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低配的江黎?
江黎把棺材裡隔絕出一個沒有陰氣的空間,讓這些新朋友們,先借助棺材裡的濃郁靈氣恢複狀态。
自身在外界,卻是和劍修神山秋畫,遭遇到了一隻十米高度的爛泥怪,那是一隻強大的築基期實力個體。
不過目前,這隻爛泥怪被某種力量給牢牢的束縛在了原地,不能移動,隻能遠遠的向着江黎二人投擲泥團。
這顯然是聯合賽方的手筆,他們認為這種怪物太過超綱,如果不加以限制,煉氣期修士可能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而如果不考慮某個挂逼的話,事實也确實差不多。
神山秋畫已經算是本次大比的煉氣期修士中,極為優秀的第一梯隊了。
但她那一手攻守兼備的水火劍訣,在這裡卻已經完全失去了效果。
那覆蓋在爛泥怪體表的污泥厚度,不知道是有一米兩米,還是更多。
這些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爛泥,在那怪物的力量作用下,變得防禦能力異常驚,非常難纏。
爆裂的火行劍氣打在上面,根本無法将泥層穿透,那泥層反而像是沼澤一般,會将劍光給直接吞沒消失不見。
就算不用劍氣,轉而用火系法決将其表面污泥一塊一塊的烤幹再擊落,在爛泥無處不在的泥沼裡,它也可以随時得到補充,源源不絕!
号稱水火雙絕神山劍的秋畫師妹,朝着對方打了半天,對手還是好端端的站在那裡,她自己先累了個夠嗆。
哪怕是蜀山劍修,果然也沒辦法随随便便越階而戰,他們的真正強大,是在覺醒了劍心天賦以後。
無視防禦的劍心,加上威力恐怖的劍訣,才是他們震懾大重山的力量。不過在初期,他們也就是比别人強上一些而已。
見着神山秋畫久攻不下,江黎也加入了戰局。
他一如既往的,還是一手點妖術。
近乎于無窮無盡的墨綠色光芒綻放,四十米長的大木龍,在泥潭中落下,攪動起惡風撲面。
那污泥怪和神山秋畫都懵逼了,這家夥是怎麼回事,怎麼一言不合就開大。
就不再試探試探了?就不想再有來有回一下?
看着那條碩大體型的木龍,神山秋畫還在江黎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熟悉。
她的一個火行劍師兄就是這樣,出手就是大招,威力大的驚人,還連綿不斷的那種。
這種不需要考慮靈力消耗的戰鬥,真的好羨慕啊。
污泥怪本就被符文限制無法移動,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木龍沖到近前。
然後十米高度體型臃腫的污泥怪,一個照面,就被結結實實的給纏繞了起來。
通過木龍,江黎可以感覺到,淤泥裡污泥怪本體正在向下滑溜,大概是想通過舍棄淤泥外殼,來達到金蟬脫殼的效果。
但江黎哪裡能讓這家夥就這麼跑掉。
木龍的前後四個爪子深深的嵌入淤泥,将它的本體牢牢抓住,随後一口探入淤泥之中一番撕扯,最終将那裡面的一顆醜陋頭顱,給硬生生拔了出來。
碩大的身體無力癱倒,大片的淤泥随之失去支撐後四散流淌,将一隻無頭的長毛妖物給露了出來。
這種妖物,體型變大了之後,似乎是變得更加醜陋了一些。
咦?
“這是什麼?”
随着淤泥的剝落,在暴露出來的污泥妖屍體旁邊,一個方形的木箱也一同顯出形狀。
隻是這木箱也被淤泥給層層覆蓋,看上去不像是寶箱,反而有些拉垮。
“秋畫師妹。”
江黎操控木龍,用爪子抓起木箱,随即将木箱遞到了對方面前。
不用江黎多說,神山秋畫便已經會意,一擡手一股水流便打在木箱上面,很快就将上面的污泥沖洗幹淨。
但讓江黎有些失望的是,這木箱并非什麼珍惜至極的先人寶藏,而隻是宗門聯合賽方提前放在這裡的寶箱獎勵而已。
揮手用靈氣掀開蓋子,在裡面放置着的,是兩枚閃爍着靈光的令牌。
畢竟是擊敗了築基期妖物的他們,多少給予一點戰利品也不算過分。
這兩枚令牌看上去沒有任何不同,上頭的靈氣強度也并不如何強大,看上去應該隻是兩塊普通令牌,而并非什麼特殊法寶。
江黎拿了一枚到手上仔細觀摩,又把另一塊遞給了秋畫。
他看着這令牌上的紋路感覺有點熟悉,正在思考着在哪裡見過。
但卻發現遞過去的令牌遲遲沒有人接,站在他一旁的神山秋畫卻是沒有一點要拿的意思。
“師妹你這是?”
江黎奇怪問道。
“那妖物是師兄一力擊殺,這箱子裡的東西,自當也該是師兄的戰利品。”
神山秋畫的三觀實在是刻闆的很,對于剛才的作戰,她認為自己沒起到什麼作用,也就不打算去分享戰利品。
這以後要是有人想追求她作為道侶,隻怕是送個禮都困難。
江黎也是有些習慣她的性格了,一伸手就把另一塊令牌,塞進了她的懷裡。
“師妹莫要說這種話,剛才我們可是相互合作,沒有你牽引它的目光,我也沒辦法直接擊殺它。”
“這令牌是這迷陣的通行令牌,隻要拿着它,就不會再受迷霧影響,但是這令牌拿一塊和拿兩塊的效果完全一樣。”
“你不拿這塊令牌我留着也沒用啊,所以師妹你就拿着吧。”
看了看木箱裡另外一張紙張的介紹,他這搞明白了這東西的用途。
看來那沼澤地入口處的木牌,說的“最近的路”,并不單單指的是距離近,主要還是指的這兩塊令牌。
江黎拿着令牌,這上面的紋路,他也想起了在哪裡見過。
這和當時,他挖出來的那塊陣基石上的紋路,有着許多的相似之處。
但那塊陣基石上,很多的符文手法都非常古老,而這塊令牌上的紋路,則是充滿了江黎所熟悉的大重山修仙界風格。
顯然這是各大宗門裡的陣法好手,在破解了這片迷霧群山的幻境之後,又根據陣基符文所制作出來的權限令牌。
等于是把鎖拆了之後,在根據鎖芯配鑰匙。
同為符文陣法師的江黎,知道這裡面的難度非常之高,起碼他自己還遠遠達不到這個水準。
就算勉強達到水準,這也是個相當花費時間和精力的工作,一般來說不是一個陣法師就可以做到的。
否則他在挖出那塊陣基石的時候,早就要自己去試試了。
江黎拿着令牌走進一處迷霧,雖然視線還是遭到遮擋,但那種方向錯亂上下颠倒的詭異感覺,卻是并沒有再出現。
他轉了個身,又穩穩的從迷霧中走了出來。果然,那迷陣的效果被屏蔽掉了。
神山家的小姑娘,見此也是一臉驚訝,這迷陣的效果可是折騰的所有修士焦頭爛額。
有了這個令牌,就意味着可以直接升空飛到終點,不就代表者,第一場考驗已經通關了嗎。
她踟躇了片刻,最終還是在江黎的堅持下接過了令牌。
畢竟,浪費可恥嘛。
反正救命之恩也得要報答,事後一起多報答一些,也就是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山秋畫的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
在前面的兩座大山上,還有着許多陷阱和毒瘴的存在,但現在的他們卻是已經不需要再經受那些考驗了,隻要拿着令牌升空,飛到終點也就可以了。
神山秋畫踩着飛劍升空,江黎也踩踏着空氣步步拔高,沒入了雲層之中。
他本來還想要多呆一會,嘗試自己刻錄複制一份令牌,但發現這令牌的符文上,被做了相當高明的保密措施,以他的水平還差着老遠,也就隻能無奈作罷。
禦空的速度,自然是要比在複雜路線上步行要快上很多。
沖破了第二座大山之後,第三座大山和第四座大山也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賽方别出心裁的用着迷霧,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迷宮,将最後的兩座大山覆蓋相連。
參賽者們需要在迷宮裡,面對各種各樣的危險陷阱中前進。
但在這迷宮之中,除了危險之外,同樣有不少的好東西,比如法寶丹藥,比如和江黎手上類似的權限令牌,還有許多特殊配置的除瘴丹。
那是為了應對第四座大山上的陳年毒瘴,而準備的丹藥。
在這一方面,那些土豪修士就又很占便宜。
因為隻要是品質高一些的解毒丹避毒丹,多吃幾顆就也能對那毒瘴起到作用,他們根本就不用多花功法去特地找尋除障丹。
嗡~嗡~嗡~
就在這時,江黎挂在身上的白色小哨子,突然震動微微顫鳴起來。
這個早已經被他抛好了腦後的小道具,沒想到在這時有了反應。
默默數了一下哨聲顫鳴的時間,并催動觀音心經增幅聽力,尋找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是,有同門在發出求救信号!
“你們兩個,我都看見了,乖乖把那東西給交出來吧,要是等我出手,你們可就不會那麼輕松了。”
在下方迷宮之中,一個青年人手中拖着兩顆小孩拳頭大小的烏紅大核桃,正熟練的在掌心不斷的旋轉盤擦。
而在他的對面,卻是兩個看上去頗為狼狽的藏經谷弟子。
這人面容陌生,衣着華麗,不像是大重山本地修士,他以一敵二卻還顯得相當輕松的樣子。
“不可能,這是我們辛辛苦苦擊殺妖物得來的,憑什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