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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裡對這副貝爾納的面具很膈應,但目前來看,自己暫時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破窗而出選擇逃跑?
卡倫現在的身體狀态并不是很好,之前對貝爾納的懲罰措施和收尾措施也是耗去了他的很多力量,雖然成功融合了暗月之眼使得蓄水池擴大了一倍,但問題是,他現在需要足夠多的休息來蓄養精力。
外加因為多隆斯的事件,暗月島上各方面力量都調動起來過,此刻雖然各自歸巢,卻像是做完了熱身,自己這一跑,引得塔夫曼帶着他的手下再這樣一追,很容易引起其他方面勢力的加入。
像隊長先前那樣,先在思念宮搞事,再趁機喚醒多隆斯,也是打了多方勢力的一個措手不及,可一不可再。
好吧,
如果因為讨厭貝爾納所以不選擇他的這副面具,從而導緻讓自己陷入更大的危險,那豈不是讓貝爾納再笑死一次?
不能因噎廢食。
嗯,
你死了我還用你的臉皮,用你的身份,這也是一種對你的懲罰。
對,
就是這樣。。
當你需要時,總能找到合适的理由來與自己和解。
卡倫觸摸戒指,戴上了貝爾納的面具。
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無法扮演好“貝爾納”。
一是因為他有極為豐富的戴面具扮演經曆;
二是因為這副面具雖然不是用貝爾納的面皮做的,但起到的效果比面皮做的面具隻會更好,因為它極為清晰地烙印了貝爾納的形象輪廓,從上到下的所有細節。2
三是最重要的,那就是門外的那位,哪怕他是貝爾納的後代,但他從未見過貝爾納,所以,但論起熟悉程度,卡倫肯定比他更熟。4
門外,經曆過上次家裡被“菲利亞斯”進來使用了傳送法陣後,原本可以讓人容易放松戒備懈怠的家,此刻不僅無法給塔夫曼足夠的安全感,反而會讓他每次回來就更加警惕。
尤其是這間主卧。
他沒有刻意地在這裡布置什麼,也沒安排專門看護的人手,當然,之前多隆斯憤怒沖向城鎮時,連盛放着先祖遺骸的思念宮都沒有足夠的看護力量了更别說這裡了。
但塔夫曼很專注于這座門,他甚至能夠記得門縫隙之間的灰塵厚度。
打開這扇門前,他并不知道裡面有人,隻是猜測先前那段島上危急時刻,有人來過這裡,那人可能已經離開了。
但等他打開門,看見裡面站着的人後,這一瞬間,他是懵的。
正常回到家,看見家裡有小偷,這都算能夠理解的範疇,但要是看見已經死去一百多年的先祖站在你面前時,正常人的思維已無法對此進行覆蓋。1
塔夫曼下意識地認為眼前這位是假的!
但先祖身上的氣息,卻是那麼的真實,尤其是先祖眼裡的暗月之眼,當他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他清晰感應到來自皿脈深處的威壓,讓自己從心底産生想要臣服的沖動。
如果不是他體内擁有光明的力量做支撐,可能先前就已經單膝跪下了。
這怎麼可能是假的?
另外還有一點,先祖的遺體,剛剛消失了,這也是一大佐證。
“外面安靜了麼?”
“安靜了……”塔夫曼内心十分複雜。
“我就猜到,菲利亞斯他們不舍得的,他們,永遠都是一群善良的好人。”
“是的……”
“但他驚動了我,打擾了我的沉睡。”
“您……”
“不要害怕,我一直沒死,通過某種方式,進入了沉睡,因為我在等待三年後的那一天,如果我能成功,那我們暗月島,我們暗月一族,将迎來新的輝煌。”5
“我……”
一直到現在,雖然用上了敬語,但塔夫曼還沒尊稱眼前這位一聲先祖。
卡倫清楚,這位暗月島外海艦隊指揮官,絕對不是一個好糊弄的角色。
但無所謂,自己隻需要暫時糊弄好他就可以了,再說幾句話自己就找機會脫身,然後面具一摘,神袍一換,往貝爾納酒店一鑽,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我們暗月島,現在是給秩序神教當狗了麼?”
“是……是的。”
“呵,這真的是********”
聽到确認的答複後,卡倫一連罵出了很多句髒話。
這些髒話,很富有暗月島本地特色,也與貝爾納本人的審美習慣相結合。
先前懲罰折磨貝爾納時,貝爾納可沒少對自己進行辱罵,自己不過是擇選了一些出來用用。
塔夫曼愣了一下,眼前這位“先祖”的髒話,不存在于對外的筆記,隻存在于曆代族長和極為親近的高層才能看見的先祖真正的日記中。
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麼的真實,但塔夫曼心裡依舊有疑窦。
他現在還沒意識到,上次他有這種感覺時,還是在上次;
也就是他面對受傷歸來的卡倫時,一樣是細節無比詳實,可他心裡卻總覺得不踏實。
但塔夫曼敢對卡倫直接出言試探,甚至敢打個謎語進行警告,可他卻不敢對眼前這位做這種嘗試。
雖然,眼前這位也是卡倫。1
“算了,也不錯,看來你們這幾代人做得挺好,暗月島确實是發展起來了,否則也沒資格做秩序的狗。”
塔夫曼一時不知該怎麼接這個話,雖然這個話他自己也對自己哥哥說過。
“思念宮恢複原樣,讓外人以為我依舊躺在裡面。”
“是。”
“我需要重新找一個地方繼續沉睡,三年之後,我會再次醒來,到時候我會喊上你陪我一起去那個地方。”
“是。”
“派人去外面找一輛普通馬車,我要離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去了哪裡。”
“是,請您先在書房等候,我去讓下人準備。”
“好。”
卡倫走進書房,在辦公桌後面坐了下來。
少頃,塔夫曼走了進來,微低着頭,站在門和落地窗中間的位置。
卡倫歎了口氣,道:“如果不是蘇醒的時間受限,我真想在島上再好好逛逛。”
“如果不去看被多隆斯破壞過的地方,現在的島,比當年要漂亮很多。”
“可惜了,下次醒來時再好好看看吧。”
“我可以通知現任族長以及下一任族長繼承人以最快的速度過來,您是否要接見?”
“我複活的事,你一個人知道就好,事實上,如果不是你實力不錯,你在見到我第一眼時,你就應該是一具屍體了。”
“是,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請您放心,您複活的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維納族長卡倫倒是能見,但問題是奧菲莉娅……
上次自己蒙面,奧菲莉娅看一眼瞬間就認出了自己。
這次雖然自己戴上了完美無缺的面具,但對于能否瞞過奧菲莉娅,卡倫真的沒有信心。
萬一被認出來了,危不危險另說,主要是尴尬。2
不一會兒,傳來敲門聲,塔夫曼走到門口,道:“全部清場。”
“是,将軍。”
又等了一小會兒,塔夫曼打開門,向卡倫做出了“請”的姿勢。
卡倫起身,走出書房,下樓。
别苑裡所有護衛都不見了,院子裡,隻留下一輛馬車,車夫坐在那裡,被蒙着雙眼。1
卡倫坐進了馬車。
随即,馬車啟動,駛出了别苑。
透過車窗的縫隙,卡倫發現馬車正在向城鎮南邊行駛。
估算了一下時間,如果塔夫曼沒有派人或者他親自跟着這輛馬車的話,現在已經是一個安全下車位置了。
如果他跟上來了,那現在也是一個安全位置,因為城鎮内建築密集,人口也稠密,再加上人群先前疏散現在剛剛返回,街面上很是混亂,正是脫逃的機會。
如果等離開了城鎮,去了空曠的地方,就不适合自己脫身了。
卡倫深吸一口氣,打開了車門,直接跳下了車,然後整個人快速沖入房屋間的巷道内,開始快速地穿插。
在尼奧身上,卡倫可不僅僅隻學了找樂子,事實上隊長身上值得他學習的東西有很多。1
一套穿插規避動作完成後,卡倫馬上逆向回溯,這是為了查看是否有人正在跟蹤自己,果不其然,卡倫看見一名戴着蛇頭面具的男子站在遠處,他,正在跟蹤自己。
相似的面具卡倫見隊長戴過,但眼前這個人,顯然不是隊長。
甚至不用去猜測他的身份,因為他連衣服都沒換,隻是給自己臉上加了一副面具,而且一條手臂空蕩蕩的。
塔夫曼僞裝得,很不用心。
卡倫扭頭開始繼續逃跑,塔夫曼在後面追,雙方在這塊城鎮區域,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貓鼠遊戲。
見還是沒有甩掉他,卡倫隻能停下身形,他的很多隐藏術法不方便在此時使用,單純用暗月之刃加持速度,無法擺脫這位暗月島的海軍将軍。
畢竟,眼前這位可是能夠和隊長打成平手的男人。
戴着面具的塔夫曼出現在了卡倫面前。
“還有事?”卡倫問道。
“貝爾納。”
他直呼了“自己”的名字。
卡倫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看着“自己”這位悖逆的後人。
“你叫我什麼?”
“貝爾納,你不是麼?”
“呵呵,我是。”
“我認為這個世界上很多的事,往往會很複雜,所以,在大部分時候,我都會習慣先選擇立場再去思考做事的方針。”
“很正确。”
“所以,站在暗月一族嫡系家族傳人的角度,我覺得我的哥哥比我更适合掌管暗月島,我就将族長位置讓給了我的哥哥。
站在暗月島保護者的角度,光明餘孽若是聚積成一個大的規模,他們往往會污染我們這座島,從而引起正統教會的注意,所以,我會定期去清除他們的勢力,我的手上,沾染着很多光明的鮮皿。
但是……”
塔夫曼攤開自己的左手,一團白色的火苗在他掌心燃燒:“當多隆斯沖向城鎮時,我不惜一切代價去阻攔它,可惜,失敗了。
多隆斯原本有能力将大半個暗月島變成污染之地,可它卻選擇了停手,菲利亞斯,更是親手将我體内的惡靈污染拘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