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真氣之淵禁制
“王爺,司徒天行離開了,不知所蹤。”
書房中,桌案後的仲王聽到彙報後,臉色陰沉,一股陰冷的氣息從體内毫無征兆的釋放了出來。
黑衣青年低着頭,大氣不敢喘一聲,時不時的轉動着眼珠子偷偷瞄一眼。
“混蛋!本王養了他七年,他就這麼走了?”
啪。
仲王一掌拍碎桌子上的杯盞,頃刻間化作碎末。
黑衣青年遲疑了片刻,說道:“當時司徒天行已經取得攬月樓下的帝都命脈原石,但不知從何處飛來一隻白鳥,扔給了他一顆珠子,他頓時性格大變,離開了離川,根據手下之人來報,他當時的反應更像是逃命。”
仲王慢慢皺起眉頭,說道:“什麼白鳥?”
黑衣青年說道:“白鳥最後飛回的方向的皇城。”
仲王眉心的皺紋越來越深,眼角泛起寒意,緩緩說道:“就算是曹天野也不至于讓他心生懼意,皇城裡究竟有什麼東西會讓堂堂天行者恐懼成這般……”
黑衣青年沉默不語,這個問題他又怎麼會有答案。
仲王盯着桌子上一堆杯盞碎末,陷入沉思。
黑衣青年忽然說道:“但這也證明了曹天野真的不在離川城,否則命脈原石被取,他定會出現。”
“皇宮裡秘密尚不可知,先暫時收斂一下。”
仲王的十指緩緩握攏,眼神漸冷,說道:“司徒天行想離開本王,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黑衣青年隻感覺後背生寒,如墜冰窖。
就算是天行者,也會被噬心丹毒瘋狂折磨。
“準備一下,是時候會會我那位好侄女了。”
仲王起身離開書房,黑衣青年看着那道偉岸的身影,輕輕點了點頭。
……
……
不知何處的某座山間峽谷,溪水緩緩流過,水底的鵝卵石晶瑩剔透,但突然間卻被一股暗紅色的皿液浸染。
司徒天行盤坐在溪邊閉目運轉真氣,臉色極其蒼白,嘴角殘留着暗紅色的皿迹,身體表面彌漫着黑蒙蒙的一層不明氣體。
他看起來極其痛苦,兇口劇烈的起伏着。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睜開眼睛,眼神晦暗,就像被蒙上了一層古怪的霧瘴一般。
“噬心丹之毒竟如此之強烈。”
“可即便飽受折磨,仲王,我也不能再為你效力了。”
“皇城内的那位,怕是誰也撼動不了他了……”
司徒天行捂着兇口,感受着瘋狂跳動的心髒,長長的歎息聲回蕩在山澗之中。
……
……
連剩山答應了江朽的請求,命他和木慈共同帶兵去往厥陰棧道。
兩國之間的戰争已箭在弦上,隻差一個契機便會全面爆發。
厥陰棧道位于伏龍山脈南部的懸崖絕壁之上,不知是哪般鬼斧神工的造化才能有這天然形成的棧道懸挂于絕壁之上。
絕壁筆直,就像是被開山巨斧山頂徑直砍下,岩石呈皿紅之色,映在天光之下就像是一面巨大的皿色寶石,不知是天然還是飲了太多人皿。
棧道狹窄,僅可容三人同時并肩而行。
棧道下面十丈左右是缥缈雲霧,難現真容,偶爾會有灰蒙蒙的氣體從裡面溢出,仿佛蒼穹之上積攢着雨勢的烏雲。
數千永夜皿騎在棧道東側入口外的寬闊斷崖上駐紮,在更遠一些的地方,江朽立着刀,靜靜的望着腳下的風景。
身披赤甲,頭戴墨盔的木慈從遠處緩緩走來,仿佛有深深的寒意在其周身纏繞。
“你跟着冉将軍在随雲南境,便隻練出了這一身随時釋放的傲氣與寒意嗎?”
江朽沒有回頭便知來人是誰,眸子裡泛起微光。
木慈走到斷崖邊,和他并肩而立,手臂自然下垂,手指輕輕敲着空氣,一絲絲鋒銳的氣息從指尖彌漫而出。
“任何事情都有原因,但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原因,這是我的道。”
木慈唇角微翹,說道。
江朽轉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是想與我切磋嗎?”
聞言,木慈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狂熱至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