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娘讓屋内的人皆是一怔,惠兒扭頭看向門口,瞧見春雨帶進來的姑娘的臉,瞳孔逐漸放大。
沈婉差點兒沒從椅子上摔下來,也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震驚之色。
她是什麼大冤種,解救個被拐子拐賣的傻姑娘,還能救成宋子玉這個大怨種。
她不是被火燒死在莊子裡了嗎?
怎麼還被人拐到江州來了?
沈婉腦子現在有很多問号,心裡更是有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
“玉兒,可不能……”春雨剛要說教,傻姑娘便甩開了她的手,哭着跑到了沈婉面前,坐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娘,娘……”
春雨連忙上前,想要将人拉開,但傻了的宋子玉抱得很緊,隻一個勁兒地哭着喊娘。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隻記得一個很溫柔的人,抱着自己說:“玉兒不哭。”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那個很溫柔的人,是自己的娘親,但娘親的臉籠罩在黃昏的光暈裡,她看不清娘親的臉。
但在看到沈婉臉那刻,記憶中濃重在黃昏光暈裡的臉,突然就清晰了。
冬雪聽見裡頭的哭聲,也跑了進來,見春雨帶進來的傻姑娘,抱着夫人的腿哭着喊娘,連忙上前和春雨一起拉人。
沈婉在春雨和冬雪拉人時,隻是一臉無奈地與惠兒對視。
沈婉:怎麼搞?
惠兒:不知道。
春雨和冬雪好不容易将人拉開,而被拉開的宋子玉,哭得就像一個和娘親被人拆散的孩子一樣,眼淚鼻涕糊滿了臉。
沈婉相信她是真的傻了,不然她也不會認不出惠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