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山腳下,可以請一位沒有露過面的繡衣使,查探是否有貓鬼的行蹤,對方既然在給我們的信中點明了貓鬼的存在,或許有順藤摸瓜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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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水城中,蘇紅袖、漫雲樓等地方都不能放松警惕,時刻注意流露的蛛絲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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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申寶已經如數招供,那麼我覺得應該可以适當采取行動了,比如申寶的上級以及統領他們行動的那個二長老關門弟子馬得意等,先布控,等時機合适再進行抓捕,我到了青眉山也會重點關注二長老一系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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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漫雲樓的掌櫃咱們不能讓他逃了,既然确認了他撒謊,像這種情報點的負責人,知道的内容或許比不少高層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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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象山的殺手隻是工具,暫時咱們還是沒必要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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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青眉酒會,許多人陸續會前來天益城,大多還都是修行者,城中情況會相對複雜,薛大人多加小心,不過人一旦多起來,吳大人跟我傳遞消息倒會方便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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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劉昭明等人離開天益城不久,繡衣使衙門的院子裡,陳三更和薛律、吳春雷坐在薛律的書房之中,将接下來可能面臨的諸多情況進行了細緻的推演和讨論。
衙門中另一位三星繡衣使楊得志站在院中的另一間房中,雙手背負,從窗戶中望向那個方向,神色陰郁,似乎便秘更嚴重了些。
那個普普通通的書房,此刻仿佛是繡衣使衙門的權力中心;
而他一個堂堂三星繡衣使,卻被排除在了外面,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镖師。
他能忍受薛律壓制他,因為他的排位既沒有薛律高,也打不過薛律;
他甚至也能忍受吳春雷被薛律重視,因為至少還是衙門的同僚,更有令使大人在上面鎮着,他不敢造次;
但他無論如何也忍不了一個小镖師騎在他的頭上耀武揚威!
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不就是個會點些奇穴的武夫麼!
他亦曾在穴道上修行多年,親手探過無數的穴道!
我楊某一生不弱于人!
即使這個小镖師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竟然成了薛律的座上賓,楊得志也決定要想辦法暗中教訓一番,以出心頭惡氣!
不過,他雖然膽大妄為,卻并不魯莽,沒有忘記派手下出去打探一番消息。
腳步聲匆匆響起,二星繡衣使周保真敲門走了進來。
楊得志匆忙問道:“怎麼樣?什麼情況?”
周保真看着焦急的上司,小聲地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其實也不能叫打探了,因為滿城都快傳遍了,也就繡衣使這幾位因為有事一直在衙門裡忙着,同時今天線人暗探們的情報還沒整理好報上來才不知道而已。
聽完了周保真的叙述,楊得志如遭雷擊,呆在原地,無聲地張了張嘴。
入微境巅峰的鬼物,一刀?
城主府裡那位老怪物親自邀請?
楊得志覺得現在發生的一切都說得通了,除了他自己的腸胃。
他臉色愈發黑了起來,周保真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
騎虎難下,内心無比尴尬的楊得志瞥了他一眼,“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那個,大人,我覺得這事兒是個誤會,咱們跟這位小镖師其實并沒有什麼大過節。”
“既然你這麼說了。”楊得志故意沉吟道:“好吧,那我就原諒他了。”
“大人英明!”周保真一臉真誠的敬佩,貨真價實,如假包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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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男人在房間中幾乎待到了半夜,才滿足地收拾殘局。
看到了事情曙光的薛律心情大好,吩咐後廚坐了一桌酒菜,三人有說有笑地又吃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