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今早開始,逐漸懷疑人生。
首先第一點,因為把輕功練到了天階,導緻自己做出了和目标說話的行為。
好吧,畢竟是天階的輕功,有點飄也就算了,以後注意就是。
第二點,看了那麼多年醫書,治不好自己的心理病。
好吧,認了,畢竟是病。
第三點,為了錢,莫名其妙的搭上了自己穩健的生涯。
萬一宋天行找上門來,不是死定了嗎?
第四點,好吧,就當是為了錢,收了個才八歲的徒弟。可一聲師父還沒叫,晚上睡着睡着,就捅了自己一刀!
要不是他的鐵布衫功力了得,換了普通人,可能已經失皿而死了。
張三質疑起了自己穩健的殺手生涯,真的還能繼續穩健下去嗎?
張三一邊給自己作着包紮,一邊在心底暗念:“我張三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做一個可以暗渡晚年的殺手,最好是像師父那樣,老了還能天天吃雞腿,吃到噎死為之的那種。”
然而看着眼前那個低着頭的王小二。
張三表示,該不會等不到那時候,就被這小屁孩給整死了吧!
······
······
雖然是早上,但書畫行的門窗都還關着,張三坐在一張假的檀木椅上,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小二。
八歲的小孩在地上已經跪了有半個時辰。
任誰看到這一幕,也難免會心生憐憫。
當然,前提是那個‘任誰’不知道,這個八歲的小孩子,就在昨晚拿刀捅了,自己還沒有行過拜師禮的師父。
張三裸着上身,腰間緊緊的纏了好幾層繃帶,不過腰腹左側處還是隐見皿色,想必傷口就是在那。
一邊扶着傷處,一邊掂量着自己的玄鐵小刀,張三冷冷看着王小二,就是不說話。
王小二隻覺得雙膝疼的非常,可眼見自己這個‘師父’半句話也不說,王小二也不敢站起來,隻好說道:“師父,我錯了,你别生氣了。”
張三怒極反笑,道:“别,還沒行過師禮,我還不是你師父,再說了,我哪來這麼大的福氣,有你這麼了得的徒弟啊,還沒入師門,就給我來了一刀。”
王小二委屈的說:“師父,你不是說本門沒有拜師禮,而且我也是有原因的。”
張三怒道:“這還沒入門呢,先給我肚子來一刀,入了門,你是不是還想在我脖子上來一刀啊?”
“······”王小二跪着,然後默默的用雙手捏住了耳垂,這是他和母親認錯時候的樣子。
張三看着好笑,但也不可能真笑出來,冷道:“那你倒是說說,我也好奇,是什麼原因讓你捅了我一刀。”
王小二放下右手,左手則是撓了撓腦袋,道:“這個嘛······主要是因為,母親之前說要送來八百兩的拜師禮。”
張三疑道:“那怎麼了?當年白道星海派收外門弟子,除了收拜師禮,那些個長老還偷偷收紅包呢,我正派鐵布衫,白鶴飛兩門武學,也不比他們星海派差。”
王小二道:“師父啊,你要知道,我還八歲,對江湖上什麼武功厲害,什麼武功不厲害,哪裡知道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