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的汽車消失在小道上不久,一個人影緩緩的出現在村口的位置,他的身上滿是雜草和露水。
挂着兩個黑眼圈。
可是他的臉上卻滿是興奮和猙獰。
他拿出一個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三叔,你說得沒有錯,那小雜種大早上就開着車離開了!”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嘶啞的聲音:“好,我知道了!”
陳凡開着車在小道上行駛着,
一個多小時後,
車輛進入到了一個峽谷内,峽谷的兩端高聳入雲,狹窄的車道隻能勉強容納兩輛小車通過。
因為這個大峽谷導緻了交通的不便,大河堡村和隔壁的幾個村也因此被限制了發展,
成為了全國最貧窮的幾個地方。
嘎吱!
急促的刹車聲猛的響起,陳凡緩緩皺眉。
在前方狹窄的道路上,一堆石頭将道路堵着。
陳凡忍不住閉眼。
呢喃道:“希望,不是你們。”
可是話剛剛落下,一個個人影就從石堆後面走了出來,車後面也有一堆人圍了上來。
每個人的手中都拿着利器。
有鐮刀,
菜刀,
鐵棒,
還有農村的殺豬刀,明晃晃的,一看就非常的鋒利。
有男人,有女人。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濃濃的貪婪和猙獰。一步步的朝着陳凡的車子逼近。
“呼!”
“你們為什麼要來呢?為什麼要來?為什麼一定要來!!”
陳凡閉着眼睛,痛苦的低吼着,
嘭!
一塊石頭砸在陳凡的車上。
“小雜種,給我下來!”
陳凡刷的睜開眼,一抹戾氣幾乎要壓制不住。
罵他小雜種,那就是罵他的父母。
辱他可以,
辱他父母,不行。
他在車椅下面摸了一下,将一個東西放進了别在了後腰上,冰冷。
他下車。
看着圍過來的人影。
帶頭的正是孫大川。
在離陳凡五六米遠的地方,孫大川等人停了下來。
所有人面目猙獰的看着陳凡,獰笑着。
“小雜種.............”
“就憑你喊這三個字,你的舌頭就留不了!”
陳凡忽然開口打斷了孫大川,一雙眼睛通紅着死死的盯着他。
孫大川頓時感覺宛如被洪荒猛獸盯上了一般,
感覺一股涼氣從尾椎骨升到了天靈蓋。
站在人群中的狗子也看見了陳凡的這個眼神,差點将他直接吓尿,要不是他前面有很多人擋着,他怕是能轉身就走。
孫大川吓得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可是他看了一眼周圍的手持利器的身影,
他的勇氣又回來了。
他又踏前一步,
惡狠狠的盯着陳凡:“小子,我知道你有兩下子,我也知道你可能是個人物,可是今天,你不将我們孫家的錢留下,你今天走不出這個峽谷。”
聽見孫大川的話,
他身邊的一個個身影示威一般将手中的利器拿起來,惡狠狠的對着陳凡揮舞。
一個個本應該是憨厚的莊稼漢子,
一個個本應該仁慈和藹的農村婦女,
眼中已經被貪婪填滿。
他們窮怕了,
當年更是差點餓死,要不是他們有本事厚着臉皮從老孫頭家蹭吃蹭喝,他們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
他們當年窮怕了,也餓怕了。
他們不可能放過這一夜暴富的機會。
好日子就擺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必須要抓住機會,
而如果讓他們過好日子的路上需要做出一些犧牲..........那也隻能是陳凡和孫愛軍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