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也無妨,我太極宗跟淩天宗已經聯合在一起,準備要這秘境中對你南宮世家來一場甕中捉鼈。”宿開宇雖然為人膽小怕事,但機智還算過人,哪怕信口開河也是面色不改。
“給本少爺閉嘴,莫要在此危言聳聽!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那南宮世家少主拂袖一甩,卻是有些半信半疑。
“你自己想一想,你南宮世家雖然跟我太極宗有合作,但是雙方是不是都有吞并之心,如今這秘境之中,正是對付你南宮世家的最好時機。”宿開宇心中念頭飛快地轉了轉,所言之語甚至能夠以假亂真。
在場之人聞罷都是眉頭緊鎖起來,那淩天宗号稱天下第一大宗,太極宗在燕國也算的上大宗門,雖然比不上淩天宗,但終究也是實力強橫的門派。如果當真這兩個門派聯合起來對付南宮世家,在這秘境之中一旦被其包圍後果将不堪設想。事到如今,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得盡快逃走才是。
“你這小子說謊話都不待眨眼,不過你終究還是想活下去才說這些話,我且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你亂我衆人軍心,我就廢了你,砍去你的四肢,看看你能不能說真話。”南宮世家少主冷笑一聲,似乎敲定了主意,從一旁的随行之人那裡抽出一柄折鐵大刀,抵在了宿開宇的脖頸處,氣焰頗為嚣張的說道。
“你這個瘋子,簡直……啊!”宿開宇後半句話尚未說完,就發出了一陣極為凄慘的喊聲,“簡直……不是人!”
公羊玉涵眼睜睜地看着宿開宇被卸了一條胳膊,鮮皿更是濺到了自己臉上,登時吓得花容失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瞳孔裡滿是焦急與求饒之意,喃喃自語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你放過我吧!”
初時這南宮世家少主也都險些信以為真,不過對方越說越精神,卻遲遲不見外面有動靜時,他的眼中就閃爍着狐疑的光芒。待他刀起刀落,對方的反應也有些異常,尤其是那位清秀脫俗的少女更是惶恐不安,哪裡像是勝券在握之人?由此觀之,這宿開宇從頭到尾都在故弄玄虛!
“既然這位姑娘開了尊口,本少爺就發發慈悲,放你一馬。”那南宮世家少主笑着砍下了宿開宇另一條胳膊,然後用沾滿鮮皿的手摸了摸公羊玉涵的頭,表情頗為真摯,眼神也極其熱情,
公羊玉涵見到宿開宇的悲慘下場,又聽到他這般親切的言語,蓦地打了個寒戰。
少許,葉天飛身來到此地,眼看四周山石殘破,掩人耳目的陣法化為虛無,他的不禁臉色微微一變,徑自前往那處藏身的洞穴。
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皿腥味,行至數十步,那宿開宇栽倒在地,生死不知,兩條胳膊也不翼而飛,身上的流光溢彩幾乎都要消失了。
“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滑得像一條泥鳅,誰都抓不住嗎?怎麼一轉眼的工夫,就淪落到了如此地步?”公羊玉涵癱坐在他旁邊,面無皿色,淚如泉湧,偏偏不肯睜眼,口中喃喃自語。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天聞罷面色陰沉,不覺升起一股戾氣。
“你外出打探之時,南宮世家那群人闖了進來,不惜施展了某種秘法拖延住了他們,我才得以僥幸逃脫。不曾想,居然發生了如此變故。”公羊玉涵隻說了三兩句,又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這南宮世家本意是朝我來的,不想卻連累了你二人。”葉天臉色更為難看,牙齒之間發出了“嘎吱”的聲響,惱怒的說道。
“葉大哥,小女子的安危就全仰仗你了。”公羊玉涵柔柔弱弱地說完,走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了對方,臉色像染了一層淡淡的胭脂。
葉天明顯一怔,隻見懷中少女雙頰似火,說不出的嬌羞可愛,一雙美眸水汪汪地看着自己,顯然想得到一番寬慰。盡管此女柔若無骨,身前那種細嫩溫軟的觸感也不禁令人心神一蕩,但是這股旖旎之感卻是稍縱即逝。
因為公羊玉涵所言完全經不起任何推敲!
首先她說宿開宇施展了某種秘法,拖延住了對方。葉天方才跟那南宮世家少主交手過,莫說是那少主本人出手,就算是那些南宮世家的弟子,宿開宇想要對付他們也是難上加難,除非他有什麼高級符篆,不過以那宿開宇的修為跟資曆來看,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此女僥幸逃脫,對方爾後也會趁勝追擊。區區一介弱女子,以其築基期的修為,怎麼會安然無恙?對方不但人多勢衆,而且修為與速度也遠勝于她。倘若那南宮世家少主親自出馬,隻怕轉瞬之間就能将其擒獲。
忽然之間,寒光一閃,一柄匕首朝葉天的腹部刺來。
雖然葉天被她抱在一起,但是葉天從始至終都未放下警惕。況且論修為,那公羊玉涵跟葉天相比可謂是天壤之别。
故而此女剛一出手,就被葉天側身避開,旋即一記虎爪捏住了她的手腕,隻聽“當啷”一聲匕首落地。
“哼,比你美豔不知道多少倍的九尾妖狐我都殺過,就憑你,也想也這種伎倆誘我上當,怕是真的活夠了?”既然已經圖窮匕見,葉天也不用給什麼好臉色了,當即冷言冷語道。
“葉大哥,你聽我說,我也不想啊,都是他們逼我的,你放了我好不好?”這句話可把公羊玉涵吓得不輕,她的心登時提到了嗓子眼兒,面色也是一搭兒紅一搭兒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