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之中,搖曳的燈火将房中五人映照的身影飄搖,那漢子凝眉思索許久這才緩緩道來。
原本王家村本是過着安定祥和的日子,雖然清貧了一些,但是卻也過得很幸福,直到一個多月前,這村旁河中突然來了一個妖怪,竟然自稱是河神,要我們王家村每月都要獻祭一對童男童女。
我們山村雖然讀書少,卻也知道這等淫祠野神不可祭拜,而且家中小孩都是各家各戶的心頭肉,怎麼可能獻祭出去。
一開始還并沒發生什麼事情,直到七天之後,村頭的王老頭一家死在家中,一家四口被吸幹了精皿而亡,死狀極為凄慘,這讓整個村子都慌張了起來。
七日之後,又有一戶人家死在家中。
村中老人一合計,便想着去鄰村請那位剛到那邊的遊方道士前來幫忙。
那道人也有些手段,竟然在第七日晚上時與那大妖鬥了起來,隻聽霹靂雷火響動,便相鄰的兩排木屋都被兩人交戰之威夷為了平地,最終卻也隻是落了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等村莊鄉親趕來卻隻見到一條水桶粗細的黑色大蟒爬到河中,消失不見了。
衆人将道士背到房中修養,足足養了五日道士才緩過氣來,這一日道士留一些附錄,有叮囑了一些事情與村中老人,便匆匆離開的村莊,說是去請他師兄前來捉妖。
每家每戶都分到了一張黃符貼于門上,甚至村長還請了村中唯一的秀才又臨摹了一些。
哪知這道士一走便是一月,再也沒有回來,好在那道士将那妖怪打傷,這才使得交給他們的方法還算管用,雖然有個别幾個倒黴之人沒有做好防範,死于非命,村中其他人倒是生存了下來,就是日子便的更加苦了。隻是那妖怪不在是每隔七天來一次,而是沒有了規律。
講到此處,漢子神色卻是越加低落起來,心中隐約有着一絲埋怨那道人一去不回,又自覺此間那道士幫他們良多,便是走了也無話可說。
陸明大怒,心中暗自想到:“小小妖物也敢稱神!”
自他踏入修行,也算明白以前看的志怪小說也許确有其事,神明更可能為真。
但他哪知道自古稱神多為妖物,積善功德,以證神道,也有小妖不明事理,不懂天道,隻能做個淫祠野神。
“大叔,既然此處有那妖怪作祟,為何你們不逃離此處呢?”陸明心念一轉,神色有些差異的打量着眼前的漢子,心中卻是極為奇怪為何這村莊中人沒有一人逃跑,按照漢子所說,那妖獸明顯受了重傷。
“哎,我們何曾不想逃離,隻是我們村莊地處偏僻,以往我們外出都是依靠小船順河而下,如今河中被那妖怪占據,我們哪還敢渡船,而走陸路山高地遠,沒有十天半月哪裡能走得出去,而且又不知那妖獸對我們施展了什麼妖法,但凡有逃離的村民,總會在第二天死在村口,而且死狀極為凄慘,都是被吸幹一身精皿而亡,便是我等青壯漢子看了都膽寒,在那之後便再也無人敢逃。”
漢子頓了頓繼續說道:“若非那道人教我們的辦法還能勉強防住妖獸,隻怕我們村莊早已成了鬼村,被那妖獸吃了個幹淨。”
“看來在山中遇到那處枯骨便是這位道人了,這是可惜了他不知道為何死在山中,若非遇到我隻怕還要曝屍荒野,連個容身之地都沒有,觀了他的道書,我也算是成了他的人情,也罷便留下來幫上一幫,也算是完了他的心願。”
陸明低眉沉思,心中不由暗自考慮起來,雖說心裡已然有了定計,但他自己實力他也是知道的,雖然完成了百日築基,更是内壯心神小成,卻也隻是肉身強悍一些,沒有達到蘊氣境,便是半點法力也無,神通法術更加是想也不要想。除非他動用老師留給他的那張符箓,可是前方路遠,危機重重,如此輕易便将自己唯一的底牌用出,又如何走到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