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關于這修羅場那的東西,我知曉的也不多,隻是大緻聽說過,除卻這從外界接引而來的亡魂以外,還有不少本是鬼修死後變異也變成了類似于亡魂的存在,但是畢竟因為他們是本土修士所化,所以修煉起來也是事半功倍,甚至可以吸收生前的修為,并且他們身上還有一個特質比亡魂更加非人……那就是可以彼此吞噬,甚至可以通過吞噬鬼修來達到增強自己修煉的效果,如此一來才被當初那些大人物們趕入了修羅場中,卻也與原先修羅場内的亡魂格格不入……”
蜃緩緩說道,似乎随口提起這些秘辛對自己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若是将它們放出去的話,那豈不是說在這世界之内所有的人對他來說都是修煉的靈丹妙藥?”
那亡魂的特殊天賦,也不禁讓葉天開始沉思起來,這讓他先前想到了自己所見的魔道之人,似乎也有類似的功法流傳,就如同養蠱一般,将自己當那蟲王來養。
“倒是也不可以如此說,畢竟他們所能吸收的也是有限,倘若一次性吸收太多,恐怕到頭來隻會落得一個自己神志不清的下場,得不償失。”
蜃說道。
葉天點點頭表示理解,若是如此逆天的特點不加以遏制的話,那這世界豈不早就亂了套。
葉天得知曉這一切之後,又在心中對那些瞧起的寬宏大度的怪物多了幾分警惕。
當他與虬髯客二人連續走了一段路之後,發現自己所要找尋的目的地就在前方不遠處。如今站在這裡,就可看見一座似乎與山并齊的雕像。
“這就是我們需要打破的雕塑?”
葉天見到那座雕塑的時候,心頭一震。
若是尋常如此高度的山峰,那也就罷了,可是這雕塑能夠與大頭等人簽訂的契約産生聯系,又豈會是尋常?
“公子……看樣子這個任務有些艱巨呀……”
虬髯客也是瞧得心裡發毛,他也與葉天想到一塊兒去了,若這是普通山峰的話,恐怕早就被摧毀了。
“公子要不再瞧瞧那珠子那兒有沒有寫具體的方法,莫非隻說要摧毀這山峰嗎?”
虬髯客再度道,他可不想自己揮舞着長劍在這裡砍山。
“柳暗花明又一村,等你我到了那裡再做決策。”
葉天說着,算是安慰虬髯客也算是安慰自己。
後者無奈,此刻除了聽從葉天的話繼續前進以外又有什麼選擇。
也不過是一會兒的工夫,兩人就來到了先前所見的雕塑面前,在這雕塑腳下擡頭望去,竟是一眼望不盡這雕塑的頭。
虬髯客一見這雕塑,頓時心中就有些憤怒,隻認為自己出現在此地全是因為他。
于是前者就抽出了自己的長劍,揮舞着砍向了那巨大雕塑的腳,這是如此巨力砍下去,竟然連那雕塑半分毫毛也沒有傷着。
反倒是虬髯客的虎口,險些被自己巨大的力道給震裂,一個人甩着手嘶啞咧嘴,無聲呐喊。
而葉天自然不可能如此莽撞,他先是仔細觀察了一番,這雕塑發現從外表看來與尋常并無兩樣,隻是這模樣似乎有些眼熟,但因為站的較低,無法窺見全貌,倒也不好憑空妄下判斷。
就算他用了琉璃火焰,将眼眸變成了火眼金睛,也未曾看出有何異樣。
當情況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他忽而感受到自己懷中發生了異動,一團熾熱忽而從兇口處傳來。
葉天下意識從兇口那掏出了那樣讓自己感覺到異樣的東西,發現竟然是先前在軍營外所收獲的那一枚令牌。
隻不過原本是綠色的令牌,此刻不知為何已經變成了紅色,并且滾燙異常。
而葉天知曉令牌發生了異變,必然與此雕像有所關聯。
說不得想要破除這雕像,還要依靠手中這枚不起眼的小令牌,說什麼也不願放手,隻能以仙元流轉在手掌之中,消除那一陣陣熾熱帶來的不适感。
“公子這手中的小玩意好生别緻。”
虬髯客一眼就看見了葉天手上發光發熱的令牌。
“這就是先前那個将你打的奄奄一息的綠色人影,後來被我發現其實不過是一隻綠色猴子而已,此刻化成了令牌,我想他應當與這雕像有關聯。”
葉天不經意間揭了虬髯客的短,後者頓時沒有了聊下去的欲望,隻是讷讷點頭退到一旁。
而葉天此刻有哪裡有功夫注意他,他現在全部注意力都在這雕像之上,畢竟隻有将它打碎解除契約自己才可以獲得想要的,最起碼才能離開這裡。
而就在他思索了片刻,手中的令牌卻是越來越滾燙,甚至有了些許要融化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