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耳鬓厮磨,摟抱在一起,比利提姆看得直落淚,格林特肺都要氣炸了,要不是布魯家的保镖還在,他恨不得現在就過去捅秦少英兩刀,這個可惡的華人小子,居然頻頻的染指自己相中的獵物?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亥一直在認真的和彼爾德拆招,反而沒有看見秦少英和娜歐拉膩歪的模樣。
“薩埵~”
“嗯?媛媛,你不開心麼?”
“我。。那個。。”
兩人正坐在馬車裡,徐媛紅着臉靠在摩诃薩埵的懷中,其實吧愛情什麼的都是一時激奮,真的就這麼遠走他鄉了,她才回過神來。自己和一個男人來到了一個萬裡之外的陌生國度,現在愛情的甜蜜逐漸褪去,心情稍作平複以後,那種孤獨和心悸,以及對故鄉與親人永别般的思念,頓時湧上了她的心頭。她突然就開始有些後悔了,怎麼自己看見個王子就一門心思想嫁了?她忽然又變得有點不想嫁,想回家。然而她又轉念一想,回了家又能怎麼樣?最終不還是得嫁人?離開了摩诃薩埵,再嫁她還能嫁王子麼?徐媛的腦袋混亂無比,她又想嫁又不想嫁,心中充滿了矛盾,都不知該怎麼辦了,想着想着居然自覺委屈,在摩诃薩埵的懷中抽泣。
摩诃薩埵抱着她輕撫她的秀發,也不多說什麼,徐媛哭了一會兒,在摩诃薩埵的懷中蹭了蹭,便擡起頭來。忽見摩诃薩埵正在微笑的看着她,他的額頭中央出現了一條發亮的豎線,配上他英俊的面龐與慈祥的眉目,徐媛又癡了。這小王子和其他男人不同,不僅僅是因為他是王子,他這個人的氣質就不一般。該怎麼去形容呢?或許這世上真的有超人,他們智慧超群卻心性淡泊,摩诃薩埵就是這樣的人。
“媛媛,你哭了?”
摩诃薩埵吻了吻徐媛的眼睛。
“嗯~”
“媛媛,我們在博甘山遇到伏擊的時候,大哥的做法依舊讓你耿耿于懷,是不是?況且你也想家了,在臘伐尼國你無依無靠,隻有我才是你的至親。你很害怕,對不對?”
“我。。薩埵你真聰明,還是你懂我。。”
徐媛又撲入摩诃薩埵的懷中,摩诃薩埵笑着摟着她:
“好啦好啦媛媛,來。”
摩诃薩埵将自己的項鍊摘下,這項鍊當時在博甘山曾被他扯下來丢掉,卻在摩诃富那甯撲過來抱起他的一瞬間,将項鍊也抓了起來,這是皇室的标志,是臘伐尼國的尊嚴。摩诃薩埵或許可以淡泊到不在意,但摩诃富那甯絕對不會。
“媛媛,你看,這項鍊的吊墜上有我的名字,是父皇請工匠專門刻上去的。”
摩诃薩埵将項鍊帶在徐媛的脖子上:
“媛媛,在臘伐尼國,不論你走到哪裡,隻要别人看到了你脖子上的項鍊,他們便知道你是我的人,那樣便沒有人敢欺負你。欺辱你便是對皇室不敬,你記得了麼。”
徐媛撫摸着項鍊上的吊墜:
“薩埵,你把項鍊給了我,那你帶什麼呢?”
摩诃薩埵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
“傻姑娘,我是父皇的小兒子,皇宮中的人都認得我,出門我的身邊也會有保镖跟随。帶不帶這項鍊對我而言又有什麼關系?倒是你,萬一我不在你身邊,你受了委屈都沒人替你說句話。相比起我,你更需要這條項鍊,不是麼?”
摩诃薩埵一直面帶微笑,徐媛的心中暖暖的,她撫摸着摩诃薩埵的臉:
“薩埵,那你有空就得陪着我,可不能将我丢掉了。項鍊又不會說話,更何況,我愛的是你,又不是項鍊,你明白麼?”
摩诃薩埵點了點頭,這時摩诃富那甯的聲音從馬車外響起:
“三弟,皇都舍衛城馬上要到了。”
車内兩人聞言皆打開窗子向外張望,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巨大的城池,與大鹽城可以說是不相上下,但城市格局完全不同。這裡街道寬闊,房屋多是東南亞的建築風格。城内人頭緊促,周遭還有大量城防軍不斷巡邏,維護秩序。
徐媛探頭向内中看去,隻見一尊高大的佛像坐落在城市的東半邊,那裡似乎是一座廣場,西半邊是一座内城,内城的周邊砌着高大的宮牆,就如軒轅宮一樣,坐落在城中極為壯觀。整座城市以金黃色為主色調,迎着五彩的晚霞,從遠處看來佛光烨烨,佛像和那内城也宛若互為呼應,真是絢爛無比。相比起大鹽城,異國風情和濃郁的宗教氣息倒是給舍衛城增添了不少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