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無毒,魚卻有毒。”靈兒想,“定是魚食有問題。”
送走了少年,靈兒獨自一人沿着清水河尋找着線索。可直到傍晚,她都一無所獲。
若不解決魚兒中毒的問題,恐怕這條清水河流經的村莊都會出現大規模的村民中毒現象。靈兒知道情況有多嚴重,便不顧天黑繼續調查。
忽然,靈兒看見前方不遠處有個豆蔻少女正在往河水裡投放什麼。她立刻展開輕功,飛身到了那少女的身旁。
“住手!”靈兒一把抓住那少女的手,趁她毫無防備下制住了她的“肩井穴”。
“你幹什麼?”那少女隻覺全身一麻再無法動彈,怒喝道。
靈兒奪過她手中的小顆粒嗅了嗅,說:“我可沒有冤枉你,這些不是‘餘生草’磨制的魚食嗎?”
“這魚食是我磨制的,但我不知曉什麼‘餘生草’。”少女輕聲解釋道,“我奶奶病重,沒有銀兩為她治病,想來河邊捉些小魚給她補身子,這都不行嗎?”少女說着,就哭了起來。
這一哭,靈兒便心軟了,她問:“難道是隻是為了捉魚才投放的魚食嗎?”
少女擒着淚說:“盡管這樣,還是捉不到魚。”
“投魚食又如何能捉到魚呢?你可知曉這些魚食還差點兒害出了人命?”靈兒柔聲說。
“真的嗎?那我日後再也不投了。”少女驚恐地說。
靈兒不疑有他,便上前為她解開了穴位。靈兒向她道歉:“先前誤會了你,着實抱歉。适才你道奶奶病重?”
那少女憂傷地點點頭。
“或許我能幫點忙。”靈兒說。
“姐姐是大夫嗎?”見靈兒點頭,那少女欣喜地說,“太好了,請随我來。”說着,她拉着靈兒就往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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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台山與靈兒告别的玉箫公子很快就聯絡上了他的魔教手下。
他們來到了耿鎮。
“公子,暫時還沒有她的行蹤。”火焰騎士飛虎隊隊長李雲說。
玉箫公子不悅地說:“兩月前,她中了我的‘魂影掌’,沒有解藥必活不過七日,除非憑借九女泉泉水控制毒素。而你們飛虎隊,在此調查如此之久,竟然毫無收獲!”
“是屬下們辦事不利,請公子責罰!”李雲等六個火焰騎士跪地領罪。
“公子息怒!”葛飛趕緊替他們求情,“這也怪不了他們,近日前去取九女泉泉水的百姓絡繹不絕,想要從人群中找到她的侍女着實困難。”
“九女泉泉水之神效本罕為人知,為何近日有大量百姓取水,這還需要本公子親自去查嗎?”玉箫公子怒道。
“屬下即刻便去調查!”李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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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住在耿鎮外好幾裡的一處破木屋裡。小屋遠離官道,十分偏僻。
靈兒跟着少女回到家中已然深夜。
“奶奶一直昏迷不醒。”少女說着,推開一間房門。
房内空蕩蕩的,隻有簡單的桌椅和一張小床。
床上躺着一位已過半百的老婦人,她面色蒼白如紙,嘴唇卻黑得吓人。
靈兒趕忙走到床邊,拉起老婦人冰涼的手腕,為她把脈。她的脈相雜亂無章,把靈兒吓了一大跳。
“她受了極嚴重的内傷,幸好她内力深厚,否則性命早已不保!”靈兒驚訝地說。
那少女已悄無聲息地掏出一把匕首對準靈兒的後背,準備像以往對付那些庸醫一樣殺人滅口。
靈兒輕輕拉開老婦人的衣襟查看,果然如靈兒所料,她的兇口處有一個深褐色的掌印。靈兒取出一枚銀針,在她的太乙穴上一紮,一滴黑皿流了出來。靈兒推測道:“傷她的人内力十分深厚,所用的掌法狠毒無比,可能是魔教的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