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總是這麼猝不及防,一波突如其來的狗糧,塞進了整個會場單身狗們的嘴裡。
“我靠!這小子憑什麼啊!”
“可惜,好白菜被豬拱了……”
“大型秀恩愛現場,我是真沒想到來了這還能吃到狗糧。”
“我好像是看到昨天山主的孫女在外面的銀杏樹下和一個男的抱在一起,原來就是他。”
“嗝~飽了飽了。”
觀衆席上的竹月桐,在這樣的場合下,被動秀了一波恩愛,還是有點含羞的。
臉上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绯紅,馬上恢複了正常,感覺心裡暖洋洋的,這種毫不避諱的承認,所帶來的幸福感充斥了她整個身體。
而喬沛這一番話,也激怒了竹岚風和竹岚逸。
竹岚風立刻站起身來,用靈力激發聲音,雄渾的道:“冰宗!你此話何意?是在懷疑我們竹蓋山偏袒無念者?欺我竹蓋山無人嗎?!”
喬沛偏頭看了過去,他雖然不怕竹岚風,但他還是有些忌憚竹天笑,倘若今天竹天笑在這,他倒也不會問剛才那個問題了,隻是在他眼裡,他看不得無念者這樣的弱者,就這麼輕松去掉了一大半的挑戰者。
他想看到無念者們被吊打,他想看到無念者們為他們自己的愚蠢無知付出代價。
喬沛思索片刻後,還是出聲道:“我并不是懷疑竹蓋山,我隻是替六段以下的村裡人感到不公,才站出來問個清楚而已。”
竹岚風沒再開口,隻是冷哼了一聲,坐了回去。
但白少平卻立刻高聲道:“冰宗,你還沒問回答我,我這樣做有何不妥,又有何不公?”
喬沛輕蔑的看着白少平,撇嘴道:“你是雙口帶鈎,催動寂域,其他不帶鈎六段以下的人便無法上台挑戰,這不是投機取巧是什麼?”
白少平一臉冤枉的道:“我這麼做,可都是按照你說的,怎麼現在你現在反過來責怪我了?”
喬沛震怒,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何時說了讓你這麼做?”
“你現在又不承認了?”白少平一臉喊冤的樣子,“還好,這裡有攝像頭,日!”
谷南日聽到了白少平的喊聲,趕忙應道:“好咧!收到!”
接着蘇小小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轉過身來,雙眼像兩個放映機一般射出了光芒,在空中投影出了一個畫面。
畫面中正是不久前,喬沛和蕭明、白少平對話的場景。
“冰宗!你說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上,這沒有錯,但你說我們擺爛,卻是錯了。我們說回答不了濮淮先生的第三個問題,這并不代表,我們就放棄了此次大典。”
“你們十二人中,隻有你一個六段,讓一個弱者出來作為代表,這就是你們無念者的行事風格嗎?”
“我們的行事風格,你會知道的。”
“弱者,沒有話語權!”
咔!
畫面到這結束,最後一句話還回蕩在整個會場。
“弱者,沒有話語權……”
這也是剛才白少平吩咐谷南日去做的事,調取這段對話錄像,能起到更強烈直觀的作用。
白少平趕緊開口道:“呐,大家都聽的很清楚了,是冰宗說的,六段是弱者,我也是弱者,我們無念者是很想和六段以下的朋友們盡情切磋,友好交流的,是冰宗說了這話,我才會開寂域。是他說我沒有話語權,說各位沒有話語權,所以各位有什麼怨言,不該來找我,冤有頭債有主。”
“你少在這混淆是非!你大可不開寂域!”喬沛怒不可遏,立刻大吼出聲。
白少平淺淺一笑,淡定的道:“我是不是混淆是非,大家自有公論。現在又不讓我開寂域?你說東就是東,說西就是西,你冰宗的面子可真是夠大。”
觀衆席上六段以下甚至包括六段的人,剛才喬沛的那句“弱者,沒有話語權”,還音猶在耳,在腦海中不斷響起。
大多數人都已經反應過來,自己之前好像的确被冰宗羞辱了,隻是那個時候并不覺得有什麼,因為相對于至靈者來說,他們自己的确認為自己是弱者。
但現在聽來,卻越想越覺得生氣,不僅被人瞧不起,還直接剝奪了上台挑戰的權力,隻能憋屈的回去按燈或者棄權。
這就讓很多人不樂意了,紛紛帶着怨恨看向了高台上的喬沛,卻也隻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他們沒那麼大膽對着一個至靈者說三道四。
但原本對無念者們的不滿,已經轉移到了喬沛的身上去。
“這冰宗好像有點太盛氣淩人了……”
“就是,他那意思好像除了至靈者以外他都不放在眼裡,越看越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