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波開始解開她的衣襟了,原先遲疑的事情,此刻變得順理成章,動作十分地自然了。
在這樣的一個雷雨夜裡,外面是冷風呼嘯,暴雨傾盆,洞裡,卻是緊緊相擁,肌膚交融,溫暖無比。
甯波仿佛抱着一隻潔白的玉兔,隻覺得它的肌膚細膩無比,滑潤異常,這種體驗,甯波從沒感受過。
他非常得滿足,不需要再更進一步,就這麼輕輕觸碰,相貼,就已經十分美好了。
原先這玉兔渾身冰冷,氣息微弱,楚楚可憐,但漸漸地,不再冰冷,兩人都慢慢暖和了起來,更加毫無顧慮地緊貼在一起。
耳鬓厮磨之間,對方的體香漸漸散發了出來,随着體溫的升高,這股香味愈發得濃烈了。
令人沉醉。
這一整夜,甯波就沒有睡着過。
他那自然的反應,非常的堅實,而且一晚上都是如此,不知疲憊,直至雷雨停歇,天色微亮。
這一整個晚上,時光當然很久,但是甯波并不覺得漫長,現在天色亮了,看着懷中的佳人氣息也平穩一些了,他知道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而一想到這一點,甯波就覺得有些依依不舍。
對方吐氣如蘭,呼在自己前兇上,酥麻非常,奇怪,明明素不相識,這一夜相處下來,卻覺得她仿佛是多年的情侶,眉目之間,很是熟悉。
甯波明白,這是錯覺,等對方呼息真正平穩之前,他必須離開。
理智戰勝了留戀,甯波再深深地望了一眼後,就起身,盡量将幹的衣物給她穿上,有些地方不方便去穿,隻能蓋上。
甯波走出了洞外,此刻晨曦早已照到,他不敢多加停留,禦劍而去。
女子昨夜一直喊奶奶,自稱阿青,但不知道她全名叫什麼,人海茫茫,今日一别,猶如萍水過際,恐怕再無相逢之日了。
她的裡衣袖口,帶有袖裡乾坤功能,應該是個辟谷後期,或者築基期的女修。因為,低境界修為的修士,往往沒有能力購置一件袖裡乾坤衣物。
袖裡乾坤在煉制的時候,道袍師就會根據買家需要,加入種種功用,最常見的就是認主功用了。
也就是别人不能與之産生心神聯系,無法驅使出寶物。
另外聽說有的袖裡乾坤中還有種特殊功用,就是自毀,一旦它感應到外人氣息侵入,就會聯系主人心神,隻要發現無法聯系,那就觸發禁制,将袋中物品毀壞。
雖然并不是次次都能盡數毀壞,而且有的東西也毀壞不了,但是,袖裡乾坤這種神通,還是斷絕了很多不法之徒的念想。
所以,一件帶有神通的法袍,是辟谷境界修士們夢寐以求的。
甯波正想着這些,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他看見遠處天空中,有兩個小黑點,正停在那邊。
這種感覺甯波很熟悉,那是兩個修士。
就在甯波遠遠看見他們時,他們似乎也發現了甯波,開始動了起來,往這邊飛來。
小黑點開始變大。
甯波心驚不已,他隻遲疑了一小下,就下了決定,落到一處大石之後,馬上念起太虛回梭咒。
又是熟悉的一圈圈從四肢末端箍起的感覺,很快,甯波就隐去了身形。
見對方還沒有到,甯波又橫移了十幾丈遠,然後隐約聽見有破空之聲了,他就停了下來,運行起龜息術,一動不動了起來。
“咦,那人去哪了?”空中一個約四十多歲的男人聲音。
“我們馬上分開來找找!”第二個男子聲音,比第一個聲音年老一點。
“好!”
因為甯波躲起來的原因,這個角度看不到他們。但甯波能感覺到,這兩人的法力,對他而言,深厚非常,顯然又是修為境界遠超自己的存在。
他暗自慶幸自己剛才的果斷,要是猶豫不決,來不及施咒的話,現在自己的生死,可就是人家說了算了。
過了一會兒,兩人又飛了回來,懸停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