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典看着被擡進來的人,陰沉着臉不說話。
徐大夫也一聲不吭,熟練地開始處理起齊陽的外傷。
倒是在一旁打下手,幫齊陽更換衣物清洗皿迹的肖輝突然皺着眉地開口:“齊兄弟兇口附近有舊傷嗎?怎麼纏着這麼多繃帶?這繃帶上陳舊的皿迹,已經染上有些時候了吧?”
徐大夫這才把注意力從齊陽鮮皿淋漓的左臂移到他的身體上。
齊典聞言也走近了一些。
徐大夫說:“這繃帶應該是靈兒後來給他綁上的。适才他們從馬車上将他擡下時,他直接痛暈了過去,如此看來是傷到肋骨了。”
“肋骨?”肖輝驚訝地問。
“試試就知道了。”徐大夫說着,伸手在齊陽身上幾處易折的肋骨處輕輕按壓了幾下,果然聽齊陽悶哼了一聲,然後痛醒過來。
徐大夫對弄痛齊陽一點也不感到歉疚,他轉頭對齊典說道:“醒了剛好可以問問這小子是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的。”
齊典對着還沒完全蘇醒過來的人怒道:“這就是你信心十足的計劃嗎?”
肖輝忙拉住齊典,勸道:“堂主,您先消消氣!齊兄弟傷得重,等他好一些再責備也不遲。”
齊陽睜開眼睛,漸漸看清眼前幾人。他對齊典的怒火視而不見,着急地說:“大事不好!得馬上通知靈兒姑娘……”
齊典打斷道:“哦?你不是能自己處理好嗎?怎麼又大事不好了?”
“那些以後再說,眼下得馬上送消息去濟家莊!”齊陽虛弱地說。
齊典冷冷地道:“看來的确是有很着急的事,那你自己快去送吧!”
肖輝看了看齊典,又看了看齊陽,以齊兄弟眼下的情況怎麼可能自己去報信呢?堂主這明擺着在是刁難人嘛!
齊陽輕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很生氣。但能用我這一身傷換靈兒姑娘的平安,我不後悔。可那許俊詭計多端,又想打其他的歪主意,必須趕緊通知姑娘做好應對。”
“到底是怎麼回事?楊睿他們對你的計劃竟毫無所知?”齊典問道。
“你先幫我傳消息,我再慢慢告訴你。”齊陽疲憊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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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莺啼谷回來後,靈兒就擔心得不得了,但她卻不敢在衆人面前表現出來。
靈兒很想找個機會去京西分壇看看齊陽,可看見濟蒼雨一整天都繃着臉,她沒敢開口。
而她留在濟家莊沒出去還有個原因,就是齊陽讓她這幾日别到處亂跑,免得讓許俊起疑。
可靈兒沒想明白自己去逸興門怎會讓許俊起疑呢?靈兒隻隐約覺得齊陽哥是不想讓自己去看望他。畢竟他是那麼好強的一個人,怎會願意讓人看到他虛弱的一面?
就在靈兒心煩意亂地在屋裡一頁頁地翻着醫書時,濟允文跑了過來,說有個官家小姐來找她。
是公孫茜!
“難道又有齊陽哥的消息?此時都快要夜禁了,茜兒姐姐還趕過來,定有要事!”靈兒一邊想一邊趕去相迎。
靈兒走進大廳時,就看到許俊與公孫茜正在交談。
“自然是有要事。”公孫茜理所當然地回答許俊。
原來許俊正不停地追問公孫茜的來意。
“茜兒姐姐。”靈兒忙上前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