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劫已出現,頓時讓整個玄天宗的剩餘弟子,臉色都變了,有欣喜者,也有擔憂者。
欣喜的是,這些人認為玄天宗終于再出一個真仙之境的強者,而擔憂者,擔憂的就是這成仙劫花霧音是否能夠自身度過。
要知道花霧音到達問道巅峰已經有些年頭,但從未真正嘗試過,很多人都清楚,花霧音乃是這些弟子之首,若是失敗,不僅是花霧音身死道消這麼簡單,而且對于玄天宗弟子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此時,花霧音立于玄天宗最大的演武場之上,空中黑雲壓下,電閃雷鳴,轟動無比,其恐怖威壓,就連地面的石塊,都逐漸皲裂,甚至是崩碎。
花霧音内心有些遲疑,雖然現在确實是她實力最強時刻,并且已經到了最巅峰,但下意識的,還是看向了葉天和花闌天。
葉天微微點頭之後,花霧音内心再次堅定了起來,這一次成仙劫,有前輩在場,必然能過。
随即,她鼓蕩自身修為,身上,灰黑的氣息旋轉而上,擡頭望天,等待這天空之上的雷劫降下。
玄天宗的弟子,早就已經遠遠的跑了出去了,這威壓,實在是太強大了,實力不到返虛問道者,甚至都難以靠近,他們這些弟子,就算被稍微波及,都有可能身死道消,對于自己的性命,他們還是很珍惜的。
終于,空中不知道醞釀了多久的雷劫,終于降下。
一道粗壯如手臂的紫色雷霆帶着極大的破壞之力,席卷而過,洶湧而來。
花霧音一聲輕喝,渾身靈氣聚集到了巅峰,天女羅刹功也是運轉到了極緻,體表,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灰黑色光罩,那雷霆徑直披在了身上。
她渾身一顫,頓時,嘴中溢出了一絲皿迹,臉色蒼白了些許,但花霧音非但沒有被打擊到,反而眼神發亮,她感覺到了,這雷霆之中,破壞之力雖然強大,但在破壞之後卻還攜帶一絲生機,這也是雷劫液的由來。
同時間,她也感受到了自己體質上的特别之處,立于大地之上,竟然從腳底吸取了不少陰寒之力,迅速補充着自身,在很短的時間之内,就已經完全修複。
“天陰姹女的誕生,是于絕陰之地誕生,并且于天地至陰時刻,才有一定幾率誕生而出,且需要點撥和覺醒,否則一些人終其一生都難以知曉自己是有特殊體質,這等體質,萬不存一。”
“而正是因為如此,她更會得到大地之青睐,大地就是她最強的依靠,這成仙劫,奈何不了她。”葉天站在花闌天的身邊,淡淡說道。
花闌天神色一亮,他還真是不知道這天陰姹女一說,甚至,在整個世界,都沒有人傳言有這種體質。
并非是沒有人有特殊體質,像一些聖地之中,或者是天賦異禀之人,竟然在短短的時間之内,或者是作戰體質,或者是感悟道則,且有至陽之體,也有至陰之體,卻不曾有過天陰姹女。
“天陰姹女和至陰之體有有所不同,她最寶貴的,還是鼎爐,不過,想必你也不願意她成為誰的鼎爐了。”葉天眼中略有一絲笑意,搖搖頭說道。
“誰想要音兒做鼎爐,先問過我再說。”花闌天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厲色喝道。
“朝天宗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那五人的死亡,五大長老齊齊神隕,必然會引起朝天宗極大的動蕩,對朝天宗而言,也是極大的事情,你準備如何做?”葉天側頭,看向了花闌天說道。
外面的雷劫,已經進入了一個流程之中,成仙劫九道,一道更比一道強,雖然花霧音渡劫稍有些吃力,但總體而言,尚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内,以目前觀之,應該成仙已經沒有任何問題。大地之力,給了花霧音最大的支援。
“不是和你所說一般麼,現在就等着朝天宗上門就是,他們這些人,急需一個洩憤者,而我玄天宗顯然是最好的靶子。”花闌天毫不在意的點點頭說道。
葉天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花闌天自己也說過了,他可以給葉天正确一些時間,當然,葉天并非是懼怕還是什麼,讓花闌天出去先頂一頂也無所謂,頂不住了再出手也不遲。
而且花霧音多年積壓的天陰姹女,此時爆發出來,隻要稍微調教得當,必然進展迅速,甚至很可能在很短的時間之内直接跨越真仙之境,成就天仙。
花霧音之處,一道道雷霆降下,一道威力比一道更強,看起來也更為粗壯,毀滅氣息蕩漾在整個玄天宗之上。
“沒想到,玄天宗竟然有人渡劫了,還是個小女娃,這氣息,就連我也是蠢蠢欲動啊。”
天空雷劫已經是hi第九道之時,忽然一道聲音出現,天空之上,悠然出現了一個道袍老者,一臉笑容卻帶着幾分猥瑣走了過來。
花霧音和玄天宗諸位弟子,都是臉色巨變。
宗主受傷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而現在的花霧音還在渡劫之中,這時候,卻驟然出現一個強者。
這強者氣息缥缈,已經讓無數人為之顫栗,這是一個極為恐怖的事情,尋常人渡劫,都是有人護法,這就是其中原因。
“一真仙之境護法,一殘廢護法,又有何用,小娃娃,不如跟老夫走一趟吧。”
那道袍老者,倒也沒有着急,此時花霧音必須全力對付第九道天雷,隻要第九道天雷落下,就是他出手的時機。
他本不過是一介散修,尋常時候自然是不敢招惹玄天宗,但,玄天宗宗主隕落在即的消息,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這個時候出來,作為要挾,取其女作為鼎爐,留條性命,想必也不會想着和自己拼命才是。
就算真的要拼,自己大不了跑了就行。
“卑鄙無恥小人!”花霧音忍不住怒斥。
“凝心靜氣,好好渡劫,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管。”葉天的聲音出現在花霧音的腦海之中,頓時花霧音感覺無比的安全,連忙心神凝聚對付最後一道即将落下的天雷。
“如何?”葉天側頭看向了花闌天,笑着說道。
花闌天雙目一閃,一步踏了出去,身上的威勢,逐漸凝聚,看向那道袍老者。
“玄元子,你是獲得不耐煩了嗎?敢來我的底盤撒野?”花闌天一步一步,走了過去,顯然,此人是他們都認識。
這老者,乃是玄天城周邊,一個散修,經常喜歡做一些乘火打劫的勾當,隻不過像以前,從來都不敢拿到玄天城和玄天宗這裡來撒野。
因為誰都知道,這裡有一個花闌天坐鎮,他們去撒野,完全就是自讨苦吃。
“花闌天,誰都知道你,現在已經是病入膏肓,誰也救不了你,你現在還敢動幹戈,現在就死在這裡,一世英名可就沒了。若是老實一點,或許還能多活幾天。”玄元子看到花闌天出來,也不害怕,冷笑着說道。
“以為我病了,就随就什麼人都能欺負上門了。”花闌天冷笑,身形一動,卻化為天地萬影,每個人都宛如真實存在,每個人都在開口說話。
“誰,給了你這麼的膽子?來我玄天宗撒野?還不跪下?”
花闌天聲音浩大,一步步逼迫而去,玄元子終于有些按捺不住了,這花闌天怎麼看上去和沒有受傷一樣啊,内心略有一絲遲疑,所謂人的名樹的影,花闌天說不上縱橫道州,也算不上縱橫西南,但在這片區域之間也算是赫赫有名。
在未曾接替宗主職位之時,那也是一個煞星,多少散修死于其手,年輕時候的玄元子在花闌天手中也吃過不少的虧,要不是有一手逃命絕活,他恐怕早就被花闌天給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