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心晴咖啡之後,吳三金帶着兒子來到了城南的一家醫院。
這家醫院不是仁樂醫院。
而且……有意思的是,這家醫院離心晴咖啡的距離頗遠,大概是仁樂醫院到心晴咖啡距離的兩倍多。
吳三金甯願帶受了“重傷”的兒子跑這麼遠,也不肯就近。其中原因,令人琢磨。
此刻……
吳君剛剛縫完針,被送到病房裡,躺下了。
他身上的病号服都已經被他的汗水給徹底打濕了……因為剛剛的縫針實在太痛苦了。
一般來說,縫針雖然疼,但是打個麻藥,怎麼也不至于太誇張。
可他剛剛縫針的時候,縫的可不隻是額頭上的創傷——還有他的命根子!
在那種特殊的地方,無論是打麻藥,還是之後的縫合……那種痛苦,絕對超乎一般人的想象。
現在,他躺在床上,完全是一副虛脫的樣子。面色慘白,兩目無神。
可他的心中還是壓着一份怨氣。
當吳三金來到他的床邊的時候,他立馬咬着牙開口問道:“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幫着那小子?”
吳三金看到兒子這副凄慘的樣子,心裡其實也很不是滋味兒。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兒子啊,爸也是沒辦法啊。如果剛剛不那樣,讓你繼續和那楊天做對下去,那咱們家可能都要完了!”
吳君聽到這話,微微一僵,完全無法理解。他瞪大眼睛道:“怎麼可能啊?那小子有這麼厲害?”
吳三金歎了口氣,道:“你還記得我先前跟你提的柳家嗎?”
吳君想了想,有些虛弱地道:“就是……那個前些日子開壽宴的柳家吧?爸你不是還去了嗎?”
吳三金點點頭道:“沒錯,我去了,而且我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拿到一張請帖的。可以這麼說,你爸我,在那場壽宴的賓客裡面,都是最底層的。能去那場宴會的,基本上都是天海市最上流的人物!”
吳君點頭道:“這我知道……畢竟您也說過,柳家那位老爺子之前可是省一把手,哪怕退下來了,依舊權勢滔天。不過……這跟那小子有什麼關系?”
吳三金看着吳君,道:“關系大了!那楊天,是柳老爺子當着所有賓客的面,起身接見的貴賓!而且柳老爺子當場宣布,和那楊天結成了忘年交,以後整個柳家都得照拂他!”
吳君一聽到這話,整個人呆住了。
嘴巴張大,簡直都能塞下一個大号鴨蛋!
眼珠子瞪得都快要從眼眶裡掉下來!
過了快十秒,他才倒吸了一大口涼氣,道:“我的天啊……怎麼可能,那家夥居然……居然……”
吳三金看着兒子這般反應,也一點都不覺得誇張。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這下你明白了吧,你可是惹了個不得了的人啊!這次算人家大人有大量,放過你了。以後見着,你都得給我恭恭敬敬的,聽到了嗎?”
吳君有些呆滞地點了點頭,面色卻是漸漸變得如同死灰一樣難看。
他本來還想着,等自己身上的傷好了,一定要想辦法狠狠對付那小子,找回場子。
可現在,知道了實情之後,他哪還有那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