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居然敢在外面勾搭小白臉,給老子戴西蘭花帽子,滾!”此時此刻,雷震的心情是崩潰的,自己居然找不到人來幫助自己,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理由,期待的情人跟着别人跑了,還跑得那麼遠,千裡之外。
震怒地挂斷了電話,從抽屜裡拿出來一包利群,毫不猶豫地拆了包裝,掏出來一根便放進嘴裡,點燃之後,吞吐雲霧,煙霧缭繞周身,徐徐升空。
曾幾何時,高高在上的院長大人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無人可用,失敗到什麼程度才會造成今天的這一幕,失落、孤寂、彷徨、震怒、悲怆……萬千思緒紛飛,百感交集。
一支煙匆匆而逝,化為了一堆灰燼,從空中黯然跌落,雷震來到了窗戶面前,眺望着高樓大廈,心如刀絞,仿佛從現在所處的七樓墜落下去,一發不可收拾。淡淡的說道:“難道我就真的這麼無能麼?”
“所有人都離我而去,非要讓我從七樓跳下去才能獲得自由不成?”從窗戶俯視而下,地面上的人猶如加大号的蝼蟻,緩慢地行走着,雷震心裡羨慕嫉妒恨,神色凄涼,浮現着層層疊疊的酸楚,心有所悟地冒出來一句。
曾經的威風凜凜何在?
曾經的威嚴赤赤何在?
曾經的簇擁陸陸何在?
在這一刻,雷震仿佛感到自己是一個多餘的人,再怎麼憤懑不平的話語都是多餘的解釋,與世隔絕。地球依舊在運轉,世界依舊在有條不紊地發展,時間依舊在自己的眼前流逝,沒有人願意從一天二十四小時之中抽出來一分鐘慰問他,更遑論噓寒問暖,一秒鐘都沒有。
這是何等的悲哀!
與之截然相反的是黃仁民所在的病房,熱鬧非凡,相較之下,無異于是天壤之别。
在副院長劉志的帶領下,劉華還有李佳明大力宣傳家和醫院的宗旨:懸壺濟世,解除病痛,阖家歡樂,愉快生活!
諸多記者争先恐後地向劉志、劉華以及李佳明提出問題:
“劉副院長,請問您對其它的人民醫院見死不救有什麼看法呢?”
“李醫生,請問你對黃仁民老先生的病情有幾分治療的把握?”
“劉主任,請問一下你們家和醫院的院長遲遲不肯出來,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記者?”
“李醫生,你們對其它醫院的不作為有什麼看法呢?”
“劉副院長,黃仁民老先生隻是一個普通病人,其它的醫院為什麼不肯伸出援助之手呢?”
“劉主任,其它的醫院為什麼害怕黃仁民老先生呢?是不是黃仁民老先生身患重病,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
三人皆是滿面春風,容光煥發,精神抖擻,神采奕奕,不厭其煩,一一回複。
“其它醫院的情況我并不知曉,至于見死不救,可能是他們還有病情更加嚴重的病人需要他們去援助吧!”劉志一身白色工作服裝,身材略為臃胖,劍眉星目,閃爍着陣陣精芒,他并沒有因為記者們的采訪而得意忘形,去打擊其它的醫院,而是盡量為十多家醫院
說好話。
畢竟,這次不作為的醫院太多了,要是全部打擊他們,讓他們醫院名譽掃地,顔面盡失,将他們樹立在自己對立面,這不是好事,而是壞事,會給家和醫院帶來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