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陽哥哥身邊不是逸興門的兄弟就是齊氏的下屬,雖然他的年紀還沒周圍的人大,甚至要比他們小上許多,可他卻要維持着“逸興中使”和“齊二爺”的威嚴,又怎能整日把笑容挂在嘴邊?
靈兒越想越心疼,其他人在這般年紀還沉溺在父母家人的關愛中,要嘛就是栖身于師父兄長的庇護下,哪裡需要肩負這麼重的擔子?
靈兒回頭看向客棧裡頭,一行人中與陽哥哥年紀最為接近的恒山派七弟子孫譽。
孫譽此時正茫然無措地看着師兄們,等待他們想出主意來解決眼下的客房問題。倒不是孫譽腦瓜子如何愚笨想不到辦法,而是常年對師兄們的依賴讓他未曾意識到自己也能幫忙想想對策,自然而然也就失了自己的見地。
靈兒正感慨着,就察覺到陽哥哥朝這邊走來。
“咦?那個小兄弟呢?”靈兒四下張望,卻不見适才那個與陽哥哥說話的少年。
“他回家了。”齊陽微笑地回答,看靈兒仍一臉困惑,又解釋道,“他是客棧掌櫃的侄兒,經常住在伯父這兒。這不是掌櫃要為我們騰屋子,便把他喊起來趕他回自己家去了。”
“啊?那我們豈不是打擾到他休息了?”靈兒不安地說。不過看那少年适才的神情,似乎也沒表現出不滿或埋怨。
“可不是?不過,在下已經補償他了。”齊陽笑着安撫靈兒。
“補償?”靈兒不解。
“他應該是從我們的裝扮猜出我們是江湖中人。這般大的孩子不正處于崇拜江湖俠客的年紀?”齊陽道。
“所以呢?”靈兒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