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進入了傳送之法曆經好一陣子,方才大夢初醒,隻見其正身處一座荒蕪的古城中,四周荒涼沉寂,已經呈現出暗黃色的土牆顯得破敗不堪,土牆的底部長滿了深紅苔藓,多數藓痕已是幹枯,猶如鏽迹一般,更顯破敗之色,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将這些土牆推到一般。
葉天将神識外放出去,卻是沒有發現任何人或是妖獸的存在,這個世界仿佛隻有葉天一個活物一般,顯得異常詭異。
更為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面,這個世界似乎沒有白晝黑夜之分,時間在這裡似乎是停滞下來了,就連光源都不知道是從何處而來的。
這個空間的世界不知道發生了,似乎全部時間都在此停止了,此時他聯想到先前在那個空間之境中,遇上那隻鳳凰之前,許多人也是在逃離着什麼,沒準就是那群人或是類似那群人一樣的人,原本生活在此地,最終不得不放棄了這裡,通過空間之境,來找尋另一個事宜居住的地方。
顯然這個地方既然如此荒蕪,被人所遺棄,必然有其危險或是無法讓人生存的地方,不過既然有人能離去,想來此處肯定跟别處一樣,是有傳送陣法的,自己的當務之急就要在這裡尋找到那傳送陣法就是。
葉天在這古城之中行了好一陣子,登上了一座塔樓,眺望遠處,在塔樓之上四下裡環顧了一圈之後,他不禁面露凝色。
這周圍的環境似乎有所變化,他有些說不來上,但是明顯他在這塔樓之上所看到景象,跟其在下面所能看到景象是完全不一樣的。
為了确認此事,葉天要有細細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從塔樓上下去,發現周圍的環境果然有變化。
葉天再次放出神識,還是未曾察覺到什麼異樣,這裡神識沒有收到阻礙,卻是察覺不到任何氣息或是陣法存在,整個城内也是沒有任何禁制的存在。
思索了一番,葉天當即騰空而起,卻發現這裡似乎是被什麼籠罩了一般,目極之處卻是一片虛無,任憑他如何飛速禦空而行,卻是始終離不開這個城市的範圍。
葉天落在了地上,卻是發現他回到了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地方。這個地方仿佛如同有着一種無比強大的“鬼打牆”似的陣法,但是他卻完全察覺不到。
正當葉天思索之時,忽然周圍頓時暗淡了下去,所有莫名來源的光亮盡數消失,這個城市的夜幕忽然來臨了。
先前就是風水相師出身的葉天,也不禁感到了一絲寒意,對于所有事情他曆經了如此之多,他自是無所畏懼,不過這種完全沒有頭緒,也是完全未知的感覺,他生平還是十分罕見的。
任何古怪的事情必有其源頭,不過這裡的所有詭異跟匪夷所思,卻是讓他完全摸不着頭腦。
或許眼前的這一切隻是一個無比強大的幻境,但是如此強大的幻境,又能将自己困于其中,卻又完全查探不到任何禁制的存在,這等神通,葉天怕是不太相信是可以一人所為的。
忽然,葉天的耳畔響起了極其詭異的聲音,那聲音的來源極其接近自己,就仿佛是從自己身後發出的一般,葉天回身看去,卻是空無一人,神識查探出去,也是什麼也察覺不到。
他再度走到那個塔樓之中,塔樓二層中間,正放着一面銅鏡,方才來此地之時,這個銅鏡是不曾存在的。
葉天對着銅鏡查看了一番,想要找尋這裡的古怪的來源,卻是發現這銅鏡内的景象竟然不是自己,也可以說是他自己。
因為他能明顯看出來,鏡子中的那人樣貌打扮,是一重天的葉瞳,是自己意識覺醒時的自己。
先前二重天的心魔曆經了這般久,如今他已經到了化神期,心魔之事再也沒有出現過一次,不料竟然在這裡再度浮現出葉瞳來。
葉天眨了眨眼睛,銅鏡中的鏡像恢複如常,正當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之時,又或者是心魔作祟,忽然銅鏡中的自己身後湧現出了一個人臉,正是那葉瞳。
葉瞳正站在自己身後,隻見其雙目盡是白色,不見其眼珠,眼角跟嘴角都留着鮮皿,模樣極其詭異。
葉天下意識朝着身後攻去,卻是完全撲了個空,周圍什麼也沒有,那隻是那銅鏡内的幻象罷了。
當下葉天就離開這塔樓,因為方才那般實在太過于詭異了,以至于他不能再停留下去了,隻怕這樣下去,心魔真的要被誘導出來。
不過眼前的城市有可能是幻境,但是方才那塔樓,一定是存在着,或許這個塔樓就是維系着整個城市幻象的核心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