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靈兒誠心認錯,濟蒼雨也氣不起來,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想去看看那棵桃樹長高了嗎?”靈兒低着頭回答。
“要看也用不着半夜去看吧!”濟蒼雨責備道,語氣已沒先前那般嚴厲。
“可您不是說明日一早就得出發嗎?”靈兒小聲地辯解。
“就算要去,也應該讓鐘龔陪你去。你知道自己一人半夜跑出來有多危險嗎?”濟蒼雨語重心長地說,“眼下魔教與丐幫的情勢遠比我們想象的要緊張。”
“我知道了。”靈兒趕緊認錯。
知道靈兒明理懂事,濟蒼雨也沒再責怪她,問道:“桃樹看完了嗎?”
靈兒點了點頭。她此時怎會有心思去看桃樹?她隻盼着陽哥哥知道自己回了客棧,能早些回去休息。
“那回去吧!”濟蒼雨說完,就往回走。
靈兒回頭看了眼空寂的村莊,然後才心事重重地跟着濟蒼雨回去。她本想為陽哥哥治傷換藥,可眼下隻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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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就這麼平靜地過去了。
次日一早,衆人繼續上路。
靈兒沒有像昨日那般鬧着一路走走停停或放慢行程,而是乖乖地坐在馬車上。
這讓鐘龔、鐘珑覺得有些反常。
鐘龔覺得靈兒是昨夜沒有休息好,坐在馬車上犯了困,而鐘珑則認為靈兒一早就悶悶不樂的,定有心事,才會一直在發呆。
靈兒正坐在馬車上,托着腮看着窗外。可她并不是在發呆,而是在思考如何為齊陽治好他使不上勁的右手。
靈兒飽讀醫書,一下就能想到十數種對症的針法,但她卻不滿足于此。她想結合衆針法之長,研究出一套效果最好的針法。因為齊陽不能服用活皿的藥物,隻能靠行針活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