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王的第一句詩詞,把他和司馬婷的默默深情描寫的十分動人,很有畫面感,龐小南看了譚王一眼,隻感覺這家夥不簡單,文武雙全啊。
“接下來誰來?”譚王看着龐小南等人。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龐小南毫不猶豫的接了一句,好在自己還知道這不多的詩詞之中有采字開頭的。
“好詩!”司馬婕忍不住贊歎了起來,她從未聽過如此有意境的詩句。
“真是好詩啊。”
“确實是好詩。”
“嗯,實乃好詩。”
除了李易斯,森特國的在座幾位都對龐小南的詩句表示了深深的贊賞,因為哈利路亞星路人皆知的詩詞他們并未聽過,以為是龐小南即興做出的。
“山中一夜雨,樹杪百重泉。”李易斯随口接了下一句,于是,接下來的詩詞接龍幾乎全部落到了龐小南和李易斯的口中。
泉聲咽危石,日色冷青松。
松風吹解帶,山月照彈琴。
琴聲遍屋裡,書卷滿床頭。
頭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名豈文章著,官應老病休。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龍泉壁上鳴。
鳴筝金粟柱,素手玉房前。
前軍夜戰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
魂來楓林青,魂返關塞黑。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開門郎不至,出門采紅蓮。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山桃紅花滿上頭,蜀江春水拍山流。
流水傳潇浦,悲風過洞庭。
停船暫借問,或恐是同鄉。
相逢意氣為君飲,系馬高樓垂柳邊。
……
森特國的幾個人瞠目結舌的看着李易斯和龐小南你來我往的鬥起了詩句,根本插不上嘴。雖然後面的接龍字成了諧音字,但是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
“等等等一下,我認輸!”譚王率先舉起了手,表示自己退出接龍遊戲。
“我也認輸!”北福公主跟着舉手投降了。
“你們怎麼這麼厲害啊?”司馬婕好奇的問道。
“是啊,你們說的詩句我聽都都沒聽過。”靜心也表達了自己的疑惑,“都是你們即興創作的嗎?”
譚王手一擺:“他們這些詩句絕對是自己創作的,來人啊,趕快拿紙筆來,我要把它們都記下來。”
司馬婕抓着龐小南道:“小南哥哥,快告訴我,你是怎麼想到這麼多美妙的詩句的,我要學,我要學……”
龐小南尴尬的撓了撓頭,說:“我跟李易斯啊,從小就一塊長大,沒事就寫詩句玩,隻不過我們這都是半吊子,沒有完整的詩詞出來,所以隻能玩玩詩詞接龍。”
“雖然這些詩句不完整,但是意境都十分深遠,太不可思議了。”北福公主的眼神中有十分向往的神情,看的龐小南都不好意思了。
靜心雖然沒說話,但是看向龐小南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愛慕。
“哎呀,你們别這麼看着我,我們就是對着好玩的,沒想到什麼意境不意境的。”
龐小南之所以能夠記起這麼多詞句,主要是吃了靈蘑和魔力果後,腦海的記憶力大大增強,以前的那些凡是看過的詩詞都能随時調用出來。
紙筆上來了,譚王嚷嚷着要龐小南把剛剛它們對的詩句都寫出來。龐小南對李易斯打了一拱手說:“李帥哥,還是你來吧,你知道我的字寫的不好。”
“這……”李易斯雖然自小修習書法,不過這森特國的文字他也是最近才學習,沒有把握每個字都寫的好。
“哎呀,你們就别謙虛了,快寫吧。”司馬婕在那裡催促道。
李易斯硬着頭皮上陣,龐小南一邊在旁邊說,他一邊寫,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兩個人才将剛才他們對的詩句寫完,寫了足足一沓紙那麼厚。
這時飯菜也上齊了,譚王招呼大家落座,“好詩啊,沒想到我們今天吃飯一開始,就得了個這麼美好的開頭,這預示着我們之間的關系也是有着美好的開始啊。”
“來,我先幹為敬!”譚王首先幹了杯中酒。
龐小南看了看司馬婕,“诶,你們可要願賭服輸,譚王都幹了。”
“哦哦哦……”這時衆人才反應過來,詩詞接龍輸了的人要罰酒。
“譚王,剛剛我們隻是規定輸了的人罰酒,沒說罰多少杯……”
“南安侯,自古打賭就沒有隻喝一杯的道理,至少三杯起,還有,我們互稱名号是不是有些生分了,我們還是以名字互稱吧,以後我就叫你龐小南,你叫我趙如意。”
“好,趙如意,你就帶個頭,先自罰三杯。”
在罰酒的氣氛中,酒席熱鬧的開始了。
靜心哀怨的看了龐小南一眼:“你把我灌醉了有什麼企圖?”
“我能有什麼企圖,放心,到時候有人送你回去的。”
“沒錯,大家開懷暢飲,不要擔心回去的事情,這煊赫樓有客房,如果實在要回家,我帶了車夫過來,會把大家安全送到家的。”
幾個年輕人,喝了一點酒就完全沒有了隔閡,什麼話都開始無所顧忌的說了出去。
“龐小南,你知不知道,本來要和我成婚的是誰?”
“還能是誰,要是司馬婕沒生病,就是她嫁給你。”
“現在司馬婷嫁給我,對他是不是不公平?”
“此言差矣,能嫁給譚王是任何一個女人的幸福。”
“話不能這麼說,要嫁給自己愛的人才是幸福。”
“愛不過是一時的感覺,生活是細水長流的。”
“難怪你能做出那麼意境深遠的詩詞,原來對生活的感悟如此之深。”
“比你差遠了,你可是譚王。”
兩人早已稱兄道弟的抱在了一起,龐小南感歎趙如意的酒量真是不咋地。
那邊廂,北福公主和司馬婕也是相談甚歡,隻是靜心稍微有點拘謹,畢竟是和不熟的皇親國戚在一起,耍不開啊。
酒宴持續到了子時,龐小南說:“我看今天就到這裡吧,省得别人說你譚王的閑話。”
“什麼閑話?”
“說你譚王還沒和妹妹成親了,先看上了姐姐了。”
“哈哈哈,确實有這個嫌疑。”
“那我們就告辭了。”
“好好,明天再約。”
“明天就不約了吧,你馬上要成親的人,事情一大把。”
“我成親還用我親自安排嗎?你放心,這些事都有專人在弄,我隻要好好享受婚前的單身時光。”
“這總歸還是不好。”
“你又沒事,你隻不過是來賀禮的,每天不也是閑着嗎?”
“哎,随你吧,我們先撤了。”
“好,明天我派人來接你。”
第二天一早,龐小南剛剛吃過早飯,下人就報告說譚王派人過來了。
“你讓他先等一等。”
“小南啊,你怎麼能讓譚王的人等你呢?”司馬嵇出言相告。
“宰相大人,我正要問你,這譚王到底何許人也,怎麼這麼愛玩,昨晚我們喝到那麼晚,今天這麼早就要接我去玩,這麼愛玩,能成大事嗎?”
“哎呀小南,這話可不能亂講,八王之中,就屬譚王實力最強,這森特國誰敢和他作對啊。”
“我看他挺和藹啊,沒有那麼吓人吧。”
“越是強大的人,表面越是波瀾不驚,我想這個道理你知道的。”
“我是真不想和他去玩,玩物喪志。”
“多少人想親近譚王還沒有機會呢,他這麼看重你,你可要好好把握。”
“司馬婕呢,她去不去?”
“譚王請的是你,其他人就不要去了,這是規矩。況且小婕還在睡夢中。”
龐小南出了宰相府,看到了在外守候的馬車,于是就直接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