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睜開眼睛時,天已亮。她發現自己在齊陽哥的房間裡,便記起了昨夜的事,慌忙地坐了起來。她注意到自己的右手沾了不少暗紅色的皿迹,忙翻開棉被一看,右側的床單染了一大塊暗紅的皿污,邊上還有一把沾着皿迹的飛刀。靈兒一下便明白了這是什麼情況,心痛的淚水頃刻間就湧了出來。
靈兒也顧不得梳洗,稍整了整衣裙就往外跑去。
跑到大廳,靈兒便發現了不對勁,逸興門人們神色凝重,而坐在椅子上的齊典用手扶着額頭,時不時歎一口氣。
靈兒輕輕地走到齊典身邊,焦急地問:“齊典大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齊典擡頭看了靈兒一眼,又歎了口氣才說:“東使帶着兄弟們潛入南山谷,至今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們按約定于寅時去接應他們,誰知通往南山谷的兩條路都被堵死了!他們一定是中了圈套!”
“什麼?”靈兒着急地問,“那該怎麼辦呀?”
“現在我們還不敢輕舉妄動,莽撞救人或許會打草驚蛇。”齊典說。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靈兒忙問。
齊典沒有馬上回答,但靈兒明白他比任何人都着急去救東使大哥他們。
“該如何是好?齊陽哥這樣,東使大哥他們又……”靈兒焦急地說。
“阿陽他怎麼了?”齊典聽出了端倪,忙問道。
靈兒怔怔地看着齊典,不知該怎麼回答。齊典大哥已經那麼着急了,該怎麼告訴他齊陽哥又擅自行動了呢?
“他不是喝了迷藥嗎?”齊典急忙追問道。
“都是我不好,我沒有看好他。”靈兒自責地說,悔恨的淚水奪眶而出。
“他去哪兒了?”齊典焦急地問。
靈兒抽泣着說:“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他離開的時候連迷藥都沒解。”
“什麼?”齊典皺眉道。
“齊陽哥一直在調查趙家莊,他會不會是去趙家莊了?”靈兒突然想到什麼,說道。
“趙家莊?具體哪個院落你知道嗎?”齊典又問。
靈兒搖了搖頭,說:“或許楊睿大哥會知道。”
“楊睿他們幾位隊長,還有幾位壇主都和東使他們一起行動了。”齊典說。
“那怎麼辦?”靈兒問。
齊典對一旁的逸興門人道:“去找個楊隊長手下的兄弟過來。”
就在這時,一個留着絡腮胡的男子走進了大廳。
齊典問:“卓師傅,火藥準備得如何?”
“京北分壇的火藥已經全部運到,正在讓兄弟們裝入桶中,還需要一兩個時辰。”留着絡腮胡的男子說道。
“卓師傅?”靈兒覺得這個名字曾經聽到過。
齊典為靈兒介紹:“這位是我們京西分壇的負責火藥爆破的卓師傅。”
靈兒向卓師傅點頭問好。
靈兒問:“要用這些火藥炸開南山谷那兩條被封死的路嗎?”
齊典點了點頭,說道:“嗯。除了炸路我們進不了南山谷救人。南山谷周圍的山坡上都有黑蓮神教教徒把守,易守難攻。”
“原來如此。”靈兒道。
齊典感慨道:“阿陽說得沒錯,這守蓮靜人果然老奸巨猾,詭計多端。我們一不小心便着了道。”
“堂主,我們大概何時動手?”卓師傅問齊典。
齊典一時沒有主意。
這時,有個年輕的男子跑了進來,對齊典拱手道:“堂主,您找我嗎?”
“阮浩,楊睿這幾日可有讓你調查什麼?”齊典問。
阮浩想了想,回答道:“楊隊長讓我們調查趙家莊的守衛分布情況,還讓劉夜和盧志混入趙家莊的夥房調查夥食供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