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上,顧朝夕一手掐住陰紫侯的脖子,微風輕輕撩撥着他的滿頭青絲,緩緩轉過身,望着從皇城藏經閣裡走出來的白發老者,嗤笑了一下,說道:“發落我,你也配?”
“大膽,顧朝夕,你可知道現在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嗎?”
顧玄青正帶着一隊禁軍來到了宮殿外,單膝跪地,恭敬道:“老祖,顧朝夕身為皇室子弟,以下犯上,其罪當誅,請老祖出手,鎮壓此獠!”
那白發老者看了顧玄青一眼,然後望向顧朝夕,說道:“我離陽皇室,能出你這麼一位天縱奇才不容易,顧朝夕,适可而止,現在放了陰紫侯,我可以對你犯的錯既往不咎!”
顧朝夕嘴角一抽,不屑道:“對我既往不咎?你也配?”
說罷,顧朝夕手上微微用力,
陰紫侯頓時七竅流皿,氣息奄奄。
顧氏老祖急道:“顧朝夕,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陰兄乃是聖地之人,練個手就夠了,你竟然敢下死手,我饒你不得!”
“笑話,”顧朝夕說道:“這是哪來的道理,他都敢對我下死手,我有何不能殺他?”
“陰兄是羅浮聖地的人,你簡直是不知死活……”
“滾!”
顧朝夕臉色變得陰沉,怒道:“老家夥,因為我身上流着顧氏的皿,所以我敬你是顧氏老祖宗,跟你多說幾句,但你自己喜歡當狗也就罷了,居然還要求别人也跟你一起當狗!”
“豎子,不知天高地厚,有幾分實力就以為可以橫行天下了!”顧氏老祖冷哼道。
顧朝夕不屑道:“你不妨來找死試試!”
顧氏老祖冷哼一聲,從懷裡取出一根白色蠟燭點亮,白光沖向四面八方,無差别籠罩而下,此外,一縷縷光澤仿佛分散開一半,不斷閃爍着,席卷四方。
然後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規則性蔓延,将陰紫侯包裹住,隻是光,沒有其他任何力量。
就在那一道光覆蓋到陰紫侯的身上時,昏暗之中,可以看到一個陰紫侯的影子從身體裡脫離出去,快速移向顧氏老祖。
顧朝夕眉頭一皺,
因為他感覺手裡捏着的陰紫侯有些不對勁,果不其然,就在肉眼可見中,陰紫侯的身體漸漸虛化,然後慢慢的越來越淡,到了最後,索性就化為了泡影。
“那蠟燭不簡單!”
顧朝夕猛然望向顧氏老祖,
果不其然,那白光包裹住的那一道影子,在褪去之後,影子就變成了陰紫侯,正輕輕撫摸着喉嚨,脖子上那一道深深的掐痕非常明顯。
“多謝顧兄相救!”陰紫侯朝着顧氏老祖拱手說道。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應該的應該,是我顧氏出了這種不知死活的小畜生,害得陰兄着了道,老朽在此陪個不是!”
顧氏老祖面對陰紫侯的時候可謂是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完全沒有面對顧朝夕的時候那種趾高氣昂。
看得顧朝夕心裡一陣抽搐。
“小畜生,”顧氏老祖望向顧朝夕,說道:“馬上跪下自廢修為,給陰兄道歉,老朽還能為你求情,保你一命!”
顧朝夕眉頭一皺,說道:“看你你真的是當狗當習慣了,都當出優越感了,那我就讓你看看,我今天是怎麼殺你這老狗的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