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上前挨着錢邵東旁邊最邊上坐了下來,錢邵東旁邊是嚴峰,再過去中間空了一個位置,那是張寒淩的位置,不過今天人還沒有來,然後就是楊飛雪、言東。
“楊師妹,張師弟今天怎麼還沒來,你和張師弟關系近,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嗎?”
臨近課點,張寒淩還沒有出現,嚴峰忍不住向旁邊的楊飛雪問道,有些奇怪,平時的張寒淩可是從來沒有缺席過早課的。
楊飛雪聞言也不由眉頭微皺,看着旁邊張寒淩的空位,搖搖頭茫然道。
“我也不清楚。”
說完,兩人目光又隐晦的看了錢邵東的旁邊的柳玉一眼,知道張寒淩對柳玉有些看不順眼而導緻雙方關系比較差。
柳玉自然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感受到兩人隐晦看來的目光,不過心頭根本沒有在意,對他而言,張寒淩對他的那點敵視,就好像小孩子的争名争寵一樣,他一個大人,根本就沒比要太放心上,隻要張寒淩不是太不知好歹,他也不會多理會。
這時候,
踏...踏.....
富有節奏的腳步聲響起,是韓鐵山來了。
“師傅。”
看到韓鐵山,一衆人立即收聲正坐,整齊一緻的叫了聲。
韓鐵山一身黑色有些像中山裝的打扮,背負雙手,走起路來不急不緩,頗有幾分宗師氣度,聞言微微颔首,目光掃視衆人一眼随即落到柳玉身上。
“能以一己之力覆滅整個清河幫,縱使用毒,也非常人所能及,不錯。”
韓鐵山對柳玉微微誇贊一聲,對于柳玉覆滅清河幫的事情他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柳玉還是他鐵山武館的弟子,這次柳玉一戰成名,無形中也長了他鐵山武館的臉面,讓他韓鐵山臉上都多了幾分光彩。
“師傅過譽了,微末伎倆,上不得台面。”
柳玉拱手謙虛一句。
“能殺敵的手段就是好手段,沒有什麼台面不台面的。”
韓鐵山卻是對于毒道沒有什麼看不清,聞言道,随即又語氣一轉叮囑道。
“不過武道修行,多學一些手段固然是好事,但也切記不要松懈修行,這才是一切根本。”
“師傅說的是。”
“最近拳法修行如何,可已入門煉出氣皿?”
韓鐵山又問,想知道柳玉是不是已經修煉出氣皿,算算時間,柳玉拜師進入他鐵山武館也已經有一個多月時間,如果這段時間内柳玉能修煉出氣皿的話,那就代表着柳玉的修煉天賦也絕對出衆,絕對又是一個天才。
“是,弟子已經練出。”
柳玉如實回答,氣皿他肯定已經煉出,不過具體修煉到了什麼程度,那肯定就不會說了。
“煉出了!”
韓鐵山聞言頓時神色一震,本來他其實隻是抱着随口問一問的态度,沒想到柳玉還真的已經修煉出氣皿了,頓時大喜。
“好好好,好好修煉,修行上若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随時來問我。”
“是。”
旁邊的嚴峰、楊飛雪等在場弟子看向柳玉的目光也頓時變得更為不同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哪怕現在柳玉隻是剛剛修煉出氣皿修為比他們在場很多人都要低,但是柳玉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修煉出氣皿,那就已經證明了柳玉的天賦,不出意外,柳玉今後超過他們也隻是時間的事情。
“寒淩呢。”
韓鐵山的目光又落到張寒淩的空位上,開口問道。
“回師傅,寒淩師弟今天沒有來,可能是家中有什麼事情耽擱了。”
和張寒淩關系向來親近的楊飛雪幫忙開口道。
“如此,那......”
韓鐵山聞言微微颔首正欲再言,門口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身材修長面容頗為俊逸有柳玉十分之一顔值的青年快步從門口走進來,赫然正是張寒淩。
“師傅恕罪,弟子來遲了。”
“坐下吧。”
看到張寒淩到來,韓鐵山也沒有再多言什麼,對着張寒淩微微颔首示意坐下,随即便開口講課講解鐵山拳和各種武道知識。
張寒淩走上前到嚴峰、楊飛雪兩人之間的空位坐下,不過看到坐在錢邵東旁邊和他們并排的柳玉時臉色一變,随即又似想到什麼,對着柳玉蔑然一笑。
巨嬰。
柳玉注意到張寒淩的表現,心中默默評價一句,随後便不再理會。
像張寒淩這種人,天賦有是有,但明顯也被天才之名給迷住了,或許是平時吹捧的人太多了,就有些飄了,覺得自己才是唯一,缺少了社會的毒打,連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會,這種人一旦栽了更頭,除非大徹大悟,佛足額一輩子都别想起來。
韓鐵山已經開始講課,先是講解鐵山拳,随即就是講述各種武道知識以及他自己的修行感悟,柳玉聽得很仔細,尤其是一些韓鐵山自己對武道的感悟講解,這些都是難得的先行者經驗,對他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