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房間内四個人全部看向了白少平。
宋問輕連忙開口:“白先生,你有什麼辦法,請說。”
“敢問宋司長,能不能将方戴的玄相詳細介紹給我聽?”
宋問輕沉思片刻,似乎在猶豫,但還是開口道:“小戴他們方家代代相傳的玄相——忘憂,可以将人的記憶進行編輯,修改,但是具體的催動方法,我們都不清楚,隻有方家之人才能知曉。”
白少平見過記憶編輯器如何使用,的确是要将人的記憶都顯化出來,然後才能進行操作,那時在場的人都能看到,但如果是用方戴自己本身的玄相,是不是可以不需要顯化出來,直接進行編輯呢?
于是問道:“如果再找一個擁有忘憂的潛靈者過來,是否可以在不觀看記憶的情況下,抹去某個時間段的記憶,救醒小戴,而不被影響?”
宋問輕倒一時間被問住了,“這個我真的不清楚,就算可行,小戴父母都已去世,再無其他家人,去哪找一個會忘憂的人?”
白少平撓了撓頭,道:“我的玄相,可以複制其他人的玄相。”
此話一出,四人都大吃一驚!
每個潛靈者的玄相信息,都會在佑華司保存,但都是最高最核心的機密,就連宋問輕也沒有資格随意查閱,需要一系列複雜,多個組織的手續審批,才能夠去搜查某個潛靈者的具體玄相信息。
不過也有特殊情況,比如竹獄裡的犯人,這種在竹蓋山數據庫裡是可以直接查到犯人的玄相信息的,當然這也是竹蓋山的最高機密,所以當時下山時,竹月桐是知道白少平的玄相的。
而一般外面私下流通的一些信息,雖然也能查到,比如紅台,但那都是私人提供,并不是佑華司的官方情報,就相當于道聽途說和人事局個人檔案之間的區别。
白少平之所以提出幫忙,也是經過了思考的,首先,方戴如果真的就這麼性情大變,不僅對佑華司,對整個潛靈界,甚至對整個華夏來說,都是一個大麻煩,現存留的記憶編輯器或許還能支撐一會,但損壞了呢?老舊了呢?
一旦所有現留存的記憶編輯器全部無法使用,方戴又無法配合司徒茵制作新的記憶編輯器,那隻要誰不一小心漏了火,便會無法處理,潛靈界會大亂。
其次,白少平也對記憶之方這個家族有着真誠的敬意,天生多病,卻一直為潛靈界的安穩在默默付出,值得尊敬,所以即便自己的玄相暴露給佑華司的人知道,也要試試看能不能救得了方戴。
然後就是,如果這個忙,白少平真的幫了的話,宋問輕就欠了他一個大人情!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白少平不想讓太平道的陰謀得逞,在文聖那裡,白少平已經想清楚了,不能将太平道全丢給官方組織處理,自己碰到了,便要盡力而為,先驅也教導,當為則為,白少平正在嘗試改變。
思考再三,白少平才開口想要嘗試能否幫忙解決這個問題。
宋問輕幾人聞言,陷入沉思,唐初和是方口帶鈎八段,率先開口:“記憶編輯器一定要顯化記憶才能操作,而忘憂則不一定,我認為值得一試。”
司徒茵也附和道:“我贊同初和的話,小戴和他父親,跟我配合制作記憶編輯器多年,忘憂是一種十分神奇的玄相,記憶編輯器隻是它很粗淺的具象化體現,像白先生說的,也許可以不需要看到記憶的畫面,直接抹除一定時間段内的記憶。”
晏海也一臉冷峻的點了點頭。
見三位組長都點了頭,宋問輕便開口道:“白先生,既然這樣,就請你複制小戴的玄相吧。”
白少平走到方戴身前,想要擡手,想到了什麼,道:“宋司長,我得先說好,我這個玄相,刻錄别人的玄相之後,是無法将刻錄的玄相抹除掉的,您确定我可以這麼做嗎?”
先前在茅田村有了古元對浮霄的前車之鑒,這次白少平留了個心眼,提前把話說清楚,免得又被人逼着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