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熙凡想到這次别離,怕是永别,忍不住紅了眼眶。她說:“以後我就不是江湖中人了,江湖中的爾虞我詐都與我無關,你可别再這麼提防着我了。”
“不會了。”齊陽心中也有些不舍。
“對了,這張布置圖是越青好不容易拿到的,你留着吧!不過,我不希望你去文山書院冒險。”說着,于熙凡把文山書院的布置圖遞給青風俠。
越青說:“其實在下不贊同把這圖給大俠,為何非要去冒這個險呢?”
“青哥哥你不懂,懸賞《物語聽風》之人就是沖着青風俠他來的。難保幕後之人以後會拿什麼來逼迫他出手,有張布置圖在手好歹有個準備。”于熙凡說。
越青看着青風俠,輕輕地歎了口氣。
齊陽瞄了一眼布置圖便收了起來,說道:“多謝小凡,多謝越少俠。”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上路了。過一會兒城門守衛會換班,正好出城。”越青道。
“江湖這麼大……以後也不知……”于熙凡不舍地說,眼眶裡的淚水終于還是滑落了下來。
“山高水遠,後會有期!”齊陽拱手相送。
“後會有期!”越青說完,便拉着低頭直掉眼淚的于熙凡走了。
直到他們消失在視線裡,齊陽才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若有緣便還能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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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齊陽才起身不久,就聽說有人來找自己。
當齊陽走進大廳時,便看到居安道長站在大廳門口,任大清早的晨輝籠罩在他藍色的道袍上。
齊陽上前拱手道:“道長,久等了。”
“二爺,氣色比昨日要好一些,身上有傷要多休息。”居安道長關心地說。
“是。”齊陽應道,看了眼門外的馬車,猜測居安道長的來意。
居安道長說:“果然如二爺所料,濟家莊的那位公子昨日派人到觀裡打聽關于慧根的消息,夜裡還有黑衣人鬼鬼祟祟地潛入觀中。”
“那長生觀可有損傷?”齊陽皺眉問道。
“幸好二爺先前派人來提醒,那些人找不到我們便離開了,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居安道長道。
“那還好。”齊陽稍稍松了口氣,覺得有些愧疚。
“可這麼躲避下去也不是辦法。貧道還好,就怕那三個小弟子扛不住他們的嚴刑逼供,說出不該說的。”居安道長說,“所以貧道這就帶着那三個弟子離開京城避一避風頭,也趁此機會南下拜訪一下家師。”
齊陽歎了口氣,自責地說:“是在下連累你們了。”
居安道長笑着說:“貧道倒很慶幸能為二爺做點事。若不是二爺當年出手相救,長生觀上上下下那麼多條人命……”
“過去的事道長就不要放在心上了。”齊陽忙打斷。
“好,我們也該上路了。就此與二爺别過。”居安道長說。
“道長保重。”齊陽拱手道。
然後,齊陽送居安道長上了馬車,目送他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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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一早起來就在想昨日的事,也沒心思去練劍,不知不覺走到了楊歸院外。
昨日就是在那個小亭子裡,自己和齊陽哥“見了一面”。
想起那時的情形,靈兒就覺得臉紅心跳。
就在這時,鐘龔和鐘珑從旁邊經過。
靈兒擔心他們發現自己的異常,忙躲到大樹後面。
鐘龔說:“百毒神教真是太可惡了,這不是明擺着設了陷阱,逼青風俠往裡面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