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平平無奇
得到蘇老爺蘇燦的同意後,這位名為尹正的蘇美詩社男子高聲吟道:“蘇老過大壽,燕堂沸華筵。今日多把酒,恭祝萬年松。”
林易聽罷,平心而論,比昨天的打油詩強了一些。
最起碼那句“燕堂沸華筵”和“恭祝萬年松”算是相當應景。
單摘出來,前一句算是佳句。
看來為了在蘇家人,尤其是在蘇繡兒面前表現一把,這尹正也算是挖空腦髓,超常發揮了。
“尹公子,這詩做的不錯,請坐。”
聽到蘇老爺的誇獎,尹正開心不已,眼望蘇繡兒,喜不自勝。
後者則禮貌的微笑颔首。
林易瞧見兩人的表情,不禁搖了搖頭。
這表情太熟悉了,注定沒有好結果。
稍等片刻,那個開始将話題引向蘇繡兒的年輕主簿站了起來。
“蘇老太爺,蘇伯父,諸位,在下縣衙主簿丁松,心中已成一詩。”
從這話裡的開頭,就能瞧出丁松有意與蘇家人拉近乎。
而自報家門,更是要顯出自己高人一等的地位。
縣太爺見丁松站起來,先向蘇燦誇贊道:“蘇老爺,這丁松可是我縣衙裡年輕一輩裡的翹楚,頗有文采,且聽他這詩句作的如何。”
蘇燦點頭,向丁松回道:“丁公子請。”
丁松昂首挺兇,倒也有一番氣度。
“落去荼靡春事了,拈得牡蕊暗津生。齊木争高上岑樓,府衙常見趨膝人。”
這首詩作罷,縣太爺先行叫了一聲好。
立即有一幫衙門人跟随附和。
丁松洋洋得意,向知縣、蘇老太爺、蘇老爺拱手後,望向蘇繡兒微微一笑,怡然安坐,似是勝券在握。
林易聽完,不禁眉頭微皺。
這詩做的不可謂不好,但刀刻斧鑿般的修飾和詩文的戾氣都太重。
前兩句“落去荼靡春事了,拈得牡蕊暗津生”,表達了丁松對蘇繡兒炙熱的好感之情,但這詞用的未免有些突兀,畢竟那第二句“拈得”似是表示自己志在必得,對于男女之情而言未免有些霸道。
後兩句則是明擺着告訴衆人,都不要和我争了,更是在嘲諷剛才作詩的尹正,笑話他不自量力。
果然,丁松念完詩後,蘇繡兒也微微皺了皺眉頭。
蘇燦則沒有搭話。
“可還有人作詩啊?”
縣太爺發話了。
那意思是相當明顯了。
問就是别作。
力保自己人丁松獲勝。
現場大部分都是明白人,便有幾人已經成詩,也隻能默默吞進肚子裡。
堂内鴉雀無聲。
那尹正雖然被丁松嘲諷了一番,臉憋的通紅,但礙于身份有差,卻也不敢出言頂撞。
......
林易這邊,多隆突然一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林...林兄...兄弟...”
這是啥情況?
林易連忙扶住快要摔倒的多隆問道:“多隆兄,你這是怎麼啦?”
多隆指着自己的喉嚨,又指了指桌上的魚骨。
我去,這是卡骨頭了呀!
這種事情說小可小,說大可大,嚴重可是會要人命的!
沒時間猶豫,林易想起祝由圖錄裡記載着一種化骨神水術,可解這種骨頭卡喉的症狀。
此刻無水,便往碗中倒酒。
手指做劍,在碗内中間虛畫一個十字,口中默念口訣,同時淩空書寫密字。
“天開關,山地開關山玉筒;鎖玉開,關山龍鳳化龍水。”
這密字書寫時候,每字俱不可往上打勾,否則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