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日,直到晚間,陸高升做好了一切準備和安排之後,便讓李行和殺狼下去準備。
當然,陸高升的一切行為都在張三的監視之下。
而張三一直跟在陸高升的身邊,短短一天,見識了不少江湖上的能人異士,比如那個能完美易容成陸高升模樣的易容高手。
想起剛入城的時候,那場刑台的刺殺。
青劍門一開始就成功刺殺了陸高升,雖然是假的,但由此看來,張三心想這個陸高升手下應該有一批易容,易聲的高手,随時都可以僞裝成他,在明面上代替他處理各種府令的事務。
而他自己,則可以在暗處,随意的進行各種行動。
沒準那支私軍,還有海上經商等等事情,都是靠這個辦法。
“張三兄,出發吧,正式行動前,還有一場好戲在等我們看。”
陸高升神秘一笑,便走出了府門。
張三無奈的跟了上去,不久後,一片夜色下,兩匹快馬悄悄的離開了天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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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天若府的邊境。
一支小隊趕到了此處,為首之人一身布衣,一張國字臉雖然尋常,但是他的眼神之中,透出一股不可阻擋的堅決。
雖萬人,吾往矣。
武七學帶着手下近百個正武府的武者,日夜不停的趕,終于還是趕到了。
“大人,這是地圖,還有這些一些我們在路上收集的情報。”
武七學臉色蒼白,嘴角開裂,顯然是因為一路上幾乎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的緣故。
他拿過地圖仔細的看了起來:“果然如此,我們應該是趕上了,徐國的隊伍已經進入天若府,繼續前行下去,就可以進入北地,但是······”
武七學看着地圖,喃喃自語:“天若府内山巒衆多,如果真有人要對糧草不利,在天若府設伏,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徐國現在在哪呢?
武七學緩緩的皺起了眉頭,看着地圖上的官道,他陷入了猶豫。
······
······
時間來到傍晚,天微暗。
天若府往北的一處山脈之間,幽林密布,冬風徐徐,極為嚴寒。
一條悠長的隊伍,在山嶺間的官道上前行。
天歌郡作為中部地區,是大武國南北商旅,資源交換的要地。
縱然是在這黑道橫行,官府貪墨的年代裡,像這樣的官道,每年的修繕,各府的府令都不會怠慢。
因此這條官道雖然建立在山嶺上,但路途還算平坦,足以讓一些大的商隊通行。
唯一令人不安的,或許是天暗了的關系,那山嶺道旁的幽深林木間,好像隐隐透出不祥。
悠長的隊伍中間是一批民夫,看樣子有六七百人,人手推着一輛比人還高一些的單輪貨車,車頂有一個牛頭裝飾,周身圍着木闆,看着就像一個移動大箱子,也不知裡面裝了些什麼。
這叫木牛車,雖然比起尋常商旅的大貨車,單體能載的貨物少了些,但勝在輕便。
從南部到天歌郡山路偏多,因此一路上都用的這種工具來運輸。
徐國和唐禮的想法是,等進入北地平原,再就地征用,并該換更快的馬車,一路直往寒武郡。
至于道路的兩邊,則是一群金甲衛士,個個高大威猛,手持長戟,左腰挂連弩,右腰挂長刀,并且一身金甲可以說是嚴絲合縫,即便是面部都是挂着特制的面甲。
毫無疑問,這一群裝備精良的衛軍,人數足有兩千人上下。
其為首之人,同樣一身金甲,隻是與他人不同的是,他手中的是一柄通體黝黑的關刀,看着十分沉重,座下是一匹通體雪白的雪鬃馬,号稱日行千裡,是天下一等一的俊馬。
大武國軍門能有這樣坐騎的通常都是皇族貴戚,以及鎮南和鎮北兩位大将軍,和那傳言中的軍方第三人——徐國。
遠方高處的一片密林中。
同樣有兩匹雪鬃馬拴在一邊,張三和陸高升并肩而立,遠眺那遠方的隊伍。
“陸大人,如果要動手,你的私軍呢?不會就我們兩個吧。”
“不,今天隻是看戲而已。”
陸高升微微笑着,看着那遠處的隊伍,他這副悠閑的模樣,顯然沒有任何要動手的意思。
好像有什麼要出現了。聽着陸高升笃定的話語,張三隐隐察覺到了什麼。
不過一直等着也是無趣。
張三仔細打量起了那些路上的木牛車,以及那些路上的金甲衛軍。
嗯·····
好像,沒有傳聞中那麼威武。
不等張三多想,遠處官道上異變驟生,四周密林之中,一個個黑衣人竄了出來,紛紛襲擊向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