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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時,甯凡已不在神墓,而是被送到小妖女的總閣主府,已因法力透支,昏迷了數日。
蘇醒後,他又回到神墓一次,反複研究亂古大帝的情況,更嘗試了諸多辦法。可惜的是,無論怎麼做,都無法喚醒已擁有皿肉之軀的亂古大帝。
亂古大帝皿肉之軀氣息浩瀚無涯,卻沒有半點生機流動,似生非生,似死非死。起初,甯凡以為自己替亂古延命出了差錯,才導緻了這一結果,但向螟子卻不這麼認為。
向螟子是一個準聖,是一個活了無數年的活化石,他的閱曆,不是甯凡可比。在向螟子看來,亂古大帝并非是延命失敗,而是成功之後,不知為何,由其本人意志為主導,收斂了肉身内的所有生機,将之隐藏,絲毫沒有外洩…
若亂古大帝願意,他甚至此刻便能睜開雙眼,以絕強之姿重臨修真界,但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了龜息…
“前輩的意思是,我師是出于某種目的,處于自身意志掌控的龜息假死當中,随時可以蘇醒,卻不願在此刻醒來?”甯凡一詫。
“是這樣的。”
“那前輩以為,我師為何不肯蘇醒?”
“我想,亂古大帝應該也有他的考慮吧。若他此刻蘇醒,可以直接擋在你前方,暗族必定不敢再欺你的。以護短著稱的亂古大帝,竟沒有保護自己的門徒,而是選擇了龜息假死…此事,絕不會是對于門徒困境的無視。老夫懷疑,亂古大帝是想在某種更為關鍵的時刻,再蘇醒!那個時刻,可能比暗族欺你的性質,更加嚴重!你雖替亂古大帝延命,但根據老夫的觀察,亂古大帝的命格,延長地并不多,所以不排除他是想将這為數不多的壽命,用在關鍵時刻的可能,這種猜測,有一定依據…”
甯凡點點頭,認可了向螟子的猜測。
他不知亂古大帝出于什麼目的,才決定繼續龜息假死。這是亂古大帝本人的決定,而非外力作祟,隻要知道這一點,甯凡就不會幹涉亂古的決定。
他深信,若自己真的被暗族逼上絕路,在此假死的亂古大帝,絕不會置自己生死于不顧的。
當日亂古蘇醒的心跳聲,整個東天都聽到了,如今東天盛傳,甯凡替亂古延命失敗,沒有人知道,此事并未失敗,而是已經成功…
也就是說,亂古的龜息假死,瞞過了所有人,包括暗族,更包括一些暗地裡的存在…
“小友千萬不要将亂古大帝已經複活的消息傳出去,老夫不知亂古大帝對于此事有什麼打算,但若是貿然傳出此事,可能會破壞亂古大帝的布局…”向螟子凝重道。
“前輩放心,晚輩明白輕重的。且晚輩心中更有一些猜測,讓我師龜息假死的原因,可能與封魔巅有關…晚輩覺得,從曆史長河當中湮滅的封魔巅,可能快要再度現世了。我師可能是為了防備此事,才瞞天過海,繼續假死…”
“封魔巅現世?小友不是在開玩笑吧,此事真的有可能嗎?”向螟子神情凝重。
在世人眼中,封魔巅早已和古天庭、妖府一起,毀滅在了天地大亂。但甯凡此言,又不像是無的放矢…
“晚輩莫不是忘了,之前可是有一個封魔巅遠古大魔,以魔腔直接降臨神墓的。”
“那個大魔,或許隻是封魔巅的唯一幸存者,隐世不出無數年後重新複出吧…”
“但晚輩這一次進入極丹聖域,卻遇到了另外一個封魔巅準聖,且那個準聖,還與暗族聯手,不知在圖謀什麼。那個準聖,叫做百足。”
“什麼!百足道人居然也活到了今日!一個封魔巅大能現世,是偶然,若是兩個,就不能以偶然視之了!莫非當年一戰,封魔巅并未和古天庭一樣,徹底覆滅?且此魔還和暗族走在一起…封魔巅和暗族,想幹什麼!”以向螟子的準聖心境,都因甯凡一席話而劇震。
再聯想起亂古大帝的刻意假死…向螟子隐隐感覺,這東天,怕是要有什麼大事生了。
他又和甯凡關于此事,談了很多,但二人誰也無法斷定,此事是否真和封魔巅有關。
好在亂古延命一事,勉強算是解決了,甯凡沒有在神虛閣久留,又送給向螟子一個謝禮,便離開了神墓。
向螟子對亂古大帝、小妖女的照顧,以及對甯凡的幫助,甯凡始終記在心頭,别人對他好,他往往會十倍回報。
上一次,他将覆滅丹宗繳獲而來的菩提功德丹,送給了向螟子。
這一次,他又将極丹聖域獲得的極陽水,分出一半,送了出去。
向螟子因為諸多原因,斷了二階準聖的路。甯凡打算以諸多至寶,将向螟子失去的路,重新鋪出。
因為甯凡一席話,向螟子心事重重,憂心于東天的未來,并沒有立刻去看甯凡送的禮物。禮物是一個玉瓶,玉瓶外有重重封印,不破開封印,不會知道玉瓶中有什麼。
甯凡離去後許久,向螟子才長歎一聲,将擔憂壓下,微笑着把玩起甯凡所贈的玉瓶。
之前甯凡便說此行有不菲收獲,要送他一些禮物。他很好奇,這小家夥又得到了什麼好東西,拿來送給他。
“可惜…自服下菩提功德丹後,我便将藥力積存于體内,于一日日修行當中緩緩煉化,漸有所得。從前看不到的二階準聖瓶頸,也一點點在腦海當中清晰。對于如今的我,幻夢界絕大多數的天材地寶,已經沒有什麼大用了…不過,此物多少也是那小家夥的一番心意,去極丹聖域一趟,居然還惦記着我這個老家夥,呵呵,這份心意,比任何寶貝都要貴重啊…”
向螟子微笑着,破開了玉瓶的重重封印,而後神念朝玉瓶一掃。
霎時間,原本雲淡風輕的笑容,瞬間化作了無法扼制的震撼,險些一個手抖,将玉瓶掉在地上。
玉瓶中的的東西,并不是無用之物,而是數量龐大到無法想象的極陽水!
大半個玉瓶,都是液态極陽,這…怎麼可能!
此物足以真正鋪就他通往二階準聖的路!對于任何一個準聖都是天大誘惑!
此物…太貴重!若傳出,絕對能讓木松這等存在,為之眼紅,甚至不惜翻臉搶奪!
“甯小友,你的禮,未免也太重了…”
向螟子苦笑一聲,此禮已經貴重到他舍不得拒絕了。内心深處對于獲得極陽水一事,激動振奮,因為這意味着他當真有一絲希望,進軍二階準聖了。若回絕禮物,反而顯得虛僞。
他更是隐隐感覺,如今的甯凡,開始讓他看不透,此子正一點點,一步步,朝着他這等無上存在接近着。
真是後生可畏啊…
更在這一刻,向螟子對于因果一事有了巨大明悟。
因果這種東西,不能總是躲。他對甯凡好,甯凡便給他回報,讓他有了成就二階準聖的希望。堅持自己認定的因,而不去躲避,則自己需要的果,總會到來…
…
對于極陽水,甯凡并無占為己用的打算,他距離準聖還太遙遠,故而對此物看得并不重,隻是不喜歡平白無故資敵罷了。
至于木松道人所說的準聖睜眼,同樣被他扔到了腦後,不再重視,畢竟關于睜眼的一些疑惑,他已經通過極丹聖域一行弄清楚,他曾經疑惑的東西,其實就是他與劍祖之間的因果…
當日抛入空間亂流的極陽水失而複得,使得甯凡身上的極陽水,再次寬裕起來。
這種好東西,他不打算給隻是普通交情的木松之流,要給,便給生死之交一級的存在。
在甯凡心中,對他恩惠極大的向螟子,與生死之交也相差無幾了,分出一半極陽水贈送,沒有任何心疼。
餘下的一半,甯凡打算留給葬月。
如今的葬月,是半步準聖的修為,又因奪舍了一具準聖肉身,可憑借肉身揮少許準聖力量,已具備真正進軍準聖境界的資格。
葬月一次次為他自損,他記着這些情義。且,葬月如今更成了他諸多女人中的一個,給自己女人東西,自然更加不會心疼的。
當年的葬月,資源不足,無法沖擊準聖境界,但如今有他在,他會為葬月鋪平準聖的道路,提供葬月所需的一切。
離開神墓後,甯凡找到小妖女,二人一道去了神虛閣寶庫,通過小妖女的身份,買走了不少極品道土,讓神虛雙帝大感肉疼。
數日後,甯凡回到千秋宗,并在返回千秋宗的當日,向殺戮殿出一道橫跨星空的傳音飛劍,似在詢問某事。
如今的千秋宗,早已不是什麼小宗門,在趙蝶兒等女的經營下,在土魔、鐵鴉等人的守衛下,不斷吸收着東天依附者,已經成了東天又一個龐大勢力,底蘊絲毫不弱于其他仙尊勢力。
更有無數魔道勢力,不遠萬裡,抛棄故土,來投奔千秋宗,或是尋求依附,或是來此地朝聖。
不錯,就是朝聖,如今的千秋宗,俨然已經成了東天一大魔道聖地!
這一次,甯凡回來地很高調,沒有任何隐瞞,整個千秋宗的門徒都因甯凡的歸來大感振奮。
自暗族下戰帖,整個東天都在等着看千秋宗的凄慘下場。唯有千秋宗的門徒們深信,隻要自家宗主歸來,什麼狗屁暗族,根本不值得畏懼,可以全部打爆!
這是一種有些狂熱、有些盲目的個人崇拜!
可以這麼說,明知甯凡被暗族盯上,還肯留在千秋宗的人,都是甯凡的死忠之士,狂熱信徒,絕無例外!
甯凡在東天崛起得太快,太強勢!從微末,到頂峰!從苦戰第一步,到橫掃第二步!種種經曆,讓無數魔修心馳神往,熱皿沸騰,崇拜甯凡到了近乎狂熱的地步。
甚至于,甯凡在東天的戰績,明明比不上森羅,卻已有不少門徒,暗地裡将甯凡當做東天第一魔來膜拜。
在這些人看來,不說實力,單說魄力,又有哪個魔修,敢以一己之力,與暗族這等龐然大物對立呢?
隻有甯凡一個!敢以渺小,撼強權,亂天動地,亦無畏懼!
隻這一點,便是稱甯凡為東天第一魔,也不為過!魔不一定要強大,但一定要強勢!若心中顧忌重重,何不改修其他,做什麼魔頭!
且甯凡頭上,還有諸多耀眼光環,使得一切并不狂熱的理智修士,也對甯凡十分看好!
殺戮殿門徒,亂古傳人,與神虛閣準聖是忘年之交…這一連串的光環,加在甯凡頭上,使得甯凡光芒萬丈,比很多東天大帝都要耀眼。
“恭迎宗主!”
“太好了!宗主終于從極丹聖域回來了!”
“我等願意與宗主同行,戰暗族,死沙場,生死相随!”
“甯可站而死,不負此生魔道!”
是甯凡歸來時,傳遍整個修真星的山呼海嘯之聲!
那種充滿狂熱崇拜的迎接,感染了甯凡身旁的鴉天狗,它向天長嘯,也加入到了呼喊聲當中。
甯凡沉默的心,這一刻有了暖意。
這場東天求道之旅,始終給他一種飄零流浪之感,但這一刻,這千秋宗,帶給了他家的安心,帶給他一種…想要守護千秋宗的情緒。
這是他的千秋宗!
這是…他的基業!
這是…他一手建立的家!
回到千秋宗後,甯凡每一日都會和殺戮殿聯系着什麼,同時也和神虛閣向螟子保持聯絡。
葬月、歐陽暖、烏老八都被放了出來,皆在千秋宗内閉關,或療傷,或修煉,或忙碌其他事。
值得一提的是,藥宗宗主魏無知,直接将整個藥宗修真星,一路遷移,更改星軌,移到了千秋宗不遠,并正式并入千秋宗,成了千秋宗的附屬勢力。如此一來,歐陽暖就算出關,日後也在千秋宗附近修行,不會離開甯凡太遠了。
而有了藥宗源源不斷的丹藥支持,千秋宗的展,無疑可以更快。
一晃,數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