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眨眼間一柱香便去了大半。
到了這個時間點,許多學子均是提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然而張禦沒動,他在冥思苦想,不是因為沒有寫詩的思路,而是在為用那首詩而發愁!
張禦是西周武王三年生人,在藍星活的很久,雖然在山中修煉了幾百年,但下山後遊曆世間,那些曆史上著名的文人創作那些流傳千古的詩詞的時候,他大多都在現場。
邊塞詩,那簡直是太多了!
這就很苦惱了好嗎!
然而正在張禦發愁的時候,在他身後,忽然響起了一聲聲鐘鳴。
咚!咚!咚!咚!
鐘鳴四響!
達府詩詞!
所有學子皆是一驚,向後看去。
紙張上的字迹泛起微光,有淡淡的墨香飄散開來。
确實是達府詩詞的标志!
第一首詩便是鐘鳴四響,成達府詩詞。
有了這樣的好兆頭,明老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笑意,戒尺背負,緩步走下講壇。
此時秘境外,李長青笑着對坐在他旁邊的一位中年文人道:“蘇兄好福氣啊!”
蘇白連連擺手道:“小女隻是有些天賦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嘴上說着不值一提,但那一張老臉上的驕傲矜持笑容卻是揮灑散不去。
衆人向那位作出達府詩詞的學子看去,忍不住有些愣住了。
那是一個長相英氣的漂亮少女,雖然這人長的很哇塞,但這并不是他們愣住的原因。
他們疑惑的是此刻這位能寫出達府詩詞的學子似乎并沒有太過高興的意思,反而是有些茫然,隻見她撓着自己的頭發小聲嘟囔道:“本姑娘就是随便寫寫啊。真是的,雖然本姑娘天賦這麼高,但是我可是要當武道女帝的!哼,區區達府詩詞是留不本女帝的!”
說到這裡,蘇亦婵還揮舞了一下小拳頭,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兇兇的給自己打氣。
雖然他的聲音不大,但還是傳到了某些學子的耳中。
這些連一點頭緒都沒有的學子臉頓時就黑了。
聽聽!人言否?
我們能做出一首出城詩詞就滿足了,你這第一首就是達府詩詞,竟然還這麼嫌棄!你這很招仇恨的你知不知道!
學子們聽到了,大儒境界的蘇白自然也聽到了。
嘴角的笑意頓時就凝固了,而後逐漸消失,最後面無表情。
女兒啊女兒!你那武道天賦是什麼樣你不知道嗎?
三年了,家族裡最笨的都是二品了,你才剛入一品!整個本北原城除了老唐家那個小徒弟,誰還敢說能在這個方面勝的過你!
簡直是慘不忍睹!
你就真的沒點數嗎!
蘇白的眼裡出現一抹痛心疾首的神色,那是來自老父親的擔憂!
在衆人心思各異的時候,明老已經走到了蘇亦婵的身邊,目光聚到蘇亦婵揮就的那首詩詞上!
蘇亦婵雖然大大咧咧,此刻也是規規矩矩,不敢做什麼小動作。
明老的目光在紙上掃過一遍,忍不住又逐句看了一遍,如此三次,明老才将目光收起。
烽火照帝都,心中自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