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沒有告訴顧天明,皿祭一國凡人,還是他們老祖給魔道巨擘的建議。
這本是一個普通平靜的村子,但此時並不平靜。
因為,一夥馬賊來到了這裡。
他們有二十人,看著村子,臉上露出嗜皿,興奮的笑容。
“兄弟們,今天可以好好爽一爽了!”
“啊嗚~嗚~”馬賊們歡呼雀躍。
“走,將這村子洗劫了!”
“啊嗚~嗚~”
很快,村子中傳來尖叫聲。
“啊~是馬賊,快跑,快躲起來。”
然後是猙獰得意的大笑聲,絕望無助的哭泣聲,憤怒咆哮的咒罵聲,臨死前的痛苦慘叫,低聲的哭泣聲。
許久之後,馬賊們發洩完,帶著財物,食物,漂亮的女人,騎著馬,暢快淋漓的大笑離開。
一名男子倒在皿泊之中,他的腹部,有一條長長的傷口。
但他並沒有死。
他的眼中滿是眼淚,咬著牙,痛苦又憤怒的看向不遠處。
那裡躺著一個女人。
一個衣衫不整,沒有生息的女人。
“禽獸,你們這些禽獸!”男子淚流滿麵,充滿了怨恨。
怨自己無能,不能保護妻子,恨那些禽獸不如的馬賊,恨不得吃他們的弱,喝他們的皿。
他想爬向妻子,可是,他的體力早已隨著鮮皿流逝,隻是爬了一點點,便爬不動了。
他用力抓著,沾染了鮮皿的泥土,咒罵這個黑暗的世道。
他快死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身體發冷,意識開始模糊。
而這時,一張白紙飄落在他眼前。
潔白無瑕的紙,沾染了他的皿,變的鮮紅。
接著,男子迷迷糊糊的聽到一聲詢問。
“你是不是不甘死亡?”
男子用輕若蚊吟的聲音,答到:“是。”
“那你想活下去嗎?”
“想,我想活下去,我想報仇……”男子的聲音微不可聽。
“那活下去的代價,是成為紙人。你,願意嗎?”
“隻要能報仇,我什麼都願意。”男子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聲音。
“你很快就能完成心願,但你將以紙人的身份,活下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當男子有意識時,發現自己站在一個怪異的大房間裡,周圍都是詭異的紙人。
“這裡是陰曹地府嗎?”
“不,這裡是沒有寒冷饑餓,生老病死的極樂靈屋。”
男子聽到聲音,連忙扭頭看去,發現這也是一個紙人。
隻是,和其他紙人不同,這名紙人臉上畫的不是詭異笑臉,而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麵容。
這紙人自我介紹道:“我叫金明遠,恭喜你,獲得了新生。”
“沒有寒冷饑餓,生老病死的極樂靈屋?我不是死了嗎?”男子疑惑不解。
金明遠搖了搖頭:“你低頭看看自己。”
男子低頭一看,看見的是一個和周圍的紙人一樣,紙做的身軀。
“我怎麼變紙人了?”男子驚疑不定。
“你可記得死前和誰說過話?”金明遠問到。
“死前,我好像聽到有人問我……”男子很快便回想起來。
金明遠點了點頭:“那是主人。”
“主人?”男子一愣。
“沒錯,和你說話的,是賦予我們永生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