點,切記,勿要洩露這是我傳授于你,須得以毒誓諾言。”
算是樊靜萱的執着打動了他,若是樊靜萱選擇由強者引導截氣劍勁或者是完整的截氣劍術,雪白一對她不會太過在意,無論是完整的截氣劍勁又或者是有強者引導出截氣劍勁,都不完美,暗疾已經留下,隻有将功夫廢去,重新塑造身軀,方可消除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