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整個人都透着無法言說的戾氣。“薄文皓怎麼了?”
“薄文皓打了我弟弟,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辦?”男人語氣中帶着薄怒。
“那又如何?”
阮蘇冷笑一聲,呵呵——該怎麼辦?敢打擾她睡覺,這個人不管是誰,都死定了!
她有很嚴重的起床氣,尤其像這種忙碌了一整夜搞案子,結果剛睡就被人吵醒。
她現在就是一隻刺猬,誰惹她刺誰。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們姜家可不是誰都能惹得!”姜成五早就聽說薄行止有個隐婚小嬌妻,可是薄行止将這個小嬌妻藏得極深。
這次他非要将這個小嬌妻扒幹淨不可。
薄文皓既然敢打了他姜成五的弟弟,就得有承受後果的能力。
既然他受承不來,就讓這個大嫂承受好了。
薄文皓渾身五花大綁,被按在地上,他不服氣的昂着頭,梗着脖子瞪着姜成五,“誰讓你給那個女人打電話的,她根本不是我大嫂!”
“喲~這手機通訊錄上面可是寫得清清楚楚,大嫂。難不成,你還有别的大嫂?”姜成五冷笑一聲,一腳踩到薄文皓的手指上,用力碾了一下。
薄文皓痛得額頭冷汗直流,但他就是死,當着姜家人的面兒,也不可能叫痛!
“姜成五,你們姜家一直靠的是什麼發家,别以為我不知道。姜成六天天在學校裡霸淩同學,靠的不就是你們家的支持!”
“哥,和他廢那麼多話幹嘛,要我看,打一頓丢到薄家門口,狠狠打一下薄行止的臉。”姜成六被薄文皓打得鼻青臉腫。
姜家和薄家一向不對付,姜家早些年靠的是黑,這幾年洗白也成了成功企業家,開辟出姜氏企業。
姜家和薄家對打,沒少因為搶資源搶地皮搶生意針鋒相對。
可想而知,薄文皓和姜成六這倆同班同學,平時有多麼水火不容。
*
路虎一路開到姜家别墅門口。
阮蘇直接下車。
就在這時,幾輛追她追得很辛苦的路虎停下來,從車上下來數十個黑衣壯漢。
眼看着她一腳踏出去,腳上還穿着一雙紅色的家居拖鞋。
梁白忍不住出聲,“老大,你這是要幹嘛?”
老大剛才一聲不吭,沖出别墅,上了車就一陣狂飙。
吓得他們兄弟們以為老大要幹嘛。
“天涼了,是時候該給打擾我睡覺的人點教訓了。”阮蘇看一眼陰沉沉的天空,眼底閃過戾氣。
阮蘇攥緊手裡的鞭子。
阮蘇大踏步邁進姜家。
梁白望着她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碰了一下梁黑,“黑子,你說這姜家是哪根筋錯亂,竟然敢惹咱老大?”
“大白,我瞧着老大氣得不輕,她最讨厭在睡覺的時候被吵醒。”梁白撇嘴,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梁白和梁黑是對雙胞胎,一直跟着阮蘇。
老大結婚四年,一向住在薄家,他們已經四年沒看到老大出過手了。
心裡還挺癢癢的,趕緊跟上。
“姜成五在哪?”阮蘇一進門直接了當的問。
姜家赫赫有名,但一登門就這麼嚣張直呼姜成五名字的人倒是少見。
姜家這一輩就剩下了倆兒子,姜成五是當家人。
之所以叫姜成五,是因為前面還有四個哥哥姐姐,要不身體不好早夭,要不就是在江湖派系中的争鬥中犧牲。
最後隻剩下了他和姜成六。
江城的人都知道姜家發達靠的啥,所以見了面,都得尊稱一句五爺。
直呼姜成五名字的人,倒還真不多。
别墅大門的保安愣了一下,“這位小姐,有預約嗎?”
“喲,還有門禁。”阮蘇冷笑一聲,“告訴姜成五,我是來接薄文皓的。”
“你,你是薄文皓的大嫂?”保安怔了一下。
聽說薄行止有個隐婚小嬌妻,難道是真的?
豪門闊太太不都是穿名牌,穿高跟鞋嗎?
怎麼這個薄太太好像别具一格,腳穿拖鞋,身上是……一套卡通家居服?
大概能夠嫁入豪門,可能身上真的有什麼不同的品質吧?
保安趕緊打了内線電話,“五爺,薄文皓的大嫂來了。”
他吃不準面前的女人是不是薄太太,所以也不敢直呼對方薄太太,隻能生硬的說是大嫂。
“你請進。”
阮蘇點了點頭,“謝謝。”
保安有點受寵若驚,喲,果然這個豪門太太不一般,還會對我說謝謝。
梁黑和梁白兄弟倆也想跟進去,結果保安攔住他們,“五爺說隻能她一個人進去。”
“那行,哎喲,想看戲都看不了。”梁白攤手。