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木本源!”花闌天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不是因為他不知道這個東西,正是因為知道,才深知,奎木本源是何等的難得。
就算是在七大聖地,也是不可多得寶物,在玄天宗這,别說是得到,就是見都沒有見過。
“你是何處沾染了這奎木之毒。”葉天目光閃動,笑着說道。
花闌天頓了一下,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
“也是那太乙之墓中,想要探索尋得寶物,卻不料被此物沾染,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難以去除,甚至越陷越深,到現在已經命不久矣。”花闌天也是目光閃動,看了幾眼葉天,内心已經有了些許,猜測,說的極為誠懇,對葉天并沒有任何隐瞞。
“太乙大墓。”葉天皺了皺眉,随後又問:“這太乙大墓所在何處?”
“距離我玄天宗并不遠,不過朝天宗所距也不遠,比較隐蔽,此地隻有我一人知曉。”花闌天說道。
“恐怕不知你一人知道,甚至此地可能就是一個圈套,引道友進入呢。”葉天笑着說道。
“嗯?不可能,此地乃是我無意間找到,甚至數次前往其中,這仙靈茶樹,就是從此地之中獲得。”花闌天立刻否認道,并不相信葉天的推測。
葉天看了一眼花闌天,并未說話,這奎木之毒葉天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極為熟悉來形容。
在前一關卡之中,那黑伯渾身,就是這奎木之毒,葉天也是在這上面吃了一個大虧,要不是有金庚本源,說不定都翻車了。
而比較起來,這花闌天的奎木之毒不知道輕微了多少,甚至能說微弱來形容。
隻不過這東西可以直接同化,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從而無處下手,到最後徹底吞噬了本源。
所以花闌天才會如此束手無策。
這奎木之毒,清除一般可以采用兩種辦法,一種就是暴力,知己以金庚本源驅動,金克木直接将體内奎木之毒抹除,當然,金庚之力的破壞力,恐怕在就不是這花闌天的身體能夠承受的了。
而另外一種,就是使用奎木本源,不管是奎木之毒,還是奎木之氣,生機勃勃,都是來源于奎木本源,可以是毒,也可以是藥。
同時,也能壓制一切奎木屬性的東西,所以,奎木之毒或許在别人那是一件難事,對于葉天來說,卻之時舉手之勞而已。
葉天微微搖頭,随後,屈指一彈,一道綠色的光芒從指間射出,直接沖向了花闌天。
花闌天神色一緊,随後立刻放松了下來,他發覺葉天并沒有惡意,并且,這一抹綠光,充滿了生機,讓他心中一動,硬生生止住了提劍的打算。
而花霧音神情一怔,一時間不知所措,看了看葉天,又看了看花闌天,看到花闌天沒什麼動作,才放下了心來。
隻見那抹綠光停留在花闌天的額頭之上,随後,射出了一道綠色光線,緩緩的侵入花闌天的額頭,随後,不多時,花闌天額頭之上,留下了森森冷汗,似是極為疼痛。
随後,他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抹黑色,并且,青色和黑色在臉上來回轉換。
他中毒太久了也太深而來,病入膏肓一般,并非是奎木本源之力不能祛除,而是這奎木之毒因為數百年和花闌天融為一體,是真的已經成為了他的一部分,現在要拔出,立刻讓他陷入了巨大的撕裂痛感之中。
花霧音臉上浮現出擔心的神色,轉頭看了看葉天,想要從葉天身上得到一點答案,葉天卻已經目光微微閉下,仿佛于打坐一般。
隻是,此時的花闌天看上去太恐怖了,花霧音内心慌亂到了極緻,想要去幫助花闌天,但是又無從下手。
她猜測葉天應該是在幫她爹花闌天療傷,但心中實在是太沒底氣了,這可是折磨了花闌天上百年之久的東西啊,如此輕描淡寫,她如何能夠放下心來。
甚至,都沒有用到丹藥。
就在此時,花闌天臉上的痛苦神色更為劇烈了,驟然,在空中浮現的那一個綠色的小光點上,光芒放大,爆發出了一股吸力。
随後,在花闌天的臉龐之上,一抹抹黑色流轉浮現的更加快速了,終于,一絲黑氣從臉龐之上拉扯了出來,仿佛,是把花闌天的一張臉都在剝落下來。
這一絲黑氣的拔除,仿佛是找到了一個宣洩口,從一縷縷的黑氣,瞬間轉化成為了大片的霧氣沖出。
這些黑霧一出現,頓時讓整個大殿都變得充滿了寒意,一股極為詭異滞澀的力量飄浮在空中。
葉天随手一招,将那些黑氣凝聚在自己的指間,心中若有所思,之後從花闌天體内提取的黑氣,都被葉天抓取了過去,到最後花闌天體内再無黑氣拔出之時,這黑氣在葉天手中上凝固成了一個青黑色的指環。
這東西,還頗為不錯,葉天目光微微閃動,奎木之毒對于沒有奎木本源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于恐怖,這可是本源之毒。
恐怕也隻有金仙之境,才能硬抗的下來。
而那邊的花闌天,此時臉上的痛苦已經消失,随後,那葉天射出的一點綠光,緩緩沉入了花闌天的面孔之上,化為一片綠色,覆蓋了花闌天本身,花闌天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一抹極為舒暢的神色來。
“好好好,果然好,哈哈哈!”花闌天驟然睜開了雙眼,一股恐怖的靈氣威壓從體内席卷而出,玄仙巅峰的靈氣宛如此殿内之神,和之前的頗有死氣不同,現在的壽元再次圓滿了下來,又有了那一點奎木本源直接修複了他自身的傷勢,花闌天自身又是長生有劫的強者,此刻生機,強大無匹。
花霧音看到花闌天的變化,頓時臉上一喜,果然,這次把葉天前輩請回來,實在是太劃算了,僅僅是舉手之間,就已經治療好了父親。花霧音雙眸之中異彩連連,忍不住看向了葉天。
“好好好,道友果然手段莫測,竟然連奎木本源之力都有,這一滴奎木本源,花闌天銘感腑内,不勝感激!”花闌天鄭重的對着葉天躬身一拜,說道。
奎木本源,哪怕隻有一滴,那也是絕世寶物,然而葉天竟然這輕易之間就送了出去。
當然,實際上對于葉天來說,這一滴根本不算什麼,他連奎木本源之體都有,隻不過從那小樹苗上面提取了一滴而已。
但花闌天并不知道,所以神色極為鄭重。
“無妨,與我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葉天淡然一笑說道。
“好,我知道道友乃是強者,應當不屑于我這等玄天宗門派,不過,花某還是想問一句,可否加入我天玄宗,成為我天玄宗之客卿,天玄宗不會對閣下做出任何限制,道友但凡想走,花闌天絕不做阻攔。”
“花某之所以邀請道友,其一是道友已經得罪了朝天宗,不如待宰我玄天宗内,讓我成為那個靶子,正好,我也要和那些人算算賬了,其二嘛,我玄天宗現在衰落,也需要道友撐撐場面不是。”
“隻要道友答應,從即刻起,道友地位和我宗主同坐,沒有上下隻分,你我二人以道友相稱即可。”花闌天毫不掩飾的将自己的目的以及自己的打算和誠意表現了出來,告知葉天。
通過救助女兒花霧音的講述和救治自己,兩次看來,葉天絕對不同凡響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夠比拟的,不僅僅是看他真仙期的外表,其戰力,恐怕極為恐怖。
并且,葉天應當不是故意掩飾自己氣息的人,若是故意裝弱,就根本沒必要在自己面前顯露什麼,葉天敢顯露出來,那就是有着自己的底氣,根本不懼自己忽然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