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被人拆穿了詭計,不但沒有一絲氣惱之意,反倒是哈哈一笑起來。
“你這小子不簡單,那些家夥一個個都以為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者,誰又能想到我是為了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點,才用這些白骨給作了鋪墊。”
“不知前輩先前所說的所謂老梆子到底是誰?看前輩如今的情形,他要麼現在被你殺了,要麼已經離開這裡了吧。”
葉天絲毫不慌張,無論如何,他還沒有從這老人的身上感受到危機。
倘若對方有實力足夠吃定葉天的話,也不至于又是诓騙又是詭計,這隻能說明在此地那麼多年,對方終究是沒得當年的氣力。
能夠活到現在如此年歲,也隻是苟延殘喘罷了。
“那個老家夥如今已經離開這裡,不知曉多久了,你這年輕人不僅修為高,心性也不差。若不是見你皮肉生的嫩,渾身上下也沒有一點死氣,我怕是要以為你是哪個老怪物僞裝成一副少年郎的樣子了。”
那老頭道。
“看樣子是那人将前輩一個人抛在這裡,若是前輩能告訴我離開的方法,興許小子能盡綿薄之力,帶前輩一同離開。”
“還是免了。”
那老頭不知是何原因無法動彈,隻是言語之中,毫無希望,似乎已經接受了如此處境。
“你以為知曉離開這裡的方法你就能做到?這裡的東西全都被他帶走了,再也沒有人能夠活着離開這裡。”
“不知前輩所說之人,到底是哪位?說出名諱,興許晚輩認得。”
葉天确實有些好奇,一個人将如此心機的老頭,騙在此地的人,到底是誰?
“哪怕說出來你也不認識,我們那個時代太久遠了,你别看我現在是一副皮包骨的模樣,可是在剛來到此地的時候,我的皮肉可不比你差半分。”
“雖然晚輩的年歲不大,可是卻認識不少的前輩,說不得會有些許淵源。”
“蕭逾,你可曾聽過?”
葉天略微思索了一下,發現确實不曾聽過。
“蕭逾?!”
蜃的反應卻比葉天要激烈的多。
“傳聞中這不是鬼帝的本名嗎?小子你問仔細一點,看看這個蕭逾是不是傳說中的鬼帝?”
“這要如何問?我也确實沒有見過鬼帝本人。”
“你問問那人是哪門哪派如何招式,鬼帝雖然在外界來說有些高深莫測,可是我卻知曉不少關于他的消息。”
“如此看來,你倒是比他更高深莫測。”
“知曉事情多了也不是件什麼好事,若是我知曉的不多的話,你家先祖也不會找到我,不然我好歹是一介領主,尋常人物想要從我這裡得知消息,不花費些許心皿又怎能行?可是你家祖宗偏要來霸道的,唉……”
一想到當年的往事,蜃就忍不住歎息的。
葉天則對此類消息不太感興趣,就扭頭向老者道。
“這人聽着有些耳熟,不值前輩可否告知具體些許?”
“這人雖然也是一介亡魂,可是他生前所修煉的卻是不俗的功法,哪怕是以陰魂之力也可以修煉出皇氣,雖然那個老家夥毫無信譽,但卻不得不承認他是個修煉奇才。”
“那此人必然就是如今的鬼帝無疑。”
聽完老者發言後,蜃笃定了心中的猜想。
“傳說中當年的鬼帝雖然天賦不俗,可是能夠一飛沖天,卻是因為某份機緣。這老頭兒先前說這裡東西全都被他帶走了,說不定當初就是靠着這些東西,走上稱帝之路。”
葉天聞言,卻是不太感興趣。
他乃是人族修士與亡魂不同,能夠讓鬼帝稱帝的東西,也未必對他派的上用場。
“前輩所說的那人,在下有些猜想,應當就是如今外界的鬼帝。”
葉天說道。
“鬼帝?”
老者聞言,表情有幾分驚奇,卻并無太多差異。
興許是在此地太久,并不知曉鬼帝的稱号在這修羅場中意味着什麼。
“此河名為弱水,當初這河邊還有一塊碑文,隻不過被一後來者這推入了河裡,而大緻可以離開的路徑,也是寫在碑文之上的,不過那人就是因為無法離開,這才怒急将碑文也毀去了。”
“那人現在如何?”
“現在?”
老人眼珠子一轉,瞧了瞧身邊的一堆白骨。
“興許就是這一堆中的某一個,我也記不清了。”
弱水的名頭葉天也曾聽過。
據傳乃為地獄中的黃泉變名,隻不過據傳聞說,弱水是鴻毛不可浮,自己先前墜落其中還可以遊上來,想來應當不是傳聞中那一個。
“那先前碑文之上所記載的法子是什麼?”
“兩句話。以退為進,以入為出。當初那蕭逾就是入了這河内,從此以後我就再不見他浮起來,而我們從那扇門後所得的東西也全被他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