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原來是逸興門人見後山起了火光,忙趕過來滅火。
靈兒向逸興門人們簡單地交代了事情的經過,便拉着柳白趕回分壇,直奔春曉院。
柳白很快便反應過來,問道:“妹妹懷疑是齊陽兄弟救了我們?”
靈兒看着柳白說:“除了齊陽哥,我想不到還有其他什麼人會救了人就跑。”
柳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齊陽的屋外時,齊陽正好拉開門。
“兩位姑娘,這麼晚了,可是有事找在下?”齊陽微笑地問。
靈兒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打量起齊陽的衣着。齊陽還是穿着白日那套淺藍衣袍,衣袍整潔無污迹。
齊陽不動聲色地任靈兒打量,臉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柳白不知他們二人在幹什麼,便靜靜地待在一旁。
見靈兒打量個沒完,齊陽才開口道:“姑娘這是從哪兒來?衣裙上怎麼還泥迹斑斑?”
靈兒嘴角一勾,說道:“沒想到齊陽哥換衣袍倒是挺快的,不過……”
齊陽被靈兒看得心裡發毛,說道:“在下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不過,齊陽哥似乎忘了換鞋了……”靈兒繼續道。
此言一出,齊陽與柳白皆低頭一看,隻見齊陽的鞋面上沾了些許泥土。
若不是适才那般翻滾,鞋面上又怎會沾上泥土呢?
齊陽正想開口辯解,就又聽靈兒說道:“而且,連嘴角的皿迹都沒擦幹淨。”
慌忙中,齊陽直接伸手去擦拭嘴角,可瞬間又停下了動作,僵在那裡。
柳白不得不暗暗佩服靈兒,居然如此就識破了齊陽兄弟的身份,又逼得他無法否認。
氣氛一時有些尴尬。
柳白忙拱手作揖道:“多謝齊陽兄弟出手相救!”
齊陽赧然一笑,回禮道:“隻是舉手之勞,姑娘不必客氣。适才……在下恰好路過……”
齊陽沒有繼續解釋下去,雖然當時他隐身在較遠處,聽不清靈兒與柳白之間的談話,但暗中跟随一旁這樣的事說出來還是無法光明正大、理直氣壯。
柳白道:“這麼巧!幸好齊陽兄弟經過……”
想到被那一人高的炙熱石塊砸中的大樹,兩人都感到後怕。
靈兒看着齊陽淡淡的笑容,心疼地說:“既然受了内傷,齊陽哥還是抓緊時間療傷吧!”
“姑娘說的是!”齊陽從善如流。
其實,靈兒先前就知道齊陽受了很重的内傷,想必短時間裡也沒有好全。
此時這般問,靈兒自己也不知問的是先前的内傷,還是适才因為瞬間牽動大量内力而引起的傷上加傷。
而齊陽并不知靈兒知曉自己先前就有内傷,這般模棱兩可的回答倒是間接承認了适才又受了新傷。這讓靈兒心痛不已。
柳白發現靈兒的異樣,忙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齊陽兄弟療傷了!”
靈兒點了點頭,看了齊陽一眼便告辭離開。
“兩位姑娘慢走。”齊陽說着,暗暗松了口氣。他垂首看了看自己的鞋子,不禁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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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逸興東使就與衆人告别,準備踏上歸程。
靈兒默默地跟在逸興東使身旁,心中感傷。
逸興東使笑着說:“靈兒姑娘别這樣,你即将加入逸興門,以後還多的是機會見面。”
“東使大哥,你要多多保重,注意身體!”靈兒難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