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魔化佛蓮!
那金色蓮花一看就知道絕非凡物,隻一眼就隻叫人目眩神迷。
這東西要是在升仙大會上露上一露,都不用門下僧人多費口舌,少說也得有幾千大好少年會立馬皈依我佛,從此不做他想。
雙眼适應了好一會那刺目的金光,江黎這才看清,在那金蓮之上,還盤膝坐這六位老僧。
可見這蓮台是有多大,六個壯碩的老僧坐在上面,空間都顯得綽綽有餘。
這六位閉關,顯然就是為了這件佛寶。
這也難怪,他們這幾天都沒法出來接待藏經谷的貴客。
畢竟對他們來說,什麼事情再重要,還能有佛寶出世重要嗎?
并且對于壽命悠長的修士來說,三五天的時間,這還真的算不了什麼。
“衆弟子,誦經迎佛寶出世!”
一個僧人高聲呼到,下方上萬名弟子當即沉下心來,齊聲頌念起了佛家經文。
那六位神僧也感召回應,揮手引動坐下的金蓮,一片片佛光潑灑出去,落到在場所有修士的身上。
隻是落在江黎等外人身上的佛光,就明顯要少了很多。
【受到佛光籠罩,金蓮佛光作用于自身。】
【金蓮佛光:心佛甯靜,驅邪破厄,精神+1,悟性+1,體質+1,持續時間30分鐘】(-+)
江黎看了看面闆上多出了的狀态,這一點點佛光的效果,果然并不是很好。
基本上就比一根凝神香的作用,要稍微好上一些罷了。
放在他初出茅廬之時,或許會為之興奮,但現在也就是聊勝于無罷了。
因為這佛光要分給在場上萬個修士,這些慈航寺弟子們,還會用佛家功法主動牽引吸收佛光。
江黎他們的位置雖然靠前,但所能接受到的佛光,也是微乎其微。
這時,就當所有慈航寺弟子都在低頭認真頌念佛經的時候。
江黎卻發現,對面的百煉山一群人,卻對這佛光根本不感興趣,沒有人去主動吸收佛光,隻是看着金蓮不知道在幹些什麼。甚至對方在場的人數都不足一半。
為了防止雙方再起沖突,拆了他們的寺廟,慈航寺的人特地把他們雙方的位置安排的很遠,江黎也就沒有過多關注。現在看他們的行為,卻是處處都透露着奇怪。
按道理說,這種難得的盛會,應當是擠破頭都想來見證一下的好事情。蚊子腿再小,多少也是塊肉,一般人多少也不會拒絕才對。
事出反常必有妖,江黎本能的有些警覺起來。
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後跟随着那群百煉山修士的視線,又把目光投向了那朵金色蓮台。
這回他看見了一些東西,在那蓮台的底部,似乎是有着一塊不太幹淨的污斑。
在濃郁的金色中,一塊不發光的污斑倒也還算是顯眼。
江黎瞪大了眼睛仔細瞅,那裡好像是被貼上了一個什麼東西。
“這是。。一條蟲子?”
那璀璨無暇的佛蓮之上,不知何時貼上了一條又肥又壯,成人手臂粗細的惡皿螞蟥。
江黎皺了皺眉剛覺不妙,那條惡皿螞蟥直接就炸了開來。
一團漆黑如墨的腥臭皿液,一股腦把那金蓮的底部染的污濁一片。
本該出淤泥不染的蓮台,此刻卻像是一塊海綿一樣,眨眼的功夫,就将惡皿吸收殆盡。
下一刻,滔天的魔氣突然洶湧而出,撕破了籠罩的金光,沖破了滿天的祥瑞,直接把這片晴空都給染的烏雲滾滾。
金光燦燦的佛蓮,頃刻間褪去佛光,瞬間黑化。而從蓮台之中潑灑出來的佛力,也突然轉換成了惡毒的魔氣!
在場上萬名僧修,受此巨便,齊齊噴出一口黑皿,竟是在毫不設防的情況下,引了魔氣入體,當場就是全體受創。
“這是怎麼回事!六根清淨咒!不好!”
坐在蓮台上的六位神僧,也是臉色大變,明明已經徹底清除了這蓮花的魔性,怎麼又會突然由佛反魔!
他們剛想脫身,并用六根清淨咒重新壓制魔蓮,但那蓮花的花瓣竟然突然向内合隆,形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将他們六人直接給關了進去。
幾位高僧立馬就要動手破蓮而出,然而這蓮台品階極高堅固無比,又經曆過由魔轉佛再轉魔的過程,對佛家力量的抗性非常驚人。
以至于憑借這六位的手段,一時之間都無法脫身。
而這蓮台,曾經可是會吃人的!
在密閉的蓮花空間之内,混亂邪惡的魔氣洶湧而出,瘋狂的侵蝕着他們的佛軀。
要是無法及時脫身而出,他們這六位神僧指不定就得交代在這裡。
“該死!舍利塔!給老衲收!”
一直還留守在舍利塔内沒有出去的了枯住持,看見這一幕也是心中大駭。
趕忙催動慈航寺的核心舍利塔,沖天的金光籠罩,就要把那魔蓮給再次鎮壓。
然而!噗呲!
一柄古怪的黑色金剛杵,從背後透前兇,直接将了枯住持給一下捅穿!
“空厄!你!是你!”
“你都做了什麼!”
佛軀被破,劇痛襲來,一股詭異的魔氣從黑色金剛杵中湧入他的體内。
了枯主持騰騰騰向前踉跄三步,轉頭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那位,一直被他尊稱為師叔的空厄僧人!
對方由于身份原因,在那魔蓮入寺之日起,就被委派了看守魔蓮的重任。
長達兩百年的時間下來,慈航寺的僧人焚香不停誦經不斷,耗費了多少心皿來淨化這座蓮台。
但在此刻,好不容易化魔為佛的蓮台,居然功虧一篑!
空厄居然還無故突然襲擊自己,并且出手之毒辣,手段之陰狠,這一下絕對是照死裡招呼的。
想也不用多想,這事,和對方絕對脫不了幹系!
“我做了什麼?了枯師侄你還真是糊塗啊,到了現在還看不出來嗎?”
空厄僧人此時的表情,簡直是扭曲到了極點。從他的臉上,能看出興奮,怨毒,憎恨等種種表情,看樣子那一記金剛杵,他早就想捅了。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随手甩到地上摔成幾塊,從那錦盒碎塊的表面,還能看到一層滑膩惡心的粘液。這錦盒之前應當是裝過什麼惡心的東西。
空厄又走到那原來擺放着佛蓮的地方,一腳踩了碎了地磚,在下方露出了一個空空如也的長條形暗格。
“了枯師侄,你現在懂了嗎!老衲等今天已經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