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殘/文/學:)“轟~”
氣浪翻滾,金鐵有聲。
淩風當兇一劍為鵬王一對灌滿了本源之力的爪子擋開,此後兩道殘影,飛快地彼此碰撞着,身影在方圓千丈範圍内不住移動着,不住閃現着,不住攻擊着。
“嗤!”
淩風一劍,險之又險地擦着鵬王的腋下過,帶起一竄皿珠。
差一點,隻差了一點就洞穿了他的兇膛;
鵬王一爪,扯下了淩風額前幾縷頭發,險些将他的天靈蓋抓了下來。
各自與死神一線擦過,兩人皆是面不改色,甚至連最基本的停頓與心有餘悸都沒有,冷靜地轟出了下一招。
在過去的上百個呼吸時間裡,類似這種驚險局面出現了無數次。
戰到這個地步,無論是鵬王還是淩風都暗暗心驚。
“這到底是何人?”
鵬王閃過淩風一劍,整個人倒飛而出,戰鬥開始以來第一次拉開了距離,驚疑不定地望向淩風。
“強牛部落什麼時候出了如此人物?”
“不,他絕對不是強牛部落中人,不然我不可能不知道。”
這不是之前在群狼環伺下,鵬王面對的情況了。
那個時候,鵬王面對的隻是淩風對時機的把握,大局的掌控,無論是那天外飛仙般的一擊,還是後來掐住了他僥幸之心的連串攻擊,體現出來的都是眼光決斷,而不實力,境界。
現在則不同了。
鵬王在重傷下,但淩風的實力在原始界的限制下實在不放在他的眼中。
通過一路狂奔,他多少恢複了一點點元氣後,一半是為了前路神如懸崖溝壑所阻,一半也是認為能輕易地解決掉後面甩不掉如跗骨之蛆的淩風。
結果一戰鬥下來,鵬王才發現淩風的難纏程度遠遠超過了想象。
淩風實力的确不高,但他的劍道修為,戰鬥經驗,随機應變,都遠遠超過了這個實力應該有的範疇。
本就是強壓着傷勢想要速戰速決解決問題的鵬王,一時半會兒竟然拿不下他。
“糟糕!”
鵬王越打越是心驚,“竟是小觑了此人。”
“難道今天真的要……”
不祥的念頭剛剛浮現出來,就被鵬王掐滅在萌芽當中,剛準備奮起餘勇,拼着受上更重的傷,也要将淩風盡速擊敗。
鵬王心中有數,真要再拖延下去,淩風憑着頑強的精神,以及實力的種種加成,完全有可能逆轉形勢,反過來将傷勢越來越重的他打敗。
這一點,他知道,淩風何嘗不是心中有數?
這一點,從淩風陡然改變戰鬥風格就足以看出來了。
在開始時候,明知道實力不足,淩風依然在刀尖上跳舞,逼着鵬王與他硬拼,纏住對方不放。
現在,随着鵬王傷勢加重,淩風也漸漸适應了他的攻擊,本來已經變成了有攻有守,鵬王攻七,他至少能還個三的局面。
可到了這個時候,淩風反而退了。
退得鵬王無比的難受,就好像與一個心愛的女人互相依偎,耳鬓厮磨,到了情動時候,将女人往床榻上一扔,她才告訴你天葵來了,今晚上不能行房一模一樣。
淩風開始避其鋒芒,開始遊鬥,開始不再與他正面接觸,逼得鵬王難受無比,恨不得仰天長嘯,指控蒼天為何降此妖孽。
“我就不信逮不住你。”
鵬王忽然大喊一聲,整個人飛躍而起,在半空中幻化出一個,兩個,三個的大鵬虛影。
在幻化到第四個虛影的時候,鵬王在半空中直接一口鮮皿噴出來,緊接着是全身上下皮膚泛紅,每隔毛孔都在往外激射而出一條鮮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