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白玉棠剛剛敲響木門,便聽到裡面傳出一聲熟悉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白玉棠擡眼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接着輕輕推開了房門。
和預想中可能出現的景象有些不同,屋内朱寰安衣服雖然松垮,但至少還是一件不差,反而是兩位花魁隻有青衫蔽體,正一臉希冀的聽朱寰安開口說話。
白玉棠戴着面具,朱寰安果然第一時間沒有認出,見白玉棠站在門口,朱寰安便招了招手道:
“站着作甚,過來。”
白玉棠走近,沒想到除了自己外還有兩位花魁在此,這可有點難辦事。
“你叫什麼名字,何故戴着面飾。”
朱寰安見白玉棠未曾開口,又戴着面飾,張口問道。
随着他的開口,兩位花魁也同時望來,白玉棠能察覺到她們神色各異,似乎是在打量自己,目光中帶着些許不屑。
白玉棠不知道的是,自己不久前被那老鸨三娘,标價三兩黃金,這在臨雀樓可是獨一份的‘殊榮’。
就算是在座兩位花魁,當地有名的美人,進臨雀樓當新人的時候也不過才一兩罷了。
所以兩個花魁不禁升起了鬥豔之心,倒想看看如今這個新人,看着身材消瘦,莫非能美到天上不成?
白玉棠緩緩吐出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心靜氣,細弱蚊蠅開口道:
“公子可以叫我小...小玉,今日是我初來臨雀樓,所以有些怕生。”
白玉棠故作扭捏,把聲音放得很低,如此一來朱寰安便難以聽清。
若是過早被認出,白玉棠肯定這家夥一定不會輕易把錢交還自己,所以必須把銷魂散...哦不迷魂香給他灌下,到時候拿了錢立刻走人。
“小玉?這名字未免也太随便了吧,哈哈哈....”朱寰安突然笑了起來,果然沒有注意到白玉棠的聲音。
身旁兩位花魁也跟着笑的花枝亂顫,其中一位更是直言道:
“這名字呀,一看就是不動腦筋随便取的,小妹妹,要不姐姐幫你取個花名,這可要緊的很呢。”
白玉棠讪讪一笑,心想我又不用和你們一般營業,假笑之時,朱寰安突然一拍額頭,說道:
“這樣吧,小玉...小玉...你就叫玉棠吧!”
朱寰安話音落下,白玉棠頓時瞳孔微縮,袖子下的雙手握緊,渾身緊繃,這是随時準備出手的狀态。
他...發現我的身份了??不應該啊。
好在朱寰安及時指了指案上,随手捏起一塊乳白色的糖塊:
“你看你現在,不就和這玉糖一樣,白白嫩嫩的。”
另一位花魁也附和道:“是呀是呀,咱們尚城的白玉糖不僅好看,還好吃,朱公子取名真的好貼心哦,不像某些人...”
白玉棠頓時松了口氣,原來是說玉糖啊,靠...差一點就直接端起盤子砸你了。
朱寰安看來,伸出一隻手撩開白玉棠額前的發絲,疑惑道:
“咦,你很熱麼,怎麼流汗了。”
白玉棠擡手擦了擦汗,小心的擺了擺手道:“啊!是,屋裡人太多,有些悶。”
說罷白玉棠擡頭看向天花闆,确實是感覺有些熱,尤其是身旁還有兩個外人在,這要怎麼下毒。
“你帶進來的那是什麼?”朱寰安突然注意到白玉棠那把白布包裹的長刀,好奇的問道。
白玉棠趕緊将長刀往自己身邊扒拉了一下,解釋道:“這是我的...樂器。”
朱寰安挑了挑眉:“嚯,你這樂器,可有夠長的啊。”
“是長笛?不對....是洞箫吧,倒是少見,看不出你還有些才學嘛。”
一旁彈琴的花魁眯着眼睛,似乎有些吃醋:“朱公子言之過早,咱們臨雀樓的歌姬誰還不會些樂理呢,談不上才學,妹妹你說,你算有才學嗎?”
白玉棠瞥了她一眼,學着朱寰安的樣挑了挑眉,四十五度看着地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