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那樣子,跟個鬥雞一樣,能不能有點風度,别忘了咱們什麼身份!”
躲過了陳三更氣急敗壞的老拳,天帝撫了撫衣衫前襟的褶子,平靜地勸說道。
“放屁!讓我旁觀一下你和天後.......啊呸,這事兒它壓根就不能看啊!”
陳三更一臉憤慨,拳頭捏得邦邦硬。
“好了!”天帝看了他一眼,“逗你玩呢!我能那麼沒品行,你放心,到了不該看的時候都沒看。”
“聽也不行啊!”陳三更想到意亂情迷之際,那些脫口而出的話,都是一陣心臊臉紅。
不過萬幸的是,他沒有說過那些諸如【我的很大,你忍一下】之類的蠢話。
天帝看着他,“你即是我,我即是你,我是什麼品行,你應該清楚,都這麼大人了,可不興撒潑打滾不認賬那一套啊!”
被天帝識破了那一點趁機湧起的小心思,陳三更也隻好收斂起故作誇張的情緒,歎了口氣,“那麼現在,我們該做些什麼?”
天帝笑容玩味,“你就不想知道,你下界之後,發生的那些事?”
“能有什麼事?”陳三更嗤笑一聲,“若是我還未恢複記憶倒也罷了,如今我什麼都想起來了,還有啥好知道的。就像我那個神神秘秘的師父,不就是那位因為登天無門無奈兵解的紫霄宮前掌教,被我救下來當我的指路人麼。”
“你說得沒錯,但是,你知道得太少了。”
天帝微微一笑,伸手在眼前一劃,一道靈氣自動凝成水幕,水幕上,正是當初在青眉山主峰之巅的涼亭中,萬妖聖子吳青帝軟軟倒地的畫面。
“這位萬妖谷的聖子,你跟他交情還不錯啊?”
陳三更點了點頭,“算不上多深的交情,但接觸起來挺輕松舒坦的,當時多少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
正說着,他的眉頭忽然一皺。
水幕上的畫面,正放到他為吳青帝的死悲傷掉淚的情形。
看着幾滴眼淚滲入了吳青帝的嘴角,再想到天帝這會兒把吳青帝拉出來,陳三更的心中登時浮現出一種猜測,擡頭看着天帝,驚訝道:“他莫非沒死?”
天帝點了點頭,“那你猜他現在在哪兒?”
陳三更的腦海中閃過許多種可能,但他都沒有開口說出,因為他知道天帝不需要那樣的優越感。
天帝伸手一抹,畫面中出現了一個人影。
陳三更神色猛變,一聲驚呼将他心頭的震驚體現得淋漓盡緻,“竟然是他?”
畫面中,一身白衣的靈劍宗當代劍冠裴白玄正面色蒼白地在房中盤坐,恢複着數個時辰之前的傷勢。
天帝笑意吟吟,“意外吧?”
“這沒什麼。”一向知錯能改,謙虛禮讓的陳三更偏偏在天帝面前不願服輸,嘴硬道:“我已經開始懷疑裴白玄了,很快我也能自己把他挖出來。”
天帝也不生氣,畢竟自己跟自己生氣沒啥意思,他隻是帶着調侃的笑容問道:“是麼?”
他再次伸手一抹,水幕上的畫面随着他的心念一變,出現了範自然和她師父的身影。
“可事實上,這位靈劍宗的女長老的确是身受重傷,而且裴白玄走這一趟也真的是經過了靈劍宗宗主的同意。反倒是那位後來告訴你靈劍宗沒人受傷的人,才是受到暗中指使,前來将你騙去那處陷阱的。”
天帝呵呵一笑,“人家早就想好了退路。就算妖祖鬼帝魔神幾人殺不死你,裴白玄或者說叫吳青帝這顆暗棋在你們的絕對信任下也能在未來發揮作用。”
陳三更神色一滞。
天帝看着他,“你還記得當初在靈劍宗的悟劍台頂,你一刀将妖祖劈下了山吧?”
陳三更點了點頭。
“他下去之後,順手擄走了兩個人,一個是裴白玄,另一個是為了避免你起疑心随便抓的長老。”
“怪不得,原來他們就是那個時候接上的頭。當時中間有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差,足夠聊很多事情了。”陳三更恍然大悟,旋即道:“不對啊,妖祖怎麼就知道吳青帝的身份呢?而且吳青帝是如何變成裴白玄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