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蘇塵蘇建中兩人走在并肩走着,後面緊緊跟着三輛汽車。
最前面的車上,劉豔輕蔑的看了一眼蘇塵和蘇建中二人,不屑道:“我就說他們家有錢!當年老太太把自己的首飾全給了老四,怎麼可能沒有剩餘的?瞧瞧,他們肯定是把首飾寄存到銀行裡了!”
一提起那些價值不菲的首飾,劉豔雙眼就直冒貪婪道:“等會兒,咱不要錢,隻要首飾!”
張河沉默不語,一直在想着之前蘇塵說的那幾句讓他心裡直冒冷汗的話。
“那件事,他怎麼會知道?”張河心中忐忑,當年開公司處處碰壁的他,卻忽然被一家當初他想都不敢想的大公司找上了門,接着他這才開始了風生水起的七八年,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這家客戶找上他,不是因為他張河有多大本事,而是因為自己那個一直都看不順眼的妹夫!
得知了這些的張河,心中自然是又驚又怒又害怕,可是等了一段時間後,他發現,蘇建中竟然絲毫不知道這件事情!而似乎那個大客戶也沒有告訴他的意思!
發現了這一點的他,立刻就決定,将這件事給隐瞞住,甚至當年知情的幾個人,都被他贈與了一筆不薄的封口費。
今天他本不打算過來,本來幾萬塊對他而言不過是一頓飯的錢,但劉豔始終都惦記着以前老太太的那批首飾,所以才借着還錢的由頭,過來索要首飾。
而當年老太太将首飾全給了老四這一點,讓他也很是不滿,于是這才有了今天上門逼債的一幕。
“隻是,這件事情,怎麼會被蘇塵給知道了?他要是告訴了蘇建中該怎麼辦?蘇建中這小子到底什麼來曆?”張河心中頗為後悔,他思緒紛亂,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後還是沒敢一腳将油門踩到底。
蘇塵對惡意的感覺何其敏銳,但他臉上始終平靜,若是剛才張河真的敢喪心病狂撞上來,他就會讓對方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
海青銀行離蘇塵家并沒有多遠,十幾分鐘後,蘇塵和蘇建中,以及後面跟着的三輛車子都來到了門口。
劉豔第一個下了車,掐着腰,尖着嗓子道:“可以啊,蘇建中,把東西存到了海青銀行?光寄存費都得不少吧!真是賴皮賴臉的一家子!”
蘇建中壓抑着怒火道:“大嫂,都是一家人,嘴下留點德,我們要是有錢的話,早就還給你們了!”
劉豔不屑的嘁了一聲道:“知道你們家沒錢,不是還有首飾嗎?拿那個來抵就行了,一件一萬!”
“我們家也不要錢,用首飾來抵,一件一萬!”
“我們家也是!”
另外兩個女人争先恐後道,到了現在她們也顧不得再多說什麼廢話,直接是将本來的目的毫不掩飾的寫在了臉上。
蘇建中也明白了過來,怪不得這幾家會突然都上門要債,原來是打的這種主意,他不禁感到齒冷,感到心寒。
“你、你們!”蘇建中渾身氣的直哆嗦。
“欠條上,有寫着用首飾來抵債這一條嗎?”蘇塵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
劉豔冷冷笑道:“是沒有寫,那你們倒是能拿出來錢嗎?告訴你們,今天要是不還債的話,就等着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