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髯老人對着張禦笑着問道:“後生,今年歲幾何?”
張禦心情美滋滋,啧啧,老頭剛才不還很狂嗎?
現在這是怎麼了,張禦看着老人那笑出一臉菊花的老臉就忍不住想笑。
開玩笑!雖然咱對詩詞歌賦一竅不通,但咱腦子裡可裝着我大祖國上下五千年曆史呢!
那些能跨越千百年的長度傳下來的詩詞,哪一首不是經曆過時間洗禮的?
随便拿出來一首就足以應對眼前的局面了。
“後生,年歲幾何?可有為今後做過打算?”
白髯老人再次問道,眼底中閃爍着一絲明亮的光芒。
張禦輕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别整這些沒用的,把賭注拿出來吧。”
白髯老人無奈的搖搖頭,伸出手指朝着張禦點了點,笑罵道:“你這個後生呀……”
“行,老夫向你道歉!”白髯老人向張禦低下頭,鄭重的說道:“是老夫以貌取人了,冒犯之處還請原諒!”
這老先生,還挺不錯的,起碼知錯就改。
張禦将白髯老人扶起來,笑着開口道:“行了,歉也倒了,東西呢,該拿出來了吧。”
白髯老人沉吟片刻,從懷中拿出一封請柬,遞給張禦,緩緩說道:“信嘛,先不着急。這是一封請柬,三天後的城主府文華小院将有一場詩文盛會,老夫希望你可以去看一看。”
張禦并不接過請柬,擺擺手道:“不想去,老先生記得把信給我就行,我對信的内容比較有好奇心。”
白髯老人玩笑似的說道:“老夫在北原城不會久留,後生想要拿信恐怕就隻能去詩詞盛會上找老夫喽。”
張禦微眯起眼,淡淡的說道:“老先生是要食言嗎?”
不知為何,司機突然打了個哆嗦,莫名的感覺冷了好多。
“是空調溫度太低了嗎?”司機嘀咕一聲,默默地控制空調往上升了兩度。
白髯老人有些愕然,他當然看得出這并不是空調的問題,而是眼前這個少年!
他的氣息變了!
剛才還是一副普通書生學子人畜無害,而今卻像是執掌生死的君王!
真是可怕的後生!
白髯老人撫着長須,有些驚訝。
明明隻是一個小小的二品境,卻能擁有如此強大的氣息。
空氣中若有若無的一絲寒意,讓他都感到有些發涼。
這後生,前途無量啊!
沒想到老夫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白髯老人苦笑一聲,告罪道:“是老夫唐突了,還請小友恕罪。”
“老夫隻是想着讓小友去結交更多的天驕,展現更多的風采,既然小友不願,老夫也就不再強求了。小友放心,答應你的信定然送到君的手上。”
白髯老人說着,拿着請柬的手也在往回收。
“慢着!”
白髯老人手上動作一頓,有些疑惑。
張禦臉上露出燦爛笑容,空氣中的絲絲寒意如春雪消融。
“老先生剛才說有許多天驕也會參加?”
白髯老人點頭,“當然,不僅是我北原城的文道天驕,百家學院、西方奧蘭學院都會有人來。”
張禦眼睛驟然亮起,那麼多天驕,肯定有很多氣運之子吧。
張禦仿佛看到了許多可愛的小綿羊自由自在的奔跑在大草原上,等着他這個牧人一個一個的趕回羊圈。
“老先生誤會了,我去!”
張禦伸手拿過請柬,掃了一眼,高高興興的放進寰宇戒。
白髯老人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手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撫着長長的白胡子,笑道:“你這個後生呀!”
張禦也跟着輕笑道:“老先生不也跟小子開了個玩笑嘛,抵了抵了。”
接下來,張禦與白髯老人就這麼在車上旁若無人的交談起來,張禦所表現出來的非凡氣度與廣博的見識讓白髯老人大為驚奇。
在張禦看來,這老先生除了有時候說話迂腐一些,見識與學識都是一頂一的。
有些道理連張禦都感覺很新鮮。
兩人聊着聊着,忽然,
白髯老人凝神看了一眼白九洛,而後對張禦輕輕的提醒道:“小友,若我所看不錯,你的這位朋友懷中抱着的白貓兒不太簡單啊。”
好個老先生,果然不簡單,張禦心中波動然而臉上卻像是不太關心的樣子,淡淡問道:“哦,有什麼不簡單的?”
“紫極魔族!”
這四個字直接響在張禦的腦海裡,用的是傳音入密的手段。
白髯老人一臉嚴肅的看着張禦,任何與魔族扯上關系的東西,可都得鄭重對待啊!
張禦微微坐直了身子,同樣傳音入密:“老先生不必緊張,小白的問題我是知道的,在我身邊不會出事的。”
說着,張禦伸出一根手指點在白九洛的眉心,平平淡淡,似乎就是平常的逗弄。
然而在白髯老人眼中,那股紫極魔族的氣息消失了!
以他的修為隻能在那一瞬間通感到那股魔族氣息的恐懼,之後竟然再也感知不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