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尚未愈合,不過倒也沒有紅腫或化膿的迹象。若有異常的疼痛,你要立馬告訴我,明白嗎?”靈兒不太放心地叮囑道。
齊陽對靈兒笑了笑,然後就抓住她沒拿藥瓶的手直接往自己後肩傷處用力地按了下去。
“不要!”靈兒大驚失色,卻一時掙不開陽哥哥的手。直到陽哥哥吃痛,右手上漸漸失了力道,她才趕緊把自己的手從陽哥哥的傷口上移開。
“你怎麼樣?”靈兒看着明明疼得差點昏過去,卻一聲都沒吭的陽哥哥,淚如雨下。
“放心吧……疼痛正常……沒異物感。”齊陽喘息道。他的聲音沙啞,還有着說不出的虛弱。
“我不是問你這些!你……疼就别說話了!”靈兒抽泣着說。她當然知道傷口裡沒有異物,在按在陽哥哥傷口上的瞬間她便已能确定。她隻是心疼陽哥哥,卻沒想讓陽哥哥一邊忍着劇痛一邊艱難地和自己說話。
齊陽對靈兒勾了勾嘴角,疲憊地閉上雙眼。這點痛他還沒放在心上,可他不想再讓靈兒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靈兒拿出絲帕為陽哥哥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齊陽稍稍平複自己紊亂的氣息後,張了張嘴,又對靈兒說了句話。
雖然陽哥哥的聲音很低,但靈兒還是聽到了。陽哥哥讓她上藥。
靈兒覺得藥瓶在自己手中變得有千斤重。對陽哥哥用“速效金創藥”無異于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傷口那麼深,用藥後該有多疼啊!
遲遲不見靈兒動手,齊陽再次伸出手想去奪藥瓶。
“我能行!”靈兒狠了狠心,說道。但不知她這話是在對陽哥哥說,還是在對她自己說。
然後,靈兒再次打開了藥瓶。
既然這藥必須要上,靈兒又怎麼忍心再讓陽哥哥自己動手?那樣對他未免太過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